懲罰世界:成為男寵吧(十二)(1 / 2)

“沁竹……”

熟悉的聲音傳來,讓焦急等待的沁竹欣喜地抬起頭。

天已經完全黑了,葉裳出去卻遲遲未歸,沁竹讓下麵的人都出去找了一圈,卻都沒找到,她生怕她又跑到荷池那邊,若再出什麼意外,她便是死都難以謝罪。

不知在院中來回走了多少圈,終於聽到了葉裳的聲音。

沁竹聞聲迎了上去。

“郡主,您可回來了,這是到哪裡去了,奴婢都擔心死了,若是……”

話還沒說完,沁竹就愣在那裡。

因為她從沒看見過這樣的葉裳。

一抬首,滿臉的淚痕交錯。

葉裳撲倒在她肩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您彆哭啊,您這樣奴婢會擔心的,到底是怎麼了?”

沁竹一邊輕拍著她的背,一邊詢問,但她哭的無法停下來,她的問話也全都石沉大海。

葉裳說不出話來,就隻能一味地哭。

腦袋是暈暈的,胸口悶的喘不過氣,心好像也是疼的難受。

她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來的。

出了那個院子,就一路木頭似的往回走,走著走著,眼淚就不由自主地往外流,怎麼也止不住。

一路上,流出來的眼淚被風吹乾了,新的又重新流出來,周而複始,眼睛已經疼的快要睜不開了。

她覺得,好像是要死了一樣。

這種難過的快要窒息的感覺,讓她無法逃離。

腦海中一直在重現薄時年那張臉。

是笑著的,笑著的,全都是笑著的。

同此前那離她很遠的笑不一樣。

在她腦海中浮現的笑臉,是那樣溫柔。

似乎,將她整個人都暖暖地包裹住。

陌生而又熟悉。

為什麼……

“他、他要去侍寢了……”

好半響,她終是憋出這麼一句,說話時,聲音都暗啞的不成樣子。

沁竹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她說的‘他’是誰。

“郡主,您……”

“我知道……”

“我什麼都知道,我知道他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我都知道……”

“可我還是好難受……沁竹,我好難受,這裡,疼得厲害……”

她放開沁竹,雙手合起捂住心口。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對他幾乎一無所知。

明明,她跟他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

但她就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可是他為什麼要那樣做……”

“為什麼要順從他們,為什麼要對我說那樣的話……”

將她同他們放在一起相較,即使,他們是她的父親和母親。

她很不喜歡……不,是厭惡。

不想讓他將她和彆人放在一起比較。

不想在他心裡成為和彆人一樣的人。

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彆的人。

他說,隻要她想要他,他就會順從她。

可她不要他這樣的順從。

他憑什麼如此踐踏她的心意?

心意……

葉裳猛然驚覺。

他在同她說話時,那笑意根本就達不到眼底,那雙漆黑的眸中隱隱閃現的分明是苦澀和自嘲。

而她太過憤怒,竟是完全將其忽略。

沁竹看著葉裳猛地鬆開手,一臉驚慌的樣子,當下心一緊。

便見她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就猛地轉身向院外跑去。

沁竹趕緊跟過去,邊追著她邊喚她:“郡主,這麼晚了,您要去哪裡,郡主……”

然而,她的身影卻很快看不見了,空蕩蕩的庭院裡更是無人回應。

耳邊的風有些大,她隻是一味地往一個方向跑著,什麼也聽不見。

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現在就要見到他!

公主府的確大了些,葉裳跑的氣喘籲籲,終是到了昌平住的院子。

正巧在內室伺候的侍人剛出房門,便見到麵色有些不太好看的葉裳喘息不平地站在院外,忙迎上去詢問:“郡主怎麼這會兒來了,可是有何事?”

“我……要見母親。”

“現在?可是公主已經休息下了,這……”

“我就要現在見,你若不去給我通報,那我自己進去見母親。”葉裳說著,就要強行闖進去。

侍人忙攔住她。

“郡主……”

“好吧,奴婢去給您通報一聲,若是公主同意,您再進去。”

雖然很有可能會被遷怒。

葉裳抿唇站在原處等著。

片刻後,侍人彎身而出。

看向葉裳,麵露難色:“郡主,您還是先回去吧,現在已經不早了,有什麼事,明日再來也是一樣。”

“母親是這麼說的?”

葉裳問著直接繞過侍人,二話不說就往裡間衝。

“郡主,郡主,您不能進去……”

葉裳卻先她一步跨到內室,一把掀開簾子。

入眼,一室旖旎。

香爐中熏著暖香,室內的燈幾乎全都熄掉,隻餘下一盞幽幽亮著。

她的母親此刻正半依在小塌上,身著鬆垮的衣袍,香肩微露,長發散下,一側,是身形清瘦的男子正在為她捏著背部,動作自然嫻熟。

本是極為順遂的畫麵,卻在她的突然闖入下被打破。

本是閉目的昌平,緩緩抬眸,目光投向葉裳。

“葉裳,這便是你的教養麼?”

她叫的是她的全名,而不是小名,很顯然,她生氣了。

葉裳暗暗握緊雙手。

“母親為何不肯見我?”

她說著,看向一側的薄時年,眼眸又緊了緊。

“你在質問我?”

葉裳有些不甘,但卻仍是隻能認錯:“女兒不敢。”

昌平皺眉,擺手示意薄時年停手,而後坐起身。

“這麼晚了,你不去休息,卻跑來這裡喧鬨,所為何事?”

葉裳眼神在那未曾看向她的人身上一轉即逝,微咬薄唇。

“母親……”

眸光瞬間堅定:“您為何要召薄時年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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