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師兄貌美如花(一)(1 / 2)

春日的青昭山,是尤為好看的。

滿山的青翠,襯著素白色的山花,繚繞雲氣,仿若仙境一般。

但這到底不是真的仙境。

大清早,整個山間都蕩著氣勢的練武聲。

青昭山上僅一門派,名字也是簡單粗暴,以山為名,就叫青昭派。

青昭派在武林中名聲不錯,雖說比不過那些名門大派,但也是一眾中小門派中的佼佼者,其門下弟子出山所做之事也都是除暴安良,匡扶正義之事,是以,總還是有人向往能夠入其門下的。

每三年一次,青昭派會下山甄選新弟子,已成規矩。

而這次新入門的這幫弟子年紀都不算太大,最大的不過十四五歲,最小的才六七歲。

自然,因為根骨奇佳的本就不多,女子就更少,所以今年也像往年一樣,所收數十眾弟子中,女孩子少得可憐。

放眼望去,一眾小男生中間也就零星三兩個女孩子。

小弟子們剛入門派,還是隻能跟著有經驗的大弟子一起練習基本功。

當然,基本功嘛,自然不會高到哪去,無非是一些拳腳招式,花拳繡腿,隻能唬人,當然,最基本的還是要從萬年不變的紮馬步開始。

——

“紮馬步呢,姿勢要穩,腳要有力,腰背挺直,氣沉丹田……”

“第二排左邊第四個,收腹收腹,喂,那個小個子,說你呢,沒吃飯啊,站都站不穩,要不要我過去扶你一把,還有你,你腿抖什麼抖,這才站多會兒,都還想不想休息了!”

一眾身著白色練功服的弟子前,身著藍衣的男子目光犀利。

底下不時有弟子小聲說話:

“你說,三師兄他是不是提前更年期了。”

“誰知道,不是說幾位師兄都很忙的嗎,我看三師兄閒得很。”

……

“誰在底下說話,以為我聽不見嗎?再多罰站一個時辰。”

“啊?不要啊,三師兄!!!”

大家哀嚎四起,但是這招顯然對人稱‘心腸狠毒,鐵麵無私’的三師兄是沒用的。

於是,原本就讓大家累到短腿的紮馬步時間,又延長了一個時辰。

……

散場時,幾乎個個揉著肩膀,捶著腰背走。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八卦。

“你們說,三師兄怎麼不和其他師兄一起下山曆練,整天在這盯著我們做什麼。”

“哎呀,你們來的晚,不知道,三師兄留下來,是有原因的。”同樣身穿白色練功服,但資曆卻要比其他人稍長一些的宿白一臉不屑。

“原因?什麼原因啊?”

眾人顯然嗅到了八卦了味道,忙湊上前去。

“因為二師姐在啊。”

“啊?二師姐,這跟二師姐又有什麼關係?”

果不其然,很容易就把眾人的八卦之魂燃了起來。

宿白一臉天機不可泄露的得瑟,越發看的眾人心癢難耐。

“宿白師兄,快說快說,三師兄跟二師姐是怎麼回事,你就告訴我們吧……”

宿白心裡莫名滿足了,才清清嗓子。

“這個嘛,說起來可就話長了,你們是不知道啊,彆看三師兄那樣,其實,三師兄在偷偷喜好二師姐……”

“啊?”

“而且啊,偏偏二師姐又喜歡大師兄,三師兄尖酸刻薄,哪裡比得過大師兄朗月清風,所以這樣一來自然就慘了……”

“哦~”

“呐,我們你們說啊,三師兄他其實……”

眾人正聽得心潮澎湃,不時發出各種驚歎聲,但原本正說的口若懸河的宿白卻忽然停了下來。

眾人還想接著準問後麵的事情,就見宿白臉色不對地看向他們身後。

察覺到氣氛不對,眾人齊刷刷轉過頭,就對上一張表情難看的臉,霎時間,仿佛從春光明媚直接掉進寒冬臘月。

“三……三師兄好!”

青昭派的三師兄,名喚孟慎思,人如其名,說好聽叫謹慎,其實是很固執的人,不管是說話行事,從來都不會給人留情麵。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被掌門派來帶新弟子,也因此,在一眾弟子間,積威頗深。

弟子們對他多有怨言,卻又不敢觸他的威嚴。

孟慎思沒說話,光是那氣場就足以冷死人。

就在眾人以為他肯定聽到他們的話,暗道這下完了時,他卻突然開口了。

目光正看向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那個弟子道:“宿白,你待會去把大師兄的房間打掃一下。”

說完這話,他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眾人靜默間,被指名道姓的宿白:( ̄△ ̄) ( ̄△ ̄)

誒(」゜ロ゜)」?

他猛然間反應過來什麼。

打掃大師兄的房間等同於……

大師兄要回來了!

——

“宿白師兄,大師兄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呢?”

師妤跟在宿白的後麵,歪著頭問。

師妤是剛入的師門,也是這屆弟子中為數不多的女弟子之一。

因為年紀小,長得又很可愛,所以很受大家喜歡。

其他師兄弟,如果有什麼好事都會叫上她。

就好比這次,給大師兄打掃房間,宿白可是拒絕了很多師姐師妹,才把師妤帶來的。

“大師兄啊。”宿白仔細想了想。

“反正大師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單要形容是形容不出來的。”

“等你見到就知道了。”

隻要是在青昭派,隨便找出一個弟子問他大師兄是怎樣的人,他一定會很熱情的告訴你,大師兄是個很好的人。

但有多好,怎麼個好法,卻是形容不出來的。

他們總說大師兄人很好,不光是性子溫柔,武功極高,便單單隻是長相,那也是極好的。

而這話,在這以前,師妤已經不止聽一個人提過。

她進來的時候,大師兄不在師門,而是下山曆練了,她沒能見到大師兄本人,也因為這樣,所以對他越發好奇了。

大師兄住的房間離他們這些弟子住的地方很遠。

那是一個單獨幽靜的院落,聽聞是因為大師兄不喜人打擾。

宿白明顯對這裡已經輕車熟路了,畢竟以往每次,大師兄外出回來都是他來負責打掃他的房間的。

宿白拿著鑰匙打開鎖,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