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寵妃的心上人(三)(1 / 2)

他知道她不是在說假話。

他更會相信,如果他真的娶了陸容雅,那她一定會和他糾纏的你死我活。

但是。

“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

他越是這樣,她越是激動。

“更何況,你以為,我真會讓你娶她?”

“若是真到那時候,我定然會讓你娶回一具屍體。”

比起她死,還是讓陸容雅死來得更容易些。

果然,他又皺眉。

見他不舒心,她自然就舒心了。

“不過,就算沒有我從中阻攔,你與陸容雅的婚事也彆想成。”

他麵色如常,看向她。

“自開朝曆代以來都是隻立嫡長子為儲,可如今皇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太子卻尚在年幼,而其他的皇子們卻早已擁有自己的勢力……”

“什麼意思。”他開口。

陸容嫻輕嗬一聲。

“你身為太子之師,想來自然是會站在太子這頭了。”

“那你猜,我那身居吏部尚書的父親大人,是否會和你一樣,選擇站在太子這邊呢?”

沒想到,她居然敢這樣直接妄言朝廷政事。

全然不像一個隻會安於後宮中的女人。

不過,這樣才更像她。

那些為世人所顧忌的禮法禁錮,她全然都不放在眼裡。

竟是直接把他和陸尚書之間的衝突攤到明麵上來了。

誰都知道,太子年幼,其它皇子對皇位卻是虎視眈眈。

至於老皇帝……

“皇上的情況,沒有誰比本宮更清楚了……”

陸容嫻緩步走向他,靠近時,俯首在他耳側。

“算算日子,怕是也要不了多久了。”

談寧昔眉頭一變,隻道:“娘娘……請慎言。”

她輕嗬一聲,很是不屑。

老皇帝整日沉於美色,對於朝堂之事已是不過問許久,也因此引得身子虧空,連著太醫院的太醫都換了好幾撥了。

整日裡就靠著那些滋補的藥來吊著,卻仍是不知節製。

不過,他越是如此,就越合她的心意,她非但不會對他有所勸阻,反倒還想儘辦法助紂為 虐。

他喜歡美色,那她便四處搜羅各式各樣的美人兒送到他跟前,讓他更加樂不思蜀。

“怎麼,談太傅這是怕了麼。”

“你放心,便是傳出去什麼,也有本宮擔著呢。”

說著,語氣又變。

“你就不好奇,為何我可以支使太子身邊的宮人。”

“那是因為,太子信任我。”

這些話,她從沒在第二個人麵前說過,除了他。

而她在與他說之前,也沒有想過後果是何。

隻是因為是他,她想說便說了。

“你知道太子為什麼會信任我嗎。”

“那是因為,我從一開始就費儘心機討好皇上,想儘辦法接近太子。”

“為的,就是得到皇上的寵愛,進而得到他的信任。”

為了這一切,她忍辱負重了太久,也承受了太多,她告訴自己,她不能失敗,她必須得到自己想要的。

所以,她現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算計來的。

是她應得的。

她籠絡住老皇帝的心,讓他對她降低防備,更在太子麵前表現的不露端倪。

皇後早逝,太子年幼,老皇帝年事已高,而其他在位分的妃嬪又都各有子嗣。

老皇帝雖說是好色無能,但卻並不昏庸。

他知道自己早晚要撒手而去,若是不給年幼的太子留下依仗,那他必然是敵不過那些早就對皇位虎視眈眈的人的。

所以,他要給太子找合適的人選,可以輔佐他的人選。

除卻太子太傅及太子母後一族的勢力。

最重要的,就是能夠堪當皇後的人選。

他選來選去,最終將目光放到了嫻妃的身上。

與其他妃嬪相比,嫻妃雖是入宮晚,但因為受寵,所以很是招其他人的妒忌,剛開始倒是受了不少罪,偏她性子烈,不是會忍氣吞聲的,後來得勢,就把那些的罪過她的人都一一整治了,因此倒可以看出她雖然不是什麼善茬,可卻有手段,他不需要軟弱無能的女子,就是這樣有能力有手段才能替太子擋事。

而她的父親陸喻雖官至吏部尚書,但因她是庶出的身份,與其關係並不太好,因為也無需擔心她背後的家族勢力,這在她進宮時,也是早就讓人查清楚了的。

最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嫻妃並無所出。

而且她以後也不可能再有子嗣。

這一點,才是老皇帝看中她的最終原因。

當然,老皇帝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陸容嫻算計好的。

他以為是他選擇了她,卻永遠不會知道,是她自己選擇了她自己。

“所以,我們會是一路人。”

他皺眉,低眸看向她。

“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

她笑了笑,握住他的手,然後貼近自己的臉頰。

“我隻是,想幫助你而已。”

“你看,我和你才是站在一起的。”

“不管其他人是站在誰那邊,我會從始至終都和你站在一起的。”

她將他的手指移到唇邊,輕輕印了上去。

他能感受到指尖上的溫潤觸感,和那微微的顫抖。

本想抽回手,可是,手指卻突然被濕潤包裹住。

他一怔,發現,她竟是張口將他的手指含進口中。

柔軟的舌尖自指尖輕掃而過,驚懼間,他猛地抽回手。

“陸容嫻!”

她抬眼看著他,舌尖微微舔舐了下唇角,笑意蔓延。

“嗯,我喜歡聽你這麼叫我。”

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是這樣。

隻有他會這樣叫她的名字。

其他人,卻從來都不會正眼瞧她一眼。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

“羞恥嗎?”

她卻直接打斷他的話。

偏偏,還說中了。

若是旁的女子,被說不知羞恥,怕是早就羞愧難當了。

可她到底不是一般女子。

“在你麵前,我早就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羞恥了。”

“若你喜歡,我什麼都可以不顧,隻要你說一句。”

談寧昔眼神微暗。

他自然早就知道她有多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