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顏感覺到自己的唇瓣被輕咬住，意識在氣息相融間，慢慢變淺。
她已經沒辦法去想起他的，隻知道迎合他，和他這樣親密，讓她發自內心地愉悅，嘴角都禁不住上揚。
他吻的很輕，並沒有真的咬她。
舒顏以前聽其他女生談論過。
從男生接吻就可以看出這個人的閱曆。
如果表現得很急切，很莽撞，應該就是個新手。
如果太過遊刃有餘，技巧太好，那感情史就應該很豐富了。。
舒顏當然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是一個感情史太過豐富的人。
但是，也不喜歡太過無知的。
而葉敘。
他不像她們說的任何一種。
不急切卻也不會過分。
他表現的一切都那麼剛剛好，剛剛好到讓她那麼喜歡。
舒顏低低地笑出聲。
在葉敘還沒有動作時，踮著腳緊緊地抱住了他。
“葉敘。”
她低低地叫他的名字。
“我從來都沒有跟其他人說過這句話。”
她將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現在要跟你說了。”
心跳莫名地加快，她突然覺得很緊張。
“我喜歡你。”
原以為怎麼也不會說出口的話就這麼說出來，好像也沒想象中那麼難。
她原來以為，她不會跟任何人說這句話。
畢竟，都是彆人說給她聽，而她也從來都不會去在意，不會放在心上。
現在才知道，隻是說出這句話，都需要很大的勇氣。
因為，她也會猶豫，也會害怕。
怕他反應冷淡，怕他拒絕。
這好像一點都不像她了。
明明她是那樣一個自戀的人。
居然也會有怕被拒絕的一天。
這種感覺對舒顏來說真的很奇怪，更奇怪的是，她並不討厭。
每天都因為一個人心情忐忑不安，因為他變的事事在意，變得計較。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隻知道，從她一味地自我否認開始，她可能就已經騙不了自己了。
所以她承認了。
不想再繼續騙自己。
她喜歡他。
很喜歡很喜歡。
想要讓他知道她的想法。
想要跟他膩在一起。
甚至，想要公之於眾。
她不怕被她的那些追求者知道，因為她不想在和其他人曖昧不清。
她怕的是，會有彆人覬覦他，跟她一樣發現他有多好。
“我喜歡你。”
像是呢喃般，她輕聲重複著。
“那……你呢？”
抬頭，定定地望著他。
他沒有答話，她有些說不出的緊張。
而後，回應她的是輕輕環住她再慢慢收緊的雙臂。
“上次，你不是偷聽了嗎。”
聽他提到上次，舒顏臉上一熱，忙反駁道：“誰偷聽了……”
而後又小聲辯解：“我，我隻是，碰巧回去，又沒聽見什麼……再說，我才不管你們說了什麼。”
“是嗎。”
葉敘輕笑。
“那我告訴你，我說了什麼。”
明明嘴上說了不在意，但她還是瞪大眼睛，緊緊地盯著他。
“我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他說著，唇角翹起淺淺的弧度。
舒顏聲音微顫。
“是……誰啊。”
他看向她。
“她啊。”
語帶笑意。
“自以為有些小聰明，其實很笨。”
“看著好像怎麼都不會發脾氣，其實很容易生氣。”
“嗯，還很自戀。”
舒顏瞪大眼睛：“啊？”
“她還……”
他剛剛開口，她就開始抗議：“還有？”
他笑了聲。
“她還很笨。”
舒顏不滿地扁扁嘴：“這個你已經說過了。”
“是嗎。”
葉敘看著她。
“那我有沒有說過。”
“我很喜歡這樣的你。”
舒顏呆住了。
總覺得這種話從他口中說出來，讓她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愣了好半響她才反應過來。
他剛才……是說喜歡她嗎。
“為什麼……”
她怔怔的問出聲。
明明，說了那麼多她的缺點。
甚至，如果不是她一開始的接近，他們都不會有任何交集。
如果換了其他人，她肯定不會問這麼蠢的問題。
為什麼喜歡她。
原因她想都不用想。
但是是他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他跟其他人都是不一樣的。
最重要的是，彆人是什麼想法她根本不在意，可是對於他，她卻很在意。
“因為，是你。”
沒有其他原因。
因為是她。
他眸色很深，隻是盯著仿佛就會被吸進去。
舒顏有些失神。
換了彆人可能會覺得是很敷衍的回答。
可莫名的，她信了。
她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可是……
他還說了她好多缺點。
一想到這裡，舒顏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了。
“你說我脾氣不好……”
葉敘點點頭。
舒顏立馬瞪眼。
“你還說我自戀？”
葉敘輕笑。
“因為好看。”
“所以可以自戀。”
明明，怎麼聽都不像誇人的話。
她居然還是沒骨氣地臉熱了。
連帶著，語氣都變柔了許多。
“那你還，說我笨……”
要不是心裡認定他說的就是她，她都懷疑他說的是不是彆的人。
居然，還說她笨。
“不笨嗎。”
他語氣自然的仿佛理所當然。
“明明給你寫了最簡單的答案，你偏偏記了最複雜的。”
聽他提到那次筆記的事情，舒顏表情微變。
“那是……”
說著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瞪向他。
“那我一開始找你問題目時，你是不是就在心裡笑我太笨了？”
葉敘沒有說話。
“所以你才對我那麼冷淡……”
“不是。”
舒顏抬眼。
“嗯？”
“我隻是沒想到，你會主動找我說話。”
他說著，聲音漸低。
“因為，太開心了。”
舒顏怔怔地看著他片刻，忽然就臉頰通紅。
他說……太開心了。
她猛地將臉埋進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