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世界:不想從良的小倌不是好夫郎(七)(1 / 2)

四周靜默著,似乎過了許久。

久到秦之予以為她不會得到回應。

他忽然莞爾。

就像是春日枝頭被春風拂過的花苞一樣,瞬間便開放了。

隻是,隨之而來的話也如初春的風,冷的滲入肌骨。

“秦小姐過譽了。”

他仍是笑著,仍舊是疏離的模樣。

“秦小姐也說是初次,即是這樣,的確很容易產生錯覺。”

“對我,應是如此。”

他的話,讓她瞬間從春日杏花枝頭跌落寒冷冬天的冰霜裡,冷意襲滿全身。

這一瞬間,她所有的慌亂,緊張,期許……便全都沒有了,消散的一乾二淨,連一絲一毫都抓不住。

而後,他對她輕一頷首。

“那邊貴客還等著,我便不招呼秦小姐了。”

說完,轉身,推門而去。

……

春宵閣二樓,左側最靠裡的房間,也是整個春宵閣最僻靜的地方。

房間內,一個身著玄衣的女子似乎無趣地打量著房間裡的擺件,沒多會兒,房間門被從外開了,女子轉過身,就見到容色如玉的男子站在她身後,隻是那慣愛帶笑的麵上此刻毫無波瀾。

“輕離,你來啦。”

女子見到他便麵露喜色,上前便要握住他的手,隻是被他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聽聞您要成親了。”

聞言,女子表情僵住。

“輕離,你聽我說,我今日來就是想……”

她著急著開口似是想要解釋什麼,不過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

“倒是要恭喜您了。”

沈輕離說著,輕嗬一聲。

“不知,您到這裡來所為何事呢?”

——

不知過了多久,秦之予終於失魂落魄地出了春宵閣。

外頭街上的夜市此刻正是熱鬨著,耳邊是各種喧囂的聲音絡繹不絕,偶爾有商販衝她吆喝著,她卻像全然不知一樣,隻是木著臉走在街道中央。

“讓開,快點讓開!”

身後傳來女人中氣十足的嗬斥聲,伴隨著的還有正在行駛的馬車聲音,秦之予仿若未聞,仍舊頭也不回地走在路中央。

“之予!”

直到一聲驚呼,秦之予被兩人架著強拖到一旁。

“叫你讓開沒聽見?找死是不是!”

馬車急急地停下來,那駕車的女人麵帶凶狠衝她罵了一聲。

“你們無視規矩,在街道上縱馬疾行,險些撞人,還有理了是不是?”

葉琳憤憤道。

林秋極為不平:“就是,我們還沒讓你賠罪,你倒是惡人先咬我們一口了。”

而被她們二人護著的秦之予卻仿若失了心魂一般,沒有反應。

“之予,你有沒有哪裡不適?”

兩人關心地上下打量她,而後又看向那駕車的人。

那駕車的女人一臉‘你們幾個不知死活’的表情道:“我看你們真是活膩味了,你們可知道這車上坐的是誰?”

這話若一般人聽了可能會害怕,但她們是誰。

不說彆的,單葉琳一個平王府世女的身份也是夠看的了。

更彆說秦之予和林秋兩人,誰都不差。

隻是,聽那女人說話的語氣,林秋還是皺眉道:

“也不曉得裡麵坐的是何人,敢如此行事,怕是身份不低。”

葉琳一聽冷哼一聲:“管她是何人,這麼囂張,就算是太女也沒這麼大的架子。”

何況,她們三人,不管哪一個也都不是可以任人隨意欺負的。

“你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若你們知道我家主子的身份,還敢如此無禮……”

就在那女人滿臉不屑地說著話的時候,馬車裡突然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行了。”

駕車的女人立馬閉了嘴。

“莫要與無關人多嘴,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

那車裡的人似乎對她們這些人並不關心,當然,看上去也並沒有什麼歉意。

仿佛她們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這種態度徹底惹怒了葉琳。

而那頭駕車的女人聽了車內人的話,立馬收回情緒,恭恭敬敬地稱是,而後就要駕車離去。

“好一個目中無人,我倒要看看裡麵坐的是什麼人!”

葉琳氣的就要上前攔看,誰知她還沒過去,那駕車之人就有所察覺,直接一甩韁繩,馬車便疾馳而去,險些撞到葉琳。

“阿琳!”

林秋一把拉住她。

“沒事吧?”

葉琳人倒是沒事,隻是吃了一嘴的灰,因此更是惱的不行。

“敢這麼對本世女,千萬彆讓本世女知道她是誰,不然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是……她?”

葉琳話音剛落,一旁的秦之予有些遲疑地開了口。

聽到她說話,兩人忙湊到她身邊。

“之予你還好吧。”

“你剛剛說是她?你知道是誰?”

秦之予聞言先是一怔,繼而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