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銘從沒想過,他會?有被孟唯寧主動親的一天。
吃驚就是下意識的,呆愣的反應也是很自?然的。
甚至,那一瞬間,他瞪大了眼,像是一個花季少女被男人?強吻了。
她?的嘴唇好軟。
伏銘剛這麼想著,柔軟的觸覺瞬間消失。
是她?的頭往後?退了一點。
伏銘看著她?迷蒙的眼神,舔了舔唇,低聲誘哄:“不?親了嗎?”
他的眼神太過熾熱,裡麵仿佛藏著一團勾人?的火,燒得孟唯寧臉頰發燙。
孟唯寧迷迷糊糊地閉了閉眼,想再次靠近,卻又搖著頭要後?退。
列表裡的歌又隨機播放到了那首《偏愛》,歌裡唱:“相?信自?己的直覺。”
“親我。”伏銘往前湊了湊。
他屏著呼吸,小心翼翼地出氣,生怕將迷糊地她?驚醒。
臉與臉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公分,呼吸之間可以聞到啤酒的香氣,不?好說,到底是誰的。
而他的呼吸是燙的,就像是夏天白日裡最熱的時候吹過來的風,帶著熱情到過分的熱意。
孟唯寧意識真不?太清醒了,被歌聲蠱惑著往前湊了湊。
她?往前湊的動作是這樣緩慢,以至於伏銘根本等不?及,直接貼了上?去。
有道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唇與唇相?貼那一刻,伏銘便什麼都顧不?上?了。
他也是第一次接吻,卻有男人?與生俱來的本能,手掌往後?,扣上?了她?的後?腦勺,將她?壓向自?己。
接吻是人?的本能。
但不?是醉酒的人?的本能。
孟唯寧隻是貼著他,卻不?會?亂動,又因為低著頭太累,乾脆額頭抵上?他的額頭,尋找一個著力點。
伏銘卻像一隻貪心的狼,餓極了,恨不?得將人?直接吞了,卻又小心翼翼,隻敢輕輕咬一口。
感覺到人?蹙著眉,似乎不?舒服,便又立即溫柔起?來。
孟唯寧醉了,沒什麼意識,也使?不?上?力,被伏銘這麼壓著壓著,整個人?從椅子上?滑下來,落到了他懷裡。
伏銘緊緊將人?環住,胳膊收緊,溫柔又貪心地吻著。
燒烤架裡的炭火還燃著,
風一吹,發出明亮的紅色光,風吹過了,又變得低調。
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在地上?投射出搖曳的影子。
張芸京偏男性化的聲音還在唱:“不?後?悔、有把握、我不?閃躲、我非要這麼做、講不?聽、也偏要愛。”
-
早上?七點鐘,竹林裡傳來鳥叫聲。
外麵天光大亮,又是一個晴天。
孟唯寧伴隨著頭疼醒來,睜開眼就是一陣眩暈的疼痛感。
她?閉上?眼,又緩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才好了一點。
伴隨著疼痛一起?襲來的,還有昨晚七零八落的記憶。
孟唯寧慢慢坐起?來,揉著太陽穴在想,昨晚她?到底乾了什麼。
好像回?來後?,跟伏銘一起?喝了酒,吃了燒烤,然後?——
然後??
她?想不?起?來了。
斷片了。
應該也沒乾啥吧?
孟唯寧想著,從床上?下來,雙腿涼颼颼的,她?低頭一看,她?居然穿著一條長度不?到膝蓋的睡裙,還是吊帶的。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這條睡裙自?己沒穿過,也沒買過,是從哪裡來的?
最重要的是,是她?自?己換上?的嗎!
孟唯寧瞬間慌了,還不?會?昨晚發生了一點不?該發生的事情吧?
想到這裡,孟唯寧急慌慌地換了衣服就要去找伏銘。
剛出了臥室門,伏銘迎麵走來。
他今日穿了一件白襯衫,居然還打了領帶,看起?來像是要去乾什麼正經事。
而且,他嘴裡還吹著口哨,看起?來心情極好。
孟唯寧管不?了那麼多,急忙叫住他:“伏銘!”
伏銘熱情地應了:“哎!老婆!”
孟唯寧頭皮都發麻了。
難道昨晚他們?
洞房了?
伏銘大步走過來,到她?麵前一步遠站定,站得筆直,體貼問到:“睡得好嗎?”
“還、還好。”孟唯寧說。
看著他的臉,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但有些事情必須要弄清楚,不?可以不?清不?白的。
孟唯寧糾結了一下,咬了咬唇,抬眼看向他,試探著問:“昨晚,我們應該沒發生什麼吧?”
伏銘頓時就皺起?了眉,“你都忘了?”
糟糕。
孟唯寧心裡警鈴大
作,原本心裡還抱著一絲絲什麼也沒發生的僥幸,這會?兒一聽他這麼問,似乎真的發生了點什麼。
不?對啊。
孟唯寧悄悄提了提腿,扭了扭腰,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
她?從來沒有那個過,按理來說,第一次應該會?很痛才對,而且第二天走路都會?很難受。
她?想了想,自?己早上?醒來到現在,除了有點頭疼之外,倒也沒有彆的不?舒服。
那伏銘那話有是什麼意思?
該不?會?自?己昨晚把他給打了?
想到這裡,孟唯寧瞬間有點心虛,便和他道歉:“對不?起?,我喝醉了就有很多毛病,如果我對你做了什麼,希望你彆往心裡去,那都不?是我願意的,你就當我發酒瘋。”
伏銘:“……”
他的好心情瞬間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