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呢?”
孟唯寧抬眸看向他,半晌,朱唇輕啟:“你來找我。”
“找你乾什?”
“替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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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銘便知道,不管她要不要他,她都已經做好了要離開他的準備。
他不甘心,固執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會失去愛情。”
伏銘便閉口不言。
她說的,她會失去愛情,而不他。
雖聽起來似乎沒有區彆,但他知道,有的。
如果,他不同意,她不僅不會愛他,不會愛任何一個。
以後,她都不會再愛誰。
他除了同意,彆無他法。
“我多久可以來找你?”他最後問到。
孟唯寧思考半晌,應到:“一個月,如果我沒聯係你,你來找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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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傍晚,南黎的夕陽很美,晚風輕起,溫柔拂麵,伏銘站在二樓陽台,目送孟唯寧拖著行李箱慢慢離開他的視線。
他想將她送至口,她卻連讓他送下樓都不願意。
她拒於千裡之外的時候,真可以擔得上冷漠無情這個詞。
他看見了,直到走他的視線,她都不曾回頭,也不曾停留。
就在這一刻,他感覺,世界又一次將他丟下了。
伏銘低下頭,掏手機,撥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邊終於接通,何旭光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來:“哥……”
“來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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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旭光掛斷電話,一張臉快要皺抹布,欲哭無淚:“瘋子,救我!”
張宇峰懶懶地喝著酒,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幸災樂禍道:“我無能為力。”
“嗚嗚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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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八點,南黎某拳擊俱樂部。
何旭光滿頭汗,扒著護網欄,不斷求饒:“哥,我錯了哥,您可彆再了,求求了,我雖胖,也經不住您這啊。”
伏銘彎了彎手指,淡淡道:“再來。”
“我真的來不了了……”何旭光喘著氣,緊緊扣住護網欄,“真錯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
伏銘叉著腰走過去,抓著他後脖頸直接將他提起來:“怕什,玩玩嘛。”
“不玩了不玩了。”何旭光瘋狂擺手,奈何根本不敵伏銘的力氣。
他一百八十來斤,愣被伏銘提了九十斤的效果。
“玩。”
伏銘說完,將他放到地上,飛快地手,一拳過去,何旭光直接“嗷”地一嗓子吼來,旁邊的張宇峰看得都捂住了耳朵。
啊,好殘忍。
接著便不斷地響起何旭光的慘叫求饒,抑揚頓挫。
也不知過了多久,伏銘股氣總算了,取了拳套,看向何旭光,淡淡道:“跟你嫂子說話,嘴彆快。”
何旭光埋在張宇峰懷裡嗷嗷叫,氣喘籲籲地應到:“我知道了哥。”
伏銘皺了皺眉,不耐道:“彆裝了,哪有疼,我不知道我下手的輕重?”
沒有何旭光這才停止了哀嚎,小聲抱怨:“這不我怕您覺得不夠爽。”
“你以為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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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唯寧回到家裡已經天黑,冰箱裡沒有食材,她也沒心情做飯,乾脆叫了個外賣。
外賣送到的時候,她已經掃完衛生。很累,但也不覺得肚子餓,沒什想吃的感覺。
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飯,開手機看,伏銘沒有聯係她。
離開的時候,她說了,不要聯係她,這一點上,他倒做得很好。
外賣沒吃到一半,孟唯寧徹底沒了胃口,丟到垃圾桶裡,又不知道該乾什。
算了,睡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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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睡得不好,總歸睡了。
孟唯寧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精神不太好,收拾收拾去上班,卻也感覺根本沒什狀態,全靠著自己的點職業道德才沒撂挑子不乾。
但也差不多了。
下了班,她就去找了老師,說不想做了,要去散散心。
老師嚇一跳,看她臉色不好以為她什事,但她堅持說沒什事。
跟老師磨嘰了半天,原本想直接辭職不乾的,老師托給她留著職位,讓她什時候散完心再回來繼續。
孟唯寧根本不好意思。
她最近一直有事情鬨著,先為了準備結婚請了久的婚假,後來又零零散散地放假請假,這一個多月兩個月她都沒怎上班。
作為一個醫生,她真的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很不負責。
加上她現在心情不好,感覺腦袋裡麵一直裝著事情,也不清醒,想不明白事,害怕耽誤病,所以才主請辭。
不管怎說,後來到底沒辭職功,算又請了長假。
孟唯寧心裡過意不去,但也知道自己現在狀態不對,就不再逞強。
回家後,她看了看地圖,搜了搜機票車票,又找了找旅行團,最後決定,自己去寧北。
伏銘講的些過去,她其實記不太清,隻隱隱約約有些印象,自己不會主記起來的,但他一提起,她能夠模糊記得一點。
她想不明白,乾脆就直接故地重遊。
簡單收拾了一個行李箱,她買了第二天一早的機票,沒有告訴任何。
當,似乎也沒可以告訴。
伏銘聽說孟唯寧離開的時候,她已經上了飛機。
最可氣的,這事季許安告訴他的。
不直接,間接地,從伏洺晗裡聽說的消息。
他現在正式進入伏家的企業學習處理事務,加上孟唯寧的約定,他衝了一時,冷靜下來,沒有立即趕過去,而了何旭光的電話。
何旭光一看見他的電話就恐懼,但又不好不接他的,小心翼翼地問他:“哥,這次咱們輕點好嗎?”
“你嫂子去寧北了。”伏銘說,“你倆跟著回去。”
“啥?”何旭光震驚,“她去寧北乾什?”
“彆廢話,你倆現在就買機票回去,偷偷跟著。彆讓欺負了她。”
“你呢?”
伏銘頓了頓,看向樓下密集的車流,輕聲道:“我過段時間去。”
“不能讓她發現咱們?”
“嗯,機靈點,真被發現了,不該說的話,彆亂說。”
“保證完任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