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9(2 / 2)

兩A相逢必有一O 厲冬忍 18143 字 6個月前

兩人返場領獎的時候,底下都是控製不住的土撥鼠尖叫,楊嶽怕簡鬆意膨脹,千叮嚀萬囑咐,讓主持人千萬不要把話筒給簡鬆意,免得他又說出什麼“老子今天就是想說,錢就他媽能堆出藝術”這種拉仇恨的裝逼之言。

畢竟還是有人不服氣。

隻是再不服氣,那人氣獎也是當場實名製一票一票投出來的,誰也不能說什麼。

兩個人被拉著合了一圈影,等人都快走完了,才勉強得空,下了舞台。

一下台,一個小姑娘就抱著三大束花衝上了上來,兩束偏小的白綠色係花束,塞給一人一束:“這是我們簡鬆意後援會集資給你們應援的!祝賀兩位藝術節大獲成功!”

簡鬆意:“?”

我他媽什麼時候有後援會了,我怎麼不知道?

還沒反應過來,又被塞了一束紅。

紅得極純極濃,滿滿一束,沒有其他任何一絲雜質,用黑色綢緞紙包著,一束比兩束加起來還大,塞了簡鬆意一個滿懷。

簡鬆意挑挑眉。

林圓圓連忙解釋道:“這個是我們後援會副會長單獨出資送你的。”

“副會長?”

這又是個什麼玩意兒?

“我們副會長是你頭號迷妹!超級愛你的!裡麵還有她的小卡片!你千萬要記得看哦!”

簡鬆意斜眼瞟了一眼柏淮,見他沒什麼反應,於是朝林圓圓笑了笑:“行,謝謝你,也請你替我轉告這位副會長,我很喜歡她的花。”

他不笑不要緊,他這一笑,林圓圓原地起飛:“啊啊啊啊啊啊!!!崽崽對我笑了!!!我又可以了!!!”

崽崽?

簡鬆意蹙了蹙眉。

一個剛到自己下巴的小姑娘喊自己崽崽,似乎有些奇怪。

林圓圓也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說出了心理話,頓時不好意思極了,二話不說,拔腿就跑,剩下簡鬆意一臉懵。

旁邊的柏淮輕笑一聲,湊到簡鬆意耳邊,低低念出兩個字:“崽崽。”

唇齒碾轉,帶了點兒寵溺。

明明林圓圓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沒什麼,被柏淮這麼轉著調呢喃一念,就臊了起來。

簡鬆意耳根一紅:“崽崽怎麼了?崽崽有花,你有嗎?”

“我沒有。”

“那不就得了,說明崽崽是愛稱,我可愛,我惹人喜歡!”

說著還嘚瑟地捧著花束在柏淮麵前抖了兩下。

結果抖出來一張卡片。

卡片上寫著:

我曾見過五千朵花,但是他們全部加在一起,也不及你萬分之一的美麗。

——B.S.

簡鬆意飛快地想藏起卡片,結果沒來得及,被柏淮兩根手指夾著,拿了起來。

簡鬆意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拈花惹草被抓包了的愧疚和心虛感。

柏淮卻隻是把卡片遞給他,笑道:“喜歡嗎?”

一點都沒有吃醋不開心的樣子。

簡鬆意想起自己這幾次暗示得那麼明顯,柏淮都不領情,現在還不吃醋,有些賭氣地說道:“喜歡,怎麼不喜歡,當然喜歡,喜歡慘了,我這輩子都沒收過這麼好看的花。”

柏淮笑著點頭:“喜歡就好。”

“而且我覺得這個副會長特彆會說話。”

“嗯,我也覺得。”

“......”

簡鬆意觀察柏淮的反應,一點吃醋的樣子都沒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所以我覺得有機會見見,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見見?”

“對啊,反正我還單身,名草無主,精挑細選一下,有什麼問題?”

簡鬆意這話,幼稚得很明顯了,就差沒直接說出“你再不給老子表白,老子就和彆人跑了”。

然而根據狼來了的故事,柏淮見多了簡鬆意嘴上叭叭得厲害,一動真格就慫了的樣子,怕又和琴房標記那次一樣,把他嚇到,就沒順著說下去。

而且他就算和這個B.S.跑了,也沒什麼問題。

反正翻來覆去都是自己的,跑不掉,不著急。

想到假如簡鬆意這炸毛脾氣,如果知道了自己就是那個B.S.後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覺得你是可以好好挑挑。”

反正挑來挑去都是自己。

簡鬆意發現柏淮是真的一點也沒不高興。

於是他不高興了。

冷著臉,抱著花就快步往音樂廳外走去。

十二月天涼,音樂廳裡暖氣開得足,所以穿著禮服,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一旦去了室外,先不說這衣服有些浮誇,光是凍就能凍死人。

柏淮連忙回後台,去拿簡鬆意的外套。

而簡鬆意出門埋頭走了一大截兒路,一回頭,發現柏淮居然沒跟上,頓時更不痛快了。

低頭看著手裡的花也煩,往路邊隨便一扔,兩手揣著兜就快步往教學樓走去。

聽到身後有跑步的聲音,連忙一回頭,發現是楊嶽,有些失落:“跑什麼跑?”

楊嶽氣喘籲籲:“不是,鬆哥,你穿這個好看是好看,但是你不冷嗎?現在溫度是零攝氏度啊!你不怕感冒嗎!快回去穿衣服!”

簡鬆意低頭看了一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穿著演出禮服,但很奇怪的是,確實不冷,不僅不冷,還覺得有點燥熱。

不過不冷歸不冷,穿這個出去還是顯得有些神經病。

轉身往音樂廳走去:“我剛被柏淮氣糊塗了,忘了,所以現在音樂廳還開著嗎?”

“音樂廳裡人都走完了,保安在清場,要去趕緊去。”楊嶽哈了口冷氣,“不過柏爺怎麼氣你了?你倆不是挺好的嗎?”

“沒什麼,就是他這人天生就惹人生氣。”

“鬆哥你不能這麼說柏爺啊,柏爺人挺好的,而且他也不容易。”

簡鬆意突然想到什麼,假裝不經意地問道:“他怎麼不容易了,他不過得挺好的嗎?”

“嗐,鬆哥原來你不知道啊?我就說呢,你要是知道的話,怎麼也不至於上次月考理綜還非要考滿分。”

簡鬆意挑挑眉:“你這兒都哪跟哪?”

“就是柏爺說隻要他理綜不是年級第一,就要回北城複讀文科。說到這個,鬆哥,不是我說你,你理綜這麼好乾嘛?逼得柏爺堂堂年級第一還要早上五點就起來......唉,鬆哥,你去哪兒?”

簡鬆意沒理他,自顧自地往音樂廳快步走去。

楊嶽撓了撓腦袋,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又瞥見路邊的那束,小心翼翼抱起來,護送回了教室。

簡鬆意是徹底不覺得冷了,渾身都很燥熱,燥得他想發火。

他知道柏淮和柏寒好像是做了約定,也能感覺到柏淮壓力更大了,但看柏淮好好留在南城,他就沒問。

但沒想到柏淮這個王八犢子居然敢答應這樣的條件,還他媽不告訴自己一聲。

不對,不是沒告訴,是說以後告訴,可是以後是哪個以後?是等他理綜沒考到年級第一灰溜溜地滾回北城後的以後嗎?就不知道給自己說一聲,讓自己考差點讓讓他?

自己理綜這麼好,一個不小心考飆了,到時候男朋友沒了,自己找誰哭去?

而且以柏淮的性子,都是七分說成三分,實際上談的條件肯定沒這麼簡單。

怪不得最近自己幾次明晃晃的暗示,柏淮都不再提確定關係的事,肯定是在為他隨時會離開南城做準備。

這人可能要跑。

簡鬆意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迎麵看見柏淮走來的時候,氣得直接上去就照著胸口給了他一拳。

可是到底沒忍心,重重地出去,輕輕地落下。

柏淮權當自家小貓習慣性撓人了,把大衣披到他肩上,低聲道:“怎麼不高興了?”

簡鬆意本來就熱,被大衣一裹,更熱了,直接把拽下來,胡亂團成一團往柏淮身上一砸,惡狠狠道:“王八蛋!騙子!賴皮!”

柏淮:“?”

“你說了再也不會一句話不說就走的。”

“我不走。”

“不走個屁!你瞧不起誰呢?老子理科天才,隻要我願意,我能次次考滿分,你能保證自己次次考滿分嗎?”

柏淮知道簡鬆意是氣什麼了,把大衣展開,重新裹住他,柔聲道:“你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的。

“你有分寸個屁!你不告訴我不就是怕我考試讓著你嗎?你麵子比我重要?而且你不想和我好,不就是因為覺得自己隨時會走嗎?”

柏淮不知道簡鬆意怎麼得出來這個結論的,重新拽著大衣兩襟把他兜在裡麵,哭笑不得:“我怎麼就不想和你好了?”

簡鬆意熱,拽著他的手腕想扯開他,卻被柏淮手腕上的手串硌了一下,本來想賭氣讓柏淮還給自己,卻發現手鏈上隻有一串黑曜石。

正中間本來該串著葡萄石的那根細繩子斷了。

葡萄石不在了。

而簡鬆意清楚地記得柏淮給自己係領結的時候,還在。

不等他細想,就傳來了鎖門的聲音,低低罵了句“艸”,飛快往藝體館後麵的小門跑去。

南外周末經常還有藝術生練習,淩晨五點就有清潔工清理打掃,如果今天不找到,明天可就不一定還在了。

那是他分給柏淮的運氣,不能丟。

柏淮以為簡鬆意是落了什麼東西,連忙跟上,溫聲哄道:“找什麼?告訴我,我幫你找。”

“王八蛋!”簡鬆意罵了他一句,打開手電筒,彎著腰,沿著後台,一寸一寸,仔仔細細找了起來。

“好好好,我王八蛋。”柏淮順著他,“但你先告訴我你丟了什麼,行不行?”

簡鬆意想和他鬨脾氣,但又更想先把東西找到,抿了抿唇,沒好氣道:“你自己葡萄石掉了你都沒發現嗎。”

柏淮確實沒發現,荷葉邊的袖口太大,把手鏈擋住了。

所以簡鬆意吵架吵一半都不吵了,就是想把這個迷信的小禮物找回來。

柏淮突然覺得,簡鬆意怎麼罵自己王八蛋都行。

低聲哄道:“先回家,明天再來找,行不行?”

“不行,萬一明天早上清潔工阿姨把它扔了呢?”

柏淮頓了頓:“那你陪我一起找行不行。”

簡鬆意推開他:“彆抱我,熱得慌。而且我是自己找我自己的東西,關你什麼事?”

音樂廳的暖氣已經關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簡鬆意就是覺得熱。

柏淮確實沒感覺到他皮膚涼,也就由著他,想著等他冷了再幫他把衣服穿上。

也打開電筒,找了起來。

可是沒有找遍了後台和舞台,也沒有找到。

簡鬆意有點急,又悶又熱,扯下領結,扔在地上,鬆了鬆領口。

柏淮看著那個領結,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們去琴房看看。”

簡鬆意想起來了,可能是琴房自己和柏淮鬨的時候扯斷的。

立馬轉身走向樓梯。

平時普普通通的四層樓梯,簡鬆意覺得今天走得格外累,甚至熱得浸出了汗,但沒放在心上,還是直奔琴房,蹲在地上,找了起來。

一句話都不和柏淮說,柏淮哄不住他,隻能讓他找,然後一手替他打著光,一手護著他的頭。

終於在鋼琴底下找到那顆葡萄石。

簡鬆意卻好像不打算還給柏淮,隻是往自己衣兜裡一放,站起來就準備走人。

卻一個頭暈目眩,栽進了柏淮懷裡。

頭抵著柏淮肩窩,腺體完全暴露在柏淮麵前,身體的熱度,也傳了過去。

柏淮摟著他的手緊了緊,然後低聲道:“我聞到花的味道了。”

“哦,因為我一直抱著彆人送我的,所以可能沾上味道了。怎麼了?嫉妒了?還是吃......”簡鬆意一邊冷嘲熱諷,一邊推開他。

然而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一股熱流就突然從尾椎原點的地方躥出,瞬間彌漫四肢百骸,然後在脖頸處引發一陣痙攣。

他不受控製地重新栽進了柏淮懷裡,軟軟的,不自覺的,摟住了柏淮的腰。

頭頂傳來柏淮無奈的歎息:“簡鬆意,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是柳下惠?”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說了!今天就是第三次結合熱!我說到做到了!

明天三次元工作忙,所以今天沒有加更了,明天晚上六點,咬一口,不見不散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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