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2(1 / 2)

兩A相逢必有一O 厲冬忍 11096 字 3個月前

簡鬆意醒的時候,頭有點疼, 既像是因為宿醉, 又像是因為縱欲。

他宿醉了嗎?

他縱欲了嗎?

他好像不太記得了。

簡鬆意捏捏眉心,不耐煩地想翻個身。

卻沒能翻動。

他被人給圈住了。

愣了愣, 目光下移, 看向那隻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手。

手?

手!

他屏住呼吸, 低下頭打量。

睡衣睡褲,換過了。

床單被套, 換過了。

柏淮的衣服也換過了。

垃圾桶的紙巾, 埋葬了他和柏淮千千萬萬的子子孫孫。

他什麼都想起來了。

但沒關係, 昨天晚上那個人不是自己。

是被阿飄附體的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所以並不關自己的事。

嗯, 對, 就是這樣,淡定,坦然。

嗯,對……草……

這他媽還怎麼見人啊。

簡鬆意把自己蜷成一隻蝦子,雙掌捂住臉,手指用力搭著眉骨,恨不得把自己臉摁進手掌心, 再也不露出來見人。

他越想越害臊,越想越想原地去世,昨天的一個一個畫麵和一句一句大膽又主動的話,反反複複地出現在他腦海裡, 他臉燙得能蒸雞蛋了。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浪。

問題是自己因為喝醉了浪就算了,柏淮清醒著,怎麼能就答應自己互幫互助的請求?

可是自己能說柏淮什麼嗎?

不能。

是自己求著人家幫忙的,為了求人家,連淮哥哥都叫上了。

自己才是耍流氓不要臉的那個人,有什麼資格說柏淮?

最關鍵的是,發生這麼無恥的事情之前,自己還口口聲聲宣揚自己不喜歡柏淮,自己無欲無求,就是個死不承認的冷酷渣男,結果一關上門就變成了磨人的小妖精,被柏淮哄著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等柏淮醒了,他指不定會怎麼臊自己。

簡鬆意偷偷張開指縫,瞟了一眼柏淮的手指,又飛速收回視線,閉攏了手。

不敢看,沒眼看,看一眼自己就熟了。

現在就已經羞憤欲死,等柏淮開始不當人了,那估計自己隻能立刻懸梁上吊。

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簡鬆意清醒地認識到,這樣坐以待斃下去,隻有兩個結果,一個是被柏淮吃掉,一個是原地羞死。

所以他隻能選擇第三條路。

他得跑。

趁著柏淮還沒醒,趕快跑。

隻要他跑掉了,到了北城,往集訓營一坐,手機一被沒收,就可以順利成章地不讓柏淮找到自己。

能躲一天算一天。

簡鬆意想到這兒,立馬輕手輕腳地從柏淮懷裡鑽出來,下了床,隨便套了兩件衣服,拿起手機,躡手躡腳往外走去。

緩慢地開門,緩慢地出去,緩慢地關門。

柏淮沒醒,完美。

昨晚他鬨了一晚上,爽完就睡,柏淮卻又要處理殘局,又要哄著他,生怕他不舒服,一直等他徹底睡熟了,到了天亮才歇下,這時候正是睡得沉的時候,加上簡鬆意在旁邊,難得地睡得格外安穩,於是還真的就沒被繞醒。

簡鬆意剛舒了一口氣。

身後就傳來唐女士幽幽的聲音:“怎麼在自己家還跟做賊似的?”

“…… ”

簡鬆意轉過身,麵不改色心亂跳,“昨天晚上聚會,柏淮喝多了,就在這兒睡了,還沒醒呢。”

唐女士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腔調拉得長長的,然後嘖了兩聲,敷著麵膜下了樓。

一副“我撞破了奸.情,但我不拆穿你”的樣子。

簡鬆意想解釋,又覺得沒法解釋,做賊心虛,隻想趕緊逃離案發現場,一邊胡亂地洗漱著,一邊問道,“媽,我包呢?”

“沙發上。”

“哦,好,那媽,我先走了。”簡鬆意檢查了一下東西,背著包就往外走。

唐女士抬抬眉:“不是買的傍晚的飛機嗎?這麼早出門?”

再不出門,等樓上那隻畜生醒了,你兒子怕就沒命去北城參加集訓了。

簡鬆意紅著臉,沒說話,鞋子都差點穿錯。

唐女士忍不住好奇道:“你到底把人柏淮怎麼了,這麼想跑?”

簡鬆意驟然被拆穿心事,臉頰爆紅,飛快地換好鞋子,連鞋帶都來不及係,就摔門而出,扔下一句“媽,我先走了”,就跑得無影無蹤。

什麼叫落荒而逃,這就叫落荒而逃。

唐女士看多了簡鬆意端著架子的樣子,很少見到他這麼驚慌失措,竟然覺得自己兒子有點可愛。

就是臉皮太薄了。

拍拍自己臉上的麵膜,忍不住笑罵了一句:“沒出息。”

而沒出息的某人一路跟逃難似的,飛快地躥上出租車,催著司機快點出發,然後又改簽到最近的航班,值機,登機,關機。

等終於坐上前往北城的航班,確定柏淮追不上來了,才緩了一口氣。

他覺得自己這個做法十分不厚道,像極了一個渣男,但是沒辦法,不跑不行。

得跑。

必須得跑。

簡鬆意自欺欺人地覺得,隻要他跑了,等一個星期再回去,柏淮就會忘了這件事兒,而他也就還是那個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簡鬆意。

反正,無論怎樣,肯定都比現在和柏淮麵對麵強。

然而他忘了,柏淮這人,看上去有多溫柔,骨子裡就有多記仇。

等他醒來發現自己枕邊空蕩蕩的時候,就大概猜到了。

簡鬆意這小東西,肯定跑了。

用完自己,連句謝謝都不說,就跑了,可真沒良心。

柏淮想象了一下簡鬆意紅得像個小蝦米一樣滴溜溜跑走了的樣子,撚著手指笑了一下。

喜歡跑,下次就讓他沒力氣跑。

是簡鬆意欺人太甚,不能怪他睚眥必報。

抬眼看了下日曆。

12月17日。

不遠了。

-

簡鬆意覺得北城真冷,不然為什麼一下飛機他就打了個噴嚏。

簡鬆意早上為了逃命,走得急,穿得薄,一走進北方乾冷的空氣,寒冷就滲入骨子裡,凍得他打了個激靈。

好冷啊,想柏淮的暖寶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