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住手!”張岱業一把攔住王喜妹,把葉溪魚護到懷裡,“都什麼時候還封建迷信,你們孫子是自己摔下床的,跟我家小魚有什麼關係。”張岱業雖然是個赤腳醫生但是他的醫術也不是白學了,就憑剛才一進門看到的那個情況,他就知道柳文武額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什麼沒關係,這麼會沒有關係!”柳母這會兒有些瘋狂了,“每次都是這樣,我們隻要一說到把那惹禍精接回來,我家文武就會出事,這不是八字相克是什麼!”說著她又指著葉溪魚讓她走。
葉溪魚躲在張岱業的懷裡偷偷的探出腦袋看了眼,柳母癲狂的模樣,不由的挑了挑眉:這事情還真是巧啊?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柳父看了眼張岱業懷裡的葉溪魚,又看了看還在嚎啕大哭的柳文武一眼後,朝張岱業道,“張老弟,你看能不能讓小魚出去一會兒,先給我家文武看下情況,行不?”
“憑什麼?”張岱業這會兒一看到他們就有些火大,這些人這麼能這麼做,小魚憑什麼要受到這樣的待遇。“小魚是我的徒弟,我帶著她……”
葉溪魚聽著張岱業對自己的維護,不知道這麼的心底暖烘烘的,她拉了拉張岱業的衣服,“師傅,我去外麵等你好了,這個小弟弟的哭聲太大哭的我耳朵疼。”
張岱業低頭看著小丫頭一臉懵懂的樣,不知這麼的心裡就是一酸,在他的想法中小丫頭這是不想看到他和柳家人起爭執,才說這話的。
不然,這丫頭前幾天陪自己去看診的那戶人家生孩子,喊的更大聲她都沒有說什麼,這會兒又怎麼會因為小孩的哭鬨聲就說這話呢。
見不得自己徒弟受氣的,張岱業拍了拍葉溪魚的小背脊,“不怕啊,有師傅在。”
被小孩那尖銳的哭聲,震的耳朵確實有些不舒服的葉溪魚:我還真不是怕的……
因為柳文武的哭聲越來越大的原因,柳母這會兒的情緒也越來越激動,“走,你們都給我走,我不要你給我家孫子看病了,你帶著葉溪魚那個掃把精給我走。”
“媽!”柳保全著急的喊出聲,“文武都哭成這樣了,你先讓張叔給看看!”
柳母一聽這話又把懷裡的小家夥摟緊了點,“不行,他是葉溪魚那掃把精的師傅,誰知道他會不會害我家文武,不能讓他看。”
王喜妹這個時候也拎不清了,非但沒有勸阻還跟著附和的嘲諷了幾句。
這下好了,張岱業立馬陰下臉來,“既然你們都這麼認為,那我覺得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了。”說著他就把葉溪魚一把抱起頭也不回的就朝外走去。
柳父見到這個情況,趕緊上前跟了過去,他孫子額頭上的傷口還沒有讓他看呢,就這麼走了可這麼行。
本來在外麵聽到動靜想要衝進去的郭康幾人,看到張岱業怒氣衝衝的走出來之後,也迅速的跟了上去。
“張老弟,張老弟你等等……”柳父在後麵急急忙忙的追了過來,“張老弟我家孫子的傷還沒有看呢,你先彆走啊。”
張岱業想到那個額頭還一片青紫的小孩,腳步不由的放慢了些。
“張老弟,我家那幾個都是因為關心則亂才會鬨出剛才的動靜的,你彆搭理他們,給我家孫子先看看,你聽他還在哭,肯定是受傷的地方還在痛。”柳父也知道自家人剛才對張岱業的態度不好,所以這會兒隻動之以情的想要挽回張岱業。
張岱業聽到這話哼了聲,然後從背著的藥箱裡拿出一盒藥膏丟給柳父,“我剛才看了眼,你孫子額頭的傷都是外傷,用這藥膏擦幾天就好了。”說完他就要繼續朝外走去。
後麵的柳父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張岱業突然回過頭來,“你孫子剛才為什麼會哭,你去把他從你媳婦懷裡抱出來,把衣服掀開看看。”隨後他不理柳父突然變了的臉色,帶著幾個小家夥就走了出去。
柳父聽到這話,迅速的變臉回到房間裡,他快速的上前就要把柳文武從柳母的懷裡抱過來。
柳母有些驚慌的看著柳父的舉動,“你乾什麼?”
柳父掰開柳母的手臂,把柳文武抱到自己懷裡,然後他把柳文武朝床上一放,就要把他的衣服掀開。
“爸,你在乾什麼?”
“爸,你脫文武的衣服乾……”柳保全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這、這、文武身上的傷是這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淤青?”
在他們眼前,柳文武那小小的身體上滿是青紫,那一眼看上去簡直是觸目驚心。
柳母,“怎麼會這樣,文武身上的傷是這麼回事?”
柳父看著那條形的青紫不由的麵色暗沉,“你還有臉問?”
柳母還是一臉懵,“我怎麼了,這傷又不是我弄的,我為什麼……”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口,因為她也察覺到了那些青紫是這麼造成的了。
柳父,“我就說文武剛才為什麼突然哭的這麼大聲,原來都是因為你!”
柳母看著柳父震怒的臉色急忙辯解,“我這不是看到葉溪魚那掃把星也跟來了,一時緊張……”
“一時緊張,你還好意思說一時緊張。”柳父指著床上哭睡著的柳文武看著她道,“你看看你都把文武弄成這樣了,你還好意思說是一時緊張弄的?”
柳保全和王喜妹這時也都明白過來,“媽,這顆是你的大孫子啊,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媽,你說你……”
柳母一時間有些茫然:她不就是擔心葉溪魚克到自己的孫子才會不小心造成這樣的事情嗎,為什麼他們都責怪自己?
都怪葉溪魚那丫頭,要不是她她才不會傷害到孫子,都是因為她,她這個掃把星。
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柳母,經過了這件事之後更加的恨上了葉溪魚。
葉溪魚:從天而降一口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