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溪魚歪了下腦袋,“嗯?”
郭桃這會兒可看不見葉溪魚的賣萌,她朝葉溪魚問道,“你剛才說,張大爺告訴你這蟬蛻能拿到公社裡換錢?”
葉溪魚點頭,“對啊,一兩可以換2毛錢呢。”說著她還豎起了自己的兩根指頭。
“那還等什麼!”郭桃在聽清楚這話之後,立馬行動力十足的揮手,“找蟬蛻,都給我找蟬蛻去!”
葉溪魚看著氣勢洶洶一副要把山上的蟬蛻都掃乾淨的郭桃道,“桃子姐,你要跟我一起找蟬蛻了嗎?不挖野菜了?”
“還挖什麼野菜啊。”郭桃這會兒早把自己剛才說過的話給忘記了,畢竟野菜這玩意什麼時候挖不是挖,但是蟬蛻這玩意兒就不一樣了,要是下場雨什麼的,這東西很快就會被打的七零八落的了。
其他的小姐姐,這會兒也都是一臉激動的衝到樹邊,紛紛找起蟬蛻了,你說挖野菜?
這會兒還挖什麼野菜啊,野菜才值多少錢啊,這會她們的眼裡滿是樹上躲著的那些透明小小的蟬蛻,野菜什麼的早被她們拋到後腦勺去了。
沒聽說,葉溪魚說她師傅告訴她這蟬蛻拿到公社一兩可以換兩毛嗎,這時候的兩毛在她們的眼裡都是巨款了,可這小小的蟬蛻就能換錢,一想到這,她們看向蟬蛻的眼神就閃爍著不明的光芒。
葉溪魚:這就是金錢的光芒!
她斜著自己的小竹竿看著這幫小姐姐熱火朝天的在山裡找蟬蛻的模樣,不由的笑彎了眼睛。
郭桃看著葉溪魚那呆呆的模樣,不由為這呆丫頭捏了一把汗,“小魚,你還傻站著乾嘛,你不是說要找蟬蛻嗎?快找啊。”
葉溪魚看著急吼吼的郭桃,“哦,馬上來。”說著葉溪魚杵著自己特製的小竹竿就開始了采蟬蛻的活動。
郭桃簡直為葉溪魚操碎了心,這傻丫頭咋這麼傻呢,張大爺偷偷告訴的賺錢小竅門都告訴她們了,真是個笨丫頭!
抱著這個想法,郭桃決定以後要多看著葉溪魚,不然這丫頭被人忽悠了都不知道。
葉溪魚:……
就在這幫人忙碌的時候,上海某個胡同裡,一位穿著軍綠色的服裝的郵差挎著一輛大金鹿朝著一間院子喊了聲,“葉建國,葉建國有你的信!”
葉母聽到這聲音,奇怪的從屋子裡走出來,“誰啊,誰給我家建國寄信來了?”
“你是?”郵差大哥看了眼葉母道。
葉母,“哦,我是葉建國的媽媽,葉建國是我兒子。”
“哦,您好。”郵差大哥問清楚之後,從挎包裡拿出葉建國的信遞給她,“這是葉建國的信麻煩您等下給他。”說完他還拿出一個本子讓葉母簽收了下。
葉母拿過信封看了眼,見上麵果然寫著葉建國的名字之後,也就沒有細看,直接在郵差大哥拿來的本子上簽了個名。
等郵差人走後,邊上的鄰居大嬸就在門口問道了,“建國媽,你家建國結婚之後不是都住廠裡了嘛,這麼還有信寄到這來啊?”
葉母,“這有什麼,我家建國才結婚多久,有人不知道他現在的住址往我這寄有什麼不對的。”
“這倒也是。”鄰居家的大姐不過就是看見郵差了,隨口一說也就沒有在問下去。
葉母回到家裡之後,葉建國的哥哥葉建偉正好看到她手上的信,就問了句是誰的。
葉母,“是建國的信。”
“他的信這麼還朝我們這寄?”葉建偉奇怪的道。
葉母,“這有什麼奇怪的,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建國現在住哪的。”
就在她和葉建偉說話的時候,葉建偉的餘光瞄到了安縣幾個字,看到這他立馬就想到了是葉建國下鄉的地方。
葉建偉,“媽,你把那信給我看一眼。”
葉母看著葉建偉頓變的臉色不由的感到不妙,“怎麼了?”
“這封信上寫著的寄信地址安縣。”葉建國指著她手上的信道。
“什麼?”葉母不敢相信的把信翻了過來,果然上麵寫著安縣兩個字,一看到這她的臉色立馬大變,“這麼會,這安縣的信為什麼會寄到家裡?”
“建國不是說過安縣的那幫人不知道我們的住址的嗎?”葉建偉道。
葉母,“是啊,建國是這麼說的,那幫人應該不知道我們在上海的住址來著。”
“不,還有一個人,她知道。”葉建偉想到參加來過葉家的柳玲兒道,“那個人來過我們家,她知道我們的地址。”
葉母也想起來了,“你是說柳玲兒,她把我們這的地址告訴他們了?”說著葉母又搖了下頭,“不可能是她,她才來過我們家兩次,而且每次都是建國帶著她在外麵繞了好幾圈,她不可能知道我們住的地方的。”
“這麼不可能,她來過我們家兩次,而且她也識字想找到我們這裡來不是件難事。”葉建偉道。
葉母,“那她這麼會到現在才寫信過來,要是她知道我們住在這裡不該早就找上來了嗎?”
這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葉建偉想到這幾年來一直沒有寄過來的信有遲疑了一下,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彆說這些,我們把信打開來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說著他就從葉母的手中把信抽出來拆開。
葉母,“這麼樣,上麵寫著什麼?”
看完信後,葉建偉皺了皺眉頭道,“柳家人以為,柳玲兒在我們這?還說建國如果在不給他們彙錢,他們就要找上來?”
葉母,“什麼亂八七糟的,柳玲兒她不是一直被柳家自己這幫人看著在臨山村待的好好的嗎,這麼會在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