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家, 淩青山在一聽說淩□□出事了之後,心就咯噔的跳了下。
邊上的張安雯更是一臉的茫然, 好像剛才他們說的話她沒有聽懂一般,“你們說什麼,我家□□這麼了?”
邊上的兩個軍人都沉默了,他們都知道張安雯她已經聽清楚了,隻不過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還是讓她不敢相信淩□□是真的出事了。
“這麼會,我家□□這麼會出事, 他前段時間才回來過還好好的,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他不會出事的。”張安雯看著那兩個軍人手上捧著的軍服和一個貼著淩□□遺像的骨灰盒, 不禁失聲道。
一邊的淩以陽早就紅透了眼眶, 他強忍住沒有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我爸不會出事的,你們肯定是弄錯了。”
張安雯看著小孫子難過的模樣,不由的抱住他大哭了起來,一時間整個淩家都是張安雯哭泣的聲音。
淩青山梗了梗聲音, 強忍這悲痛看向那兩個軍人問道, “我兒子是這麼出事的。”
“淩團長是在一次打擊犯罪的過程當中,不幸犧牲的。”一位皮膚稍黑的軍人對著淩青山敬了個禮道。
“打擊犯罪是嗎。”
“是!淩團長是個英雄。”
“是嗎, 我的兒子是個好樣的。”淩青山接過那兩個軍人手上的東西,對著他們道,“謝謝你們把我兒子的東西送回來,你們坐會兒, 我、我給你們倒點茶。”
“不,不用了。”這兩個軍人看著這一家老老小小悲痛的模樣,這麼可能還留下讓這幾位老小忍住悲傷來招待自己。
所以,他們連忙搖頭準備離開。
淩青山也知道這會兒家裡也沒有心情多做挽留,所以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把這兩個軍人送出了門。
等到人離開之後,淩青山就被大門給關了,擋住了村裡投過來的視線,當然大家也都能理解他們的悲傷,所以也都沒有作聲。
葉溪魚在緩過勁來之後,來到了張岱業的家裡,這會兒張岱業正無神的坐在院子裡,他看到葉溪魚進來了之後,隻是看了她一眼道,“師傅今天沒心情教你什麼了,你乖,回家看看醫。”
葉溪魚也知道張岱業是為什麼沒有心情,所以她也沒有說話,隻是從自己的挎包裡取出一本書,乖巧的坐在院子的一個角落安靜的看了起來。
張岱業看著安靜看書的葉溪魚,在聽著邊上那戶人家悲切的哭聲,不由的歎了口氣,“這事這麼就鬨成這樣了呢。”
他想起那個時候淩青山說起自己覺得淩□□要出事,讓自己給他做些傷藥帶上的畫麵,那個時候他隻是以為淩青山是多慮了。
但是真當淩□□犧牲的消息一傳來時,張岱業也有些慌神了,他突然覺得是不是自己做的藥沒有用,所以沒有救下淩□□,那種突如其來的愧疚感讓他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
葉溪魚當然知道這個感覺,她這會兒的自責並不比張岱業少,她雙眼毫無聚焦的看著手上的書,腦海裡想著各種如果……
但是那些如果都隻是如果,淩□□犧牲了,還是和上輩子一樣在她5歲左右的時間裡死去,可這時候她記住的情形比那會兒的自己要多的多了。
她見過淩叔活生生的淩叔,會說會笑的淩叔,明明那些畫麵都還曆曆在目,可他這麼就怎麼就犧牲了呢。
如果,要是如果的話她的金手指要是在強大一些,會不會淩叔就不會犧牲呢。
葉溪魚抬頭看了眼陽光明媚的天空,明明今天的陽光這麼好,可是她為什麼覺得今天特彆特彆的冷。
就在葉溪魚心神不穩的時候,河邊那處和地下河想通的暗道中的水流下,一隻巨大的黑影好似感受到了葉溪魚心中不平靜,緩緩的睜開了它那雙閃過綠色幽光的眼睛。
這頭巨獸側了側腦袋,感受了下葉溪魚內心的波動之後,甩了甩尾巴就朝一個方向遊了過去……
不知道地下河動靜的葉溪魚,在感到腦海中一陣抽痛的感覺之後,連忙回過神來,這個時候院子裡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回頭朝邊上望了望,隻見廚房的方向正飄來一陣藥味,葉溪魚抬著腦袋朝廚房的方向嗅了嗅。
這段時間和張岱業的學習不是白學的,葉溪魚一下子就從飄過來的藥味中聞出幾位安神的藥材,不用想葉溪魚也知道這藥是師傅燉給是在給隔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