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溪魚在裝了十來天的傷之後, 終於聽到了張岱業說可以拆紗布,不用吊著胳膊了。
華姐看了圈邊上人都好奇的看向她, 都在問她到底在鎮上郵局看到了什麼,華姐享受了下被所有人的目光所包圍的感覺之後,她才心滿意足的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眾人。
原來那天她正好去鎮上給自己嫁到縣裡的小閨女寄東西的時候,正巧遇到了去郵局打聽葉建國有沒有給自己寄信的柳保全。
那個時候她恰好在邊上的櫃台讓郵局的工作人員幫自己在信上寫幾個字,所以正巧聽到了柳保全和郵局分件人的對話,說什麼上海那邊還沒有給他寄信什麼的。
但是一開始她也沒有多注意, 畢竟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辦完, 是事後她寄完信之後還看到柳保全在郵局一直沒走的時候,她才知道剛才說話的人原來是柳保全。
現在想想, 柳保全那一家子說不定一直和葉建國有聯係。
說道這, 這些村裡的小媳婦大嬸娘什麼的立馬就把事情串聯到了一塊而。
“我以前還以為葉建國是個沒良心的, 在走了之後就和那幫拋妻棄子的人一樣,再也不跟村裡聯係了,沒有想到原來事情和我想的不一樣,這葉建國說不定一直和柳家有聯係也沒準。”
“這事還真是說不準, 你說這葉建國要是真和柳家一直有聯係, 那他這麼不回來見見小魚啊,你看她被柳家人丟給郭家都幾年了, 說不定在過上幾年他回來小魚都不認識他了。”說話的是個才生下娃沒幾個月的小媳婦,這個時候最是感性的時候,說著話還眼淚汪汪了起來。
“這你就不懂了。”邊上的一位大嬸很有經驗的說道,“你以為柳家在和葉建國通信的時候會說小魚被郭家認做乾女兒了, 還會說小魚被郭家養著的事情?”
“什麼?”那個小小媳婦看向這位嬸娘一臉不敢相信的道,“他們,他們不會不說?”
“這麼不會不說。”這位大嬸哼了聲繼續道,“他們非但會說,還會說小魚在他們家過的很好,什麼什麼給她買衣服拉,給她吃什麼好吃的啦,還會說他們家因為要養小魚家裡缺什麼什麼的啦,這些話他們什麼不會說。”
這個嬸子說得還真沒有錯,柳家人在感覺到葉建國的信裡有對他們的不耐之後,都會寫他們是因為葉溪魚才會這麼這麼樣的,那事情都兜到葉溪魚的頭上後,他們又接著找各種借口要錢。而且還是給自己蓋了一層遮羞布之後,理直氣壯的要錢。
那個小媳婦被這位大嬸的話嚇得把手裡的衣服都掉了,還好這會兒人多,邊上的一位大姐給她撈了起來,不然她還要損失一件衣服來著。
這邊那個小媳婦還在吃驚的時候,邊上的人又開始說了。
“對了華姐剛才說,柳保全是因為葉建國沒有給他寄信了,才在郵局等的對。”
華姐點頭,“沒錯,聽那個分件的大哥說,柳保全都來了好幾回了,都是問這件事,他一直都說自己沒有收到,要是收到的話,肯定會有印象什麼的。”
“那就沒錯了,我說這柳家怎麼要去上海呢,說不定是葉建國被他們要錢要的太凶了,葉建國一氣之下就和他們斷了聯係,所以他們才會急著想去上海找葉建國。”
“不過,你們說葉建國這幾年都給柳家了多少錢啊?”
“誰知道呢,不過肯定不會少就是了,不然看柳家那態度怕是早就坐吃山空了,哪裡還會生活的這麼滋潤。”
“難怪他們現在急了。”
“不過,我現在倒是知道了為什麼柳家老是飄著肉香了,這原來這些年都是人家葉知青在後麵供著的啊。”
“這麼說葉知青的人還真不壞啊。”
“誒,這你可就弄錯了,這柳家和葉建國之間事也有的說呢,他們一家子還指不定是誰在算計誰。”說著華姐把葉建國為了工農兵大學的入學名額,讓柳玲兒跟柳家鬨,然後柳家再是這麼從郭家手上弄到工農兵大學事告訴了邊上幾個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的的小媳婦。
聽到這些話,那些還沒有見多世麵的小媳婦紛紛大吃一驚。
有個嬸娘在把這件事重新捋了捋之後,搖著頭道,“這柳家也算是被葉建國那娃子給算計了,你們看,他們家就算是去了上海也得不到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