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青山在陽春麵端上來後,有些期待的先是喝了口清湯,他在喝了幾口後有些歎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我很久沒有吃過這裡的麵了,總感覺還差了點什麼。”
剛給人點好麵的嬸娘在聽到淩青山的話後,眼睛就是一亮,她迫不及待的走到淩青山的邊上,“這位先生,您原先有吃過這裡的陽春麵嗎?”
淩青山看著這位不知道為什麼一副期待的嬸娘,點了點頭然後朝她肯定的問道,“這碗麵不是老楊頭做的?”
嬸娘聽到這話,忙不迭的點了點頭,“老楊頭是我公公,不過他前幾年過世了,這會兒做麵的是我丈夫。”
說完,她就朝廚房裡喊人,“老楊,你快出來。”
老楊聽到媳婦急切的喊聲後,手上的麵粉都還來不及擦一下就急匆匆的從後廚跑了出來,“咋啦咋啦。”
老楊媳婦拉著他道,“你快過來,這位客人以前吃過爸做的陽春麵,他說你做的和爸做的陽春麵味道不一樣。”
“什麼,你覺得我和爸做的陽春麵味道不一樣。”老楊聽到這話激動的朝淩青山問道。
淩青山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這陽春麵確實和我以前吃的不太一樣。”
“您能和我說說嗎?”老楊激動的問道,“我也是一直覺得我和爸做的陽春麵味道不一樣,但是我做好幾年也一直沒有明白,我和爸做的麵味道差在哪裡,明明我都是按照爸做過的步驟做的麵,可是味道就是差那麼一點。”
聽到這話,葉溪魚等人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對夫妻兩人會是這麼激動了,原來是想找淩青山取經來了。
後麵進來的人想到點餐的時候,老楊媳婦特彆不好意思(急切)的跟人說了句抱歉,然後就在店門口掛了個東家有喜休息半天的牌子。
還在裡麵吃麵的人和正想進來點餐的人:……
不過,這會老楊媳婦才不管那些客人是這麼想的,他們一家在最困難的時候,就是吃著老楊頭煮的麵挺過去的。
哪知道這日子才好過了沒多久,老楊頭就因為一場急病過世了。
一想到這,老楊的眼眶就泛起一陣陣的酸澀,“我們那個時候辛辛苦苦乾完活回來,最惦記的就是我爸偶爾才能給我們做的碗陽春麵,可是在我爸過世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我這麼都做不出來那個味道。”
“是啊,我家老楊看他爸做麵,沒有幾十年也有十來年了,可是就這碗簡單的陽春麵,不知道為什麼他做出來的味道就是和爸做的不一樣。”
淩青山看著這兩個瞅著自己一臉期待的人,也是滿臉的懵逼,說實話他隻是吃出來了味道和以前做的麵不一樣,但是要他說出那了不一樣,這還是有些為難他這隻會吃不會做飯的漢子了。
張安雯看著淩青山一臉懵逼,不知道該咋開口的表情笑了下,她伸手把放在淩青山身前的麵朝自己的挪了下,然後一手拿筷子一手拿勺子。
她在吃了一口麵喝了一口湯後,想了下對著楊家夫妻道,“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們用來做麵條的麵是高筋麵粉做的。”
老楊聽到這話立馬挺了下胸,一臉自豪的道,“那當然,我們做的麵都是用高筋麵粉做的麵,這樣的麵粉做出來的麵才勁道好吃。”
在他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媳婦也是一臉讚同的點了點頭,“我家老楊說的沒錯,我們一直按住公公說的,做麵也要心誠不能偷工減料,能做到最好的,就用最好的做。”
聽到這話之後,張安雯就心裡有數了,“這就難怪了。”
“嗯?”老楊夫妻不明白賬安雯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您為什麼這麼說?”老楊道,“我們用的麵粉確實是高筋麵粉……”
張安雯笑著道,“這不是麵粉的原因,我能吃出來,你做麵條的麵粉確實是高筋麵粉沒錯。”
“不過,正是因為你家用了高筋麵粉做的麵條,才會和你父親做的麵不一樣。”張安雯道。
老楊媳婦吃驚的道,“這是為什麼?”
張安雯看了眼老楊道,“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你家以前在城外是不是有幾畝地?”
老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張安雯這麼問,但還是點了點頭,“是,那幾畝地我家現在也還留著。”
張安雯,“那些地以前都是用來種小麥的。”
聽到這話,老楊一愣,“您這麼知道?”
張安雯笑了下道,“因為,那個時候你父親曾經說過這樣的一句話,他說自己家用來做麵條的麵粉,都是用新麥磨出來的麵粉做出來的。”
“他說這樣做出來的麵味道最香。”
老楊聽到這話立馬想起了小時候,經常能見到在自己家裡進進出出的鄉親們,也想起了當初在最艱難的時候,他父親好像是拿著新收的小麥坐在石磨邊上一點一點轉著石磨的畫麵。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老楊一邊紅著眼眶一邊說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做的麵和父親做的麵味道不一樣了。”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老楊媳婦握住張安雯的手連連道謝。
最後,葉溪魚等人吃完麵出去的時候,老楊夫婦非但一分錢不收,還一個勁的對著他們道,讓他們過段時間再來嘗嘗他們做的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