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滿不知道平常護身之類的東西多少錢, 乾脆等收服了那隻女鬼之後一起結算。
他盯上這兩人的時候,就是打的賺錢的主意。
隻不過,在知道他們的身份後, 有了彆的想法。
從櫃子裡翻出一嶄新的背包, 裡麵放了一把小巧的木劍, 劍身刻有紅色符文, 略有金色。
這是夏滿花了好大功夫才製成的, 養護了一段時間,該拿出來曆練曆練了。
徐勝文和馮嚴兩人現在十分虛弱,驅鬼一事還得等他們恢複一段時間才可以。
所幸夏滿給的手鏈,能保佑他們好幾天了。
他這邊摩拳擦掌, 等待一番作為, 還能賺一筆錢。
隻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隔日柳老頭就通知他, 找到了凶手。
狹窄的小巷, 被警車堵了個水泄不通,警戒帶老遠就拉起了,觀望的人們被嚴肅地氛圍壓得大氣都不敢出。
夏滿找到了柳樂生, 老頭子正在臨摹著空地上的血色方陣。
他還未走近就被熏了一下, “老頭子,怎麼回事?”
搞得這麼興師動眾,完全不像是要抓凶手的樣子。
如果不是柳老頭派人接他, 恐怕他都進不了警戒帶。
柳老頭愁眉苦臉的, 拉了把夏滿,“你小子看看這個,認識嗎?”
“不認識.........”夏滿挪了挪身子,借著柳老頭擋住無數視線, “那個,沒我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
柳老頭立馬將人引到一旁,“之前.........你提那個邪物的時候,我沒告訴你,是因為還處於保密期,現在東西已經送回去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吧,確實是陰間的東西。”
夏滿杏眼微睜,驚訝得張大了嘴,“真的是.........那,具體是啥?”
“判官筆。”
“.........”夏滿表情木了,內心十分複雜。
那可是判官筆啊!要是能夠瞧一眼就好了,可惜已經被送回去了嗚嗚嗚。
柳樂生一眼就看穿了夏滿的想法,“彆想了,那玩意太危險,你們學校的一個小丫頭,把自己的命都賠進去了。”
這一點,夏滿絲毫不意外。
“判官筆一筆一劃,一生一死,當然不是常人能掌控的。”
隻不過,在見到遺體的時候,他還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這人我見過。”
“嗯?”柳老頭問道,“同學?朋友?”
夏滿搖搖頭,“不是,一麵之緣。”
放假前,物電實驗室附近碰見的那位奇怪的學姐,當時就覺得她不對勁,哪有常人體寒成那樣。
原來那個時候就被寒氣入侵了。
吳桂麗今年大四,都已經準備考研了,而且據京大老師反應,平時表現挺不錯的。
萬萬沒想到,當她得了判官筆之後,會那樣的瘋狂。
年輕靚麗的女孩兒,麵無血色死氣沉沉地躺在地上,笑容恬靜,好像不是死亡了,而是睡著了一眼。
一位女警官將白布蓋在她身上,確認現場取證完畢之後,招呼著人,把她抬走了。
這裡位置偏僻,但距離京大近,走路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而且房租也便宜。
所以一直以來,租戶都很多。
陳舊的窗戶探出許多人來,望著吳桂麗的那塊白布,唏噓不已。
柳老頭讓夏滿上了他的車,車裡就他們兩個人。
這也讓前者說話沒了多大顧忌。
“那小丫頭,好像也才二十來歲,家裡窮得很,學費一直靠她勤工儉學來的,你知道她為什麼會殺死那兩男一女麼?”
這個脫離了夏滿能夠理解的範圍,他搖搖頭,“不知道。”
“我看到了她的日記本,對於殺人的罪責也都承認了。死的兩男一女中,有一對是情侶,男的為了女的,擠掉了吳桂麗的名額,搶了她的功勞,並且為了掩蓋真相,串通了那位研一的小孩兒。”
吳桂麗原本和向軻華以及那位研一的學長是一個隊伍的,隊伍裡還有幾個學長學姐,低一級的也就吳桂麗和向軻華。
這還是在兩人都有實力的前提下。
後來向軻華交了個女朋友,跟吳桂麗同是商學院的,還是同一個專業,當時項目已經進展到一半了,突然加人,隊伍內其他人不同意。
最終向軻華為了他的女朋友,攛掇其他人一起擠掉了原本的隊友——吳桂麗。
為了挑戰杯的項目,吳桂麗每次都忙到很晚,才從圖書館回到宿舍,辛苦了兩個多月,說被排除就被排除了。
向軻華怕吳桂麗告發他們,於是串通研一的學長,也是隊伍的負責人,修改了一部分數據,掩蓋了事實。
並且,還花金錢買通吳桂麗,要求她簽署協議。
那個時候,房租、學費的壓力就夠大了,她那不稱職的母親還卷走了家裡的財產跑路了,留下患病的奶奶和行動不便的父親。
吳桂麗屈服了,得了錢,簽了協議,與他們再無任何乾係。
直到,她得到了判官筆。
一個陰森邪惡的聲音,帶著挑唆和誘惑,不斷在她耳邊說著各樣的話。
“如果不是向軻華那幾人,現在保研的就是你了,何苦這麼辛苦的備考?”
“要不是那個女的攛掇向軻華,你就不會被趕出項目小組了,恨嗎?”
“你的親媽拋棄了你,你的父親和奶奶需要你,殺了他們,你就能保研了,就能有更好的工作了。”
“你看看他們,生活得多麼愜意啊,伸伸手就有無數人前仆後繼,而你呢?京大高材生,竟然還苦於生計,沒錢不說,還得辛苦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