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城憐司嗎,你終於來了!”青年輕快活潑,尾音上揚。
月城憐司定睛一看,對方穿著一套黑色運動服,圍著破破爛爛的方巾,腳蹬一雙長靴。
運動服配長靴?神奇的搭配。
“我是夜鬥,你的信件請簽收。”
名為夜鬥的青年咻地一下竄到月城憐司跟前,自我介紹的同時,手腳麻利地把一封信和一張紙塞進他手裡。
月城憐司餘光瞟了一眼,小廣告紙???
清潔、維修家電、斬妖除魔……□□,通通五円。
等等,是不是他眼花了,斬妖除魔?
他決定等青年離開就把詐騙小廣告丟了。
“客人,信件是到付哦,五円。”夜鬥笑眯眯地伸出一隻手,比了比價格。
竟然真的隻要五円嗎?
月城憐司震驚,這不是低價搶占市場,而是賠到底褲精光的節奏!
不過仔細看信封,既沒有寄信人的姓名和地址,也沒有收信人的地址,隻有孤零零的“月城憐司收”。
奇怪的信,奇怪的郵遞員,奇怪的五円郵費——
話說為什麼是五円呢?諧音有緣嗎?他給鬼燈大人燒信的時候供奉了不少五円硬幣呢。
月城憐司突然福至心靈,這不會是來自地獄的回信吧。
“……神明?”月城憐司猶疑問道。
不會吧,雖說日本八百萬神明多了點,但堂堂神明慘到發小廣告維持生計未免太寒磣——
啊、好像猜對了。
月城憐司看到青年的眼神嘩啦一下,晶晶亮地耀眼起來。
夜鬥雙手合十,臉上露出幸福的妄想表情,“難道我夜鬥神的信徒已經發展到橫濱了~”
自來熟絕對是社恐的災難……
同一天,既萩原研二之後,月城憐司再一次深刻感受。
他完全不知道說些什麼,隻想挖個地縫把自己埋了,再一鍵清空路人的記憶。
“感謝神明大人的……”呃,跑腿?
從地獄到現世來回跑,路途遙遠,想必很辛苦。
月城憐司聯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畫稿,他倒出零錢,把所有帶五的硬幣遞了過去。
“哇,好人!”夜鬥抹掉眼角不存在的淚花,取走一枚麵值最小的五円硬幣。
“但是隻要一枚五円硬幣就夠了。”他眼神依依不舍,黏在零錢上。
月城憐司不解,難道神明契約之類的原因?
“沒關係。”他把手往前送了送。
夜鬥吸吸鼻子,可憐巴巴地拒絕:“不用啦,有工作記得聯係我喲,百分百完美解決困擾的夜鬥神!”
“請問哪座神社?”月城憐司禮貌性詢問,他記得凡人與神明靠神社聯係來著。
“我、我暫時沒有神社QAQ。”夜鬥像是大受打擊,石化在原地。
月城憐司慌了慌,努力補救,“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紮個紙神社……”
他後知後覺止住話頭,神明大人怎麼可能看得上紙神社。
出乎月城憐司意料,夜鬥滿血複活,星星眼看著他,“真的嗎!我要有神社了?你真的願意供奉我嗎,我是禍津神哦。”
作為眾神末端的無名神,夜鬥完成委托是為了與人結緣,維係不穩定存在的自身。
普通人即使與他結緣也會慢慢淡忘,但麵前的少年不一樣,少年本就與神明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不會忘記神明。
月城憐司點點頭,想了想把神帶進屋,尷尬地向夜鬥展示他給鬼燈紮的神社。
紙板紮的小神社前麵供奉著過於大的水果,還有一些硬幣。
“鳥居!注連繩!”夜鬥圍著鬼燈的神社轉了好幾圈,“我想要一個一模一樣的……嗚、不用這麼精細也可以。”
“沒關係,一模一樣。”月城憐司認真地說。
“你放心,我會好好保護我的信徒,成為萬民敬仰的神明大人!”夜鬥拍著胸脯打包票。
叮鈴鈴——
夜鬥手忙腳亂地接起電話:“你好,感謝你的惠顧,我是多快好省安心送貨上門的夜鬥~”
口條業務好熟練!
月城憐司驚呆。
“有委托,下次再見啦~”夜鬥發送wink,靈敏地從二樓窗戶跳下。
月城憐司好奇地探頭,電線杆上,小麻雀用豆豆眼瞅了他一眼,外麵沒有夜鬥的蹤影。
消失了……好厲害,不愧是神明。
於是,當月城雪兔下一次回家的時候,他發現客廳多了兩座紙紮的小神社,供奉的兩位,一位是地獄的鬼神,一位是禍津神。
作者有話要說:友枝町:
地處橫濱卻沒有黑手黨介入,被所有人遺忘的一座小鎮。
憐司:
在異能城市的魔法小鎮裡,供奉傳統神明的普通男子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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