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軍團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一個十六歲的小孩耍得團團轉。
他的異能很雞肋,把兩億元藏到附近的渡輪後,原本他應該盛著渡輪去柬埔寨避風。
風平浪靜之後再回來拿五千億。
現在什麼都沒了。
[兩億元在渡輪……等等,這艘輪船“帝愛集團”?噗——(讚 4W)
#1:不懂就問,層主為什麼笑?
#2:他在笑殘黨是傻*,就算他混上這艘船,九成九被運到地下給帝愛集團挖礦兩百年。]
帝愛集團是一個大型財團。
月城憐司經常在地鐵站的廣告牌,新乾線的宣傳上看到對方的名字。
隻是不知道他們私底下竟然在做這種違法的勾當!
他報警的手蠢蠢欲動,但沒有證據,隻好作罷。
太宰治餘光注意到月城憐司看向殘黨,估算了一下時間,狙擊手再不開槍就來不及了。
風聲一下子停了,一切都靜謐下來。
隨著太宰治低啞的聲音,M/2/4的子彈應聲而出:“很有趣吧,不自量力的飛蛾也能越過生命擁抱死亡。”
腦漿隨著太宰治華美的聲音炸開。
評論沒提到突如其來的死亡,月城憐司完全沒有預料。
他正看著對方,猜測男人會被判幾年。
毫無預兆地,血在月城憐司的視線下流了一地。
與先前有所準備不同,他瞳孔緊縮,來不及反應,切切實實目睹了一個生命的消亡。
心被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捏起,月城憐司感到心理上的呼吸困難。
他想起太宰治問他“看到了嗎?”
月城憐司突然理解了,太宰治問的是他有沒有看到殘黨的死亡。
太宰治偏過頭,勾著唇角看向月城憐司。
近距離,他能看到月城憐司的瞳仁輕顫了一下。
少年淡漠地注視著,好似遮掩了多餘的情緒波動,像剛剛掉入泥潭的星星,即將被染上好看的臟汙顏色。
少年會為他人動容,但他依舊疏離地站在岸邊當個看客,任由旁人在三途川裡沉浮。
掩耳盜鈴。
太宰治輕嗤一聲。
“不開心嗎?”太宰治細微的聲音飄散在風中。
橫濱不會再陷入混亂了,你不開心嗎?
“……”
窮凶極惡者死亡。
或許他應該開心的。月城憐司想到。
但是他眼眶隱隱泛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月城憐司其實是很少情緒劇烈波動的人,他很遲鈍。
初中時被孤立了也沒感覺,就這麼獨來獨往了三年。
今天,他第一次聽到心底有個聲音呢喃——
“我不喜歡。”月城憐司唇瓣微張,輕聲說道。
太宰治雙眼彎彎,少年太矛盾了。
想要□□動手的人是他,煙花漂漂亮亮炸開了,不喜歡的也是他。
像隻嬌氣的布偶貓,打翻主人辛辛苦苦賺的貓糧。
“你說得對,”太宰治說道,“死亡是一件無厘頭的事,區彆在於,我能掌控他人的死亡。”
而他的死亡由他掌控。
不是的,死亡都是被書寫好了的命運。
月城憐司默默在心裡反駁太宰治的近似冷酷的斷決。
強迫自己從屍體上移開視線後,他收斂情緒。
觸動是一方麵,與他無關是另一方麵。
他有想要保護的哥哥,想要好好守護成長的小櫻。
隻是死了一個罪大惡極的人,而已。
“歌舞劇要開始了。”月城憐司低頭看看時間,出言提醒太宰治。
太宰治歡快的腳步頓了頓,歌舞劇隻是一個他約對方出來的借口,他都快忘記了……
太宰治歪頭看看他,月城憐司身上連剛才的一絲動搖也消失殆儘了,又變回了那個——
啊,他知道了,俯瞰他們的樣子。
他勾勾唇,“好啊,進場吧。”
從天橋到劇院,要穿過橋下的案發現場。
因為有江戶川亂步在,所以警察並不慌亂,甚至條理有序。
兩人出現在現場旁邊時,警官愣了愣。
黑發的少年哼著小調,銀發的那個麵無表情。
“喂喂喂,你們兩個,趕緊離開,這裡是案發現場!”警察朝他們撇撇手,趕人。
“誒——可是我們買了下午的演出票!從這裡走最快嘛~”太宰治雙手疊在腦後,拖長音調。
警察還想與他們爭辯兩句,一道清亮的聲音插入。
“哼,你們兩個不要打擾亂步大人辦案!”說是辦案,專注吃可麗餅的青年氣哼哼地看著兩人。
“還有你,明明知道真相卻不說,竟然還有比亂步大人更任性的偵探!”江戶川亂步抱胸,不滿道,“要回去告訴社長……獎勵一瓶波子汽水,唔、兩瓶!”
瞬間,全場的警察都看向被江戶川亂步指著的銀發少年,不約而同心裡冒出一個詞“嫌疑人”!
太宰治挑了挑眉,甚至氣定神閒往後退了一步,給警察讓出發揮的空間。
他的遊刃有餘,在注意到月城憐司身上若有若無的瞄準紅點後,戛然而止。
作者有話要說:憐司:我真的隻是路過案發現場並順手報了個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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