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2 / 2)

整整兩排星星掛在他胸前,就像幸運女神降臨於他。眾人竊竊私語,迷信的賭徒甚至當場拜了拜他,希望沾沾運氣。

避都避不開。惹得月城憐司一陣無語。

兵藤和尊皺眉,一往無前的勝利極為罕見,這哪裡像小情人。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誰家破產了,特地找青年從他手裡摳投資?

你確定他沒作弊?兵藤和尊問二把手利根川。

利根川彎腰小聲回複∶回會長,沒有,攝像頭一直跟著他。

兵藤和尊不信邪,餘光掃過太宰治,聽說雙黑之一的太宰治極為聰慧…

一樓,岸邊露伴低調玩了幾局,有輸有贏。

他溜去廁所對一個人使用天堂之門,在對方的書裡寫下固定出牌順序,很快出掉手上所有的牌。

扭頭看到青年胸口金光閃閃的兩排星星,眼皮跳了跳。替身使者相互吸引,所以—你也是替身使者?他湊進悄悄地問。

替身使者?聽起來像熱血少年漫。

戰鬥、流血,結局除了反派,沒人死亡的那種王道漫畫。

月城憐司迷惑地瞥了偶像一眼,小小聲回複∶岸邊老師,這是你新漫畫的設定嗎?

那你怎麼贏的?岸邊露伴忽略他的問題,好奇道。

我懂微表情。月城憐司避開攝像頭,無聲地說。

他隻要出牌前問一句,通過微表情分析得到是或不是的答案,最壞的結果也是平局。

不過月城憐司今天的確幸運,一直贏。

行吧。

岸邊露伴無話可說。

眼看青年走進休息室,兵藤和尊坐不住了,吩咐請人上來。

月城憐司屁股還沒焙熱凳子,黑西裝恭敬地邀請他上樓。…他可以不去嗎,站了好久蠻累的。

會長請您到貴賓層。黑西裝執著地請他移步。

順著長長的樓梯,打開門的瞬間,月城憐司以為自己誤入了另一個世界。

香檳塔、百萬名酒、宴會長桌。

古典樂團、紛繁複雜的裙裝、彬彬有禮的客人。

世界割裂。

賭徒在一層賭命,上流社會端著香檳杯,以彆人的痛苦為樂。

月城憐司不是不知道階/級差距,他隻是.無法想象。

優雅的燈光下,月城憐司穿著再普通不過的白襯衫,和微微卷邊的校服長褲,與一室紙醉金迷格格不入。

視線或隱晦、或直白,聚焦到青年身上。

青年卻恍若不覺,隻淡淡看向主位的兵藤和尊,略略點了點頭。

-輪水裡撈出來的月亮。安室透不合時宜地想。

實際上,月城憐司完全無法淡定。

為什麼要看他,這群人到底在看什麼,難道懷疑他作弊嗎?

聽說做遊戲,他還特地穿了校褲,這還是因為高中校褲舒服,他一直沒扔。早知道換條西褲了!

他眼神僵硬,不敢亂瞄。

無意間餘光瞥到太宰治,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月城憐司的焦慮。謝謝你,太宰鳴嗚嗚鳴。

雖然安室透八成也在,但他認不出來啊!

捕捉到他一瞬的眼神,以及堅硬外表下極細微的彷徨,太宰治手指微動,眼底劃過一絲隱約笑意

【【誰說憐司是小可愛的,這是酷哥啊啊啊,酷哥超我!!!#1∶不不,正因為是高嶺之花,被束//縛的樣子才更嘿嘿嘿。】

【那個穿著侍應生衣服的人是安室透對吧!!!

笑死,裝成政要的貝爾摩德和假扮侍應生的波本,兩瓶酒都盯著小偵探。(讚2w)#1∶彆說了彆說了,讓太宰先上!

#2∶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貝爾摩德腦子裡∶輪到我的任務完蛋了?】

【前麵有個鏡頭,胡子男下船掉海溺死了.…#1∶噗、惡有惡報。

#2∶不瞞你說,太宰啪撻啪撻玩手機,我有一個猜想——#3∶我也..#4;嘿嘿,好寵。】

月城憐司?青年倨傲的態度叫兵藤和尊忍不住壓下眉頭。

你有沒有興趣,再參加一次賭局。兵藤和尊帶著上位者慣用的口吻,儘管是問句,卻以降調結尾。

一旁,二把手著手布置賭桌。

抱歉。月城憐司搖搖頭,拒絕得毫不猶豫。

一個億,參加就給你一個億。兵藤和尊加碼。在他看來,沒什麼用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太宰治和安室透的眼裡同時浮起一抹嘲意。

抱歉。月城憐司不為所動。

二把手看了眼剛送到手裡的資料,低頭在兵藤和尊耳邊說了什麼。兵藤和尊意挑眉,眉眼間不太相信。

參加賭局,我可以保證一年內,帝愛集團的人不再騷擾欠債人的妻女。兵藤和尊對二把手的建議鄙夷極了。

什麼善良?不過隻是裝裝樣子而已,故作清高,博取眼球。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

月城憐司看向二把手,在心裡歎了口氣,心道帝愛集團二把手的手段太厲害了。禍不及家人、更彆說賭徒的妻子和女兒原本就是受害者。

好。月城憐司應道。

【…憐司還是這麼容易心軟。】

【痛苦麵具,對著這種小天使我怎麼搞凰?】【我心硬,換我上!】

月城憐司的行為不亞於暴露把柄。

森鷗外頗感意外,他以為對方會是一個更……叫人無處下手的人。

兵藤和尊未嘗不驚訝,他對利根川投去讚賞的眼神。同意了就好,他才不管什麼手段。

聽說貴社的太宰君智多近妖,老夫想請太宰君和他賭一賭。兵藤和尊轉向森鷗外,講出自己的目的。

兵藤和尊點菜一樣的態度叫森雞外地笑容淡了淡。

不過他有求於人,上賭桌的又不是自己。森鷗外問道∶賭什麼?

【老家夥態度過於囂張了把??!】

【森鷗外為什麼不拒絕?(讚4w)

#1∶說過了嘛,帝愛集團是日本的巨頭企業,油水無數,混黑的哪個不喜歡錢,這皇老頭彆的沒有,錢多的要死。

#2∶酒廠饞死老頭了。

#3∶琴酒∶彆瞎說,我沒有,要饞烏丸蓮耶自己饞,爺隻是台無情的殺人機器。】

賭身上最重要的東西。兵藤和尊說道。

森鷗外的目光轉向太宰治,無言間替他做了決定。太宰治卻微闔著眼,不為所動。

【太宰治內心無語∶凡事看看自己配不配。】】【十塊錢配三把鑰匙,您配幾把?】

【啊,身上最重要的東西,難不成是性命?(讚6536)#1∶不至於吧....#2∶森鷗外第一個不答應。】

【【太宰的話,應該是森鷗外給他的外套?小偵探會拿出什麼我真猜不到。】

見森鷗外似有應允之意,兵藤和尊興致勃勃,提出更多要求,賭三局,後兩局的籌碼由我來定。

森鷗外開口∶兵藤會長,太宰是我社重要成員。不是你想賭什麼就能賭的。

兵藤和尊後知後覺,港口黑手黨雖然有求於他,但不是他可以隨意指使的。他補充道∶森先生,合作的事可以細聊。

.

籌碼希望由我圈定範圍。兵藤和尊放寬條件。

森鷗外點點頭。

【這波.….這波是兵藤和尊看上太宰治的腦子了?】【我萬萬沒想到酒廠敗在沒有劇本組這一點。】

太宰治定定地看了森鷗外一眼,走上賭桌。

森鷗外既然敢拿他下注,想必做好了讓他提要求的準備。

二把手利根川走到賭桌旁,給兩人發完十二張牌,大氣不敢喘。

第一局,請兩位拿出身上最重要的東西。

另外,煩請兩位佩載測謊儀。利根川將貼片分彆遞給兩人。

太宰治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放進籌碼盤。

月城憐司想了想,他什麼都沒帶,口袋裡,代表財富的金屬星星也不見得多重要。他頓了頓,抬手觸碰耳垂上的耳釘,黑鑽冰冰涼涼,連接著另一頭的安室透。

安室透注視著青年的指尖猶疑點上耳釘,輕觸、摩掌,那雙手像是穿誘血肉、越了胸腔,隔空輕搔他的心臟,不斷撩起癢意。

安室透不可避免地回想,如果他此刻戴著耳機,他會聽到月城憐司清淺的呼吸聲,感受指尖連著脈搏的心跳。

他明明已經捏碎耳機,此刻卻依舊聽到一聲歎息。

當月城憐司用溫熱的指尖,靈活解下耳釘,黑鑽與金屬托盤相觸。

叮、

輕輕巧巧一聲響。

無法控製地,安室透心臟漏跳一拍。

【姐妹們,小偵探完了呀,當著黑泥精的麵撩波本??!】

【我永遠為憐司製造修羅場的能力歎服,下一集,我要看到小偵探被鎖在太宰的辦公室桌底!!!】

【這就是我永遠站太宰治的原因!上啊,不要讓我看不起你!#1∶我不服,波本不上不是男人!】

黑色的耳釘在銀質托盤中格外刺眼。

太幸治眼底的溫度散儘,陳述青年行為的意義∶最重要的東西。

太宰治勾起唇角,卻怎麼看怎麼淡漠。他冷冷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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