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
黑白,是一種很難劃分清楚的界限,沒有人能真正把自己分得很清楚,到底是黑或者白,因為有時候黑會做白所做的事,而白也會做黑所做的事。其實所謂的黑白,隻不過是這世間多數人說服少數人的一種臆斷。
大多數人都說你白,那你就是白,大多人說你黑,那你就是黑。但是有些人不會去在意,甚至不會去爭論,因為他們有著自己的一套行事方法,自己知道自己應該選擇什麼樣的路,就算這條路被所有人詬病,但他們依然會堅持走下去。
隨著戰英帶領六扇門的離開,武當和少林的人也相繼離開了賢王府,青木臨走之前與無心告了彆,順便告訴了無心自己在京城住的地方,如果有事,可以去那裡找他。
看樣子青木是擔心經過此次事件之後七賢王心中有所芥蒂,會找無心的麻煩,所以話中的意思是如果真有什麼事,他會站在無心這邊。
待眾人相繼離去之後,無心扶著昏迷的鐵雄,也準備離開,既然一切已成定局,那就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可是,七賢王卻叫住了他。
“無心少俠,我們之間好像從一開始就 發生了很多誤會,但那都不是本王的本意,一切都是為了京城的安危,希望你心中不要怨恨本王。”七賢王叫住了無心,走到他麵前緩緩的說道,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態度友善,好像跟之前相比完全變了一個人。
無心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王爺多慮了,是在下多有得罪,希望王爺不要見怪才是。”畢竟七賢王是一個王爺,無心也不想與其鬨得太過不愉快。
七賢王聽了無心的話,哈哈大笑了起來,接著說道:“好,那我們就忘記之前發生的那些不愉快,今日能夠破此大案,無心少俠居功至偉,我一定如實稟明皇兄,讓皇兄大大賞賜於你。”
無心輕輕的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多謝王爺美意,這都是在下應該做的,賞賜就大可不必了。”說實話,他做這些都是為了鐵雄,並沒有想什麼賞賜或者彆的什麼。
七賢王笑了笑,說道:“好,果真是年輕有為,與你父親當年一樣,日後必成大器,我賢王府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隨時歡迎你來。”眼神中滿是讚許的目光,頻頻點頭稱讚。
無心又說了一些客套話之後,與南宮楚扶著鐵雄
離開了。他不知道七賢王說的話是不是真心發自肺腑,但是他知道七賢王絕不是這麼簡單,而且好像對自己很了解,包括自己的過去,還有已故的父親。
一個在京城逍遙自在的王爺,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江湖上的事,這不正常,也不應該是他這個王爺該關心的事。
看著無心出了賢王府大門的背影,七賢王收起了笑容,眯了一下眼睛,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麵色有點凝重。
“他的確很強,但是我有把握能夠殺了他。”宮九這時候靠了上來,低聲說道。他剛才真的起了殺心,要不是南宮楚的突然出現,估計又會是一場激烈的惡戰。
七賢王搖了搖頭,轉身向後麵走去,緩緩的說道:“他絕沒有你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隻要他不在京城中生事就彆招惹他,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善做主張!”
宮九輕輕地點了點頭,握了握拳頭,沒有說話…
無心將鐵雄帶回了鐵府,並就近請了一個郎中為鐵雄檢查了一下,開了一些藥。郎中說鐵雄隻是疲勞過度加上身體虛弱才變成現在這樣,並沒什麼大事,無心這才放下心來。
“你記不記得雲州城那個在紅羽堂口中偷襲你的女人?”南宮楚走到獨自站在院子中央的無心身邊,輕聲的問道。
無心沒有說話,輕輕的點了點頭,他不知道南宮楚為什麼突然提起了那個女人。那是無心在雲州城追查金刀客時發生的事,當時他正在查問紅羽的人關於金刀客的事情,可是突然有一個神秘人出現,殺了被自己拷問的人。
當時敵人逃得太快,並沒有追上,不過當時南宮楚說過,那個神秘人是一個女人。那也是無心與南宮楚第一次相遇的時候。
“她就是玉羅刹。”南宮楚緩緩的說道,麵色凝重。當時他跟無心一樣,並沒有看清那個神秘人的樣貌,隻知道她是一個女人。可是他認得那支飛鏢,當時那個偷襲無心的人使得正是燕子飛鏢。
南宮楚沒有想到竟然會再一次遇見那個神秘的女人,也沒想到搖身一變竟然成了驚動京城的大盜玉羅刹,而且潛伏在王府之中,這一切似乎有點太過匪夷所思了。
聽到南宮楚的話,無心瞳孔驟然收縮,一臉的驚訝,這是一個驚人的消息。當時在雲州城他確實被人用飛鏢襲擊過,隻不過當時並沒有留意是什麼樣的飛鏢,沒想
到竟然就是玉羅刹。他知道南宮楚沒有撒謊,沒有根據的事他是不會隨口亂說的,既然說出來了,那就一定是真的。
無心一直在懷疑這次的事是不是紅羽在搞鬼,現在終於確認了。可是他不明白玉羅刹為什麼會潛伏在賢王府中,而且竟然將偷來的寶物包括傳國玉璽都放在洗衣房的一間密室之中。
洗衣房為什麼會有密室?宮九為什麼要那麼急於殺了玉羅刹?他明明可以輕鬆製止,沒必要直接殺掉。玉羅刹又為什麼會在自己即將原形畢露的時候選擇刺殺七賢王?
有太多太多的疑問無心想不明白,他總覺得這些事之間有著一定的聯係,可是卻又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似順理成章的真相,無心心裡卻一點都不踏實,他不確定現在所有人親眼目睹的真相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