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知道這是著了彆人的道了,那輛馬車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而那個孕婦也是有人故意假扮的,為的就是盜走慕容雪隨身攜帶的金絲鎧甲。剛才因為事發突然,二人並沒有發現這竟然是對方的陰謀,看來對方早就盯上無心和慕容雪了。
“怎麼辦?金絲鎧甲要是被人偷走了,那我怎麼跟我爹交代啊?”慕容雪眼巴巴的看著無心,委屈的說道,樣子看起來可憐巴巴的,沒想到外表強悍的她,也有如此手足無措的時候。
無心沒有說話,徑直走到了車廂邊,打量著那匹
烈馬的身上,然後發現馬的臀部位置有一塊還未乾掉的血跡,湊近一看,發現在血跡覆蓋下有一個像是被鈍器擊傷的傷口,看來是被人突然刺傷之後才受了驚嚇而奪路狂奔。
正在這時,從街道的另一頭跑過來幾名家丁打扮的大漢,跑到人群中的時候邊向周圍的群眾道著歉,邊合力將馬車調轉了方向,打算牽走。
無心並沒有阻攔,因為他知道這些人不是罪魁禍首,看現場的群眾跟這些家丁的反應,他們應該互相都認識,說明這些家丁和馬車都是來自城裡某一家大戶人家,對方不會那麼傻,留下這麼明顯的線索。
看著家丁緩緩的牽走了馬車,無心沒有再停留,轉過了身,向一條巷子深處走去,慕容雪也很快跟了上來,疑惑的問道:“去哪兒啊?不去追小偷嗎?”
無心沒有回頭,淡淡的說道:“現在就是去追。”他已經想到了怎麼查出小偷的方法,既然是在龍城地界發生的事,那就有必要找到這裡的地頭蛇問問清楚。他想到了一個人,蛇幫幫主夏海棠。
憑借著存留在腦海裡的那點模糊的記憶,無心帶著慕容雪在迷宮一樣的巷子裡來回的打著轉,他隻跟鐵雄來過一次,當時並沒有想到說有一天還會到這裡來,所以
當時並沒有留意這條路怎麼走,現在隻能憑借著記憶在巷子裡向著蛇幫大概的方向尋找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座院子出現在眼前,無心眼前一亮,終於找到了。等他到達門口的時候,依舊被人給攔了下來,與此同時從身後的巷子口一下子湧進來十幾個同樣打扮的人,將無心和慕容雪圍在了中間。無心瞟了一眼身後出現的那些人,明白自己早就被盯上了。
“這裡是私人地方,請你們離開。”門口守衛中一個為首的人走了出來,冷冷的看著無心和慕容雪說道。
“我要見你們幫主。”無心沒有理會對方的逐客令,淡淡的說道。
那人聽了無心的話,皺了皺眉頭,冷笑了一聲說道:“幫主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當這裡是你家嗎?你想見誰就見誰。”說著向周圍的人擺了擺手,然後就看到那幫人凶神惡煞的圍了上來,打算強行將無心和慕容雪請走。
無心毫不理會對方的咄咄逼人,直接跨了倆步,來到了那人的麵前,幾乎已經貼在了那人的身上,盯著那人的眼睛,淡淡的說道:“要麼你帶我進去,要麼我自己進去,你自己選。”
聲音逐漸冰冷,已經不像開始那般客氣,現在他
沒有時間跟這些人閒扯,那夥盜走金絲鎧甲的人說不定得手之後早就離開了龍城,如果拖得時間越久,那就越不好追蹤。
那人看著無心慘白如雪的麵頰還有帶著一股殺氣的眼神,咽了口口水,有點手足無措,悶不做聲了,雙腿好像釘在了地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在這時,院裡走出了一個中年人,看到門口的情景,急忙走了過來,伸手推開了擋在無心麵前的那個守衛。
“公子有什麼事?”中年人抱了抱拳,看著無心問道。當他一出院子的時候,就認出了無心,上次無心和鐵雄來的時候就是他帶著進去的,雖然不一定能記得無心的樣貌,但是這身裝扮他是不會忘記的。
“我有急事見你們幫主。”無心不再理會剛才與他對視的那名守衛,看著中年人認真的說道,他也認出了這名中年人。
“請允許我進去通報一聲。”中年人聽完無心的話,試探性的問道,雖然他不願意與無心之間發生衝突,但是同樣也不敢擅自帶外人直接進去找幫主,那是死罪。看到無心點了點頭,中年人答應了一聲,轉身快速的走進了院子。
過了不一會兒,中年人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站在院子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緩緩說道:“請。”
無心點了點頭,向慕容雪示意了一下,快步走了進去,跟在了中年人的身後,再次進入了蛇幫總部。
等無心跟中年人走進院子後,一開始出言阻攔無心的那名守衛呆呆的看著門口喃喃自語的說道:“他的眼神太可怕了…”
“如果他想動手,你早就已經成為了死人。”這時,院子裡又走出來一個人,壓著嗓子說道,他是剛才中年人出來的時候派過來的一名蛇幫的老人,中年人想讓他暫時頂替那名目中無人的守衛頭領。
此人轉身瞄了一眼已經漸漸遠去的無心的背影,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好像想起了數月前那起發生在雨天的慘案。
那名剛才還趾高氣昂的守衛,聽完來人的話,呆立在當場,開始慶幸自己剛才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