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情深
不是每一段愛戀都會被人祝福,也不是每一對有情人最終都能走到一起。愛慕是一件很奇妙,卻也最不受控製的東西,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開始,又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出現,也許一見鐘情,也許日久生情。但是有太多的阻礙和顧慮橫在情與情之間,有時候甚至牽扯到倫理綱常,讓人撕心裂肺。
“是蛇幫告訴你的吧?沒想到姓夏的竟然出賣自己人。”老人冷笑了一聲,冷冷的說道,原本稍顯佝僂的身軀也挺直了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了。
看到老人已經看似接受了眼前的事實,不再掩飾,無心笑了笑,淡淡的說道:“那是因為我給了她比十萬兩更高的價錢,而且恰好我們又是舊識。”
雖然他並沒有付給夏海棠那十萬兩,但是他給了夏海棠一個承諾,一個無心不得不答應,而夏海棠又無法拒絕的的承諾。
對於夏海棠來說,未來也許能收到比那十萬兩更高的回報。無心也明白,對方口中聲稱的“自己人”也許是想把透露自己行蹤的夏海棠拉下水,也許隻是覺得自己和夏海棠同在龍城地界,應該屬於自己人而已。
“十萬兩,確實是個好價錢,沒想到我竟然值這麼高的價錢。”老人冷笑了一聲說道。隨即盯著無心的眼睛,緩緩的說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他至今都想不清楚自己哪裡露出了馬腳,因為說實話,他已經用同樣的方式不知道騙過多少人了。
無心淡淡的說道:“原本我隻是懷疑,一個看似步伐蹣跚的老人,怎麼腳下會那麼的穩健,看似緩慢,但每一步都走得那麼結實,還有你收拾碗筷的樣子,竟然那麼的有條不素,而且雙手絲毫沒有顫顫巍巍的痕跡,還有你聽到是蛇幫告訴我消息時候那一個短暫的停滯,都值得讓人懷疑。但這些都不足以讓我肯定,暴露你們的,是你的同伴千不該萬不該的選擇逃走,混淆我的判斷。”
聽著無心侃侃而談的指出自己一大堆的漏洞,老人再也不能平靜,一臉驚訝的看著無心,不敢相信眼前的無心心思竟然縝密到如此地步,想了一下繼續問道:“為什麼?”他還是沒有明白無心的意思。
“你的同伴大概是認為已經蒙混不過去了,想用假裝逃跑的方式來引我們去追,然後為你爭取逃走的時間,可是她這一跑,卻恰恰暴露了你的身份,你就是龍城雙怪的另一個人。隻要留下你,那她早晚會送上門來的,也許發現你並沒有逃走之後一會兒就會返回來。”無心淡淡
的說道,好像一切都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
老人冷笑了一聲,緩緩的說道:“你怎麼知道屋裡麵有幾個人,說不定另一個人也早就跑了,我隻不過是一個放哨的。”
無心搖了搖頭,指了指老人仍舊捧在手裡的那倆副碗筷,淡淡的說道:“可我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桌上隻有倆副碗筷,那就說明這裡隻有倆個人。”
老人聽了無心的話,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嘴角露出了一絲陰笑,沉聲說道:“就算你料對了所有的事,但有件事你忽略了,那就是金絲鎧甲,它已經被我的同伴帶走了,就算你留下了我,也彆想再追回金絲鎧甲。”說完仰頭笑了起來,一臉的得意之色。
一聽老人這話,一旁的慕容雪首先傻眼了,一副欲言又止憤憤不平的樣子。可是無心卻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我敢肯定,金絲鎧甲就在這茅屋之中,她是為了吸引我們去追她,所以她是不會把你們費儘心機偷來的寶物帶在身上的,這樣即使她被抓住,你可以用金絲鎧甲作為條件來換回她。”
老人徹底驚呆了,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人的心智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隻用了一會兒工夫就洞察了所有的東西,什麼都瞞不過對方的眼睛。
現在的他,就感覺自己一絲不掛的站在對方麵前,什麼都瞞不了,藏不住。咬了咬牙,瞪著無心,沉聲問道:“既然什麼都瞞不過你,那你還等什麼?”
無心看著老人的眼睛,淡淡的說道:“隻要你把東西交出來,就可以自行離開,我不會為難你。”他不想動手,更不想殺人,何況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仇怨。
老人冷哼了一聲,大聲說道:“我們闖蕩江湖幾十年,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龍城雙怪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想動就動的。”話音剛落,突然用力將手裡捧著的碗筷扔向了無心,轉身向茅屋中衝去。
無心推開慕容雪,輕鬆躲過了迎麵飛來的碗筷,不禁搖了搖頭,他實在不想動手,可是無奈對方不聽自己的勸告,非要逼自己出手。
老人衝進茅屋的瞬間,隨手帶上了屋門,緊接著閃電般從剛才同伴竄出的後門衝了出來,打算甩開前院的敵人向同伴離開的方向趕去彙合。
可是當他衝出後門的時候卻突然頓住,因為已經有人擋住了他的去路,同樣的方式,怎麼可能允許他使用倆次。他的肩上,挎著一個包裹,正是慕容雪丟失的那個裝著金絲鎧甲的包裹。
無心看著麵前一臉驚訝的老人,搖了搖頭,好像
是在示意老人不要輕舉妄動,乖乖交出手裡的東西。可是老人好像並不甘心就這樣束手就擒,閃電般衝向了無心,同時掏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向無心刺去。
無心冷冷的看著向自己衝過來的老人,眼神瞬間冰冷到極點,他已經警告過對方,可是無濟於事,那隻好彆怪他不留情麵,他已經給過老人機會,而且不止一次。
眼看著老人手裡的匕首就要刺中無心,無心突然飛出一腳,狠狠的踹在了老人的小腹之上,然後就看到老人的身體向後直直的飛了出去,撞在了身後的茅草屋上,直將茅草屋撞的搖搖欲墜,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倆眼翻白,失去了意識,也不知道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