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無心沒死,那他現在肯定需要我們,彆忘了他已經身受重傷,說不定困在什麼地方,正等著有人去救。”南宮楚緊握著手裡的折扇,堅定的說道,他和無心一樣,都是願意為了如意而死的人。
如意聽到南宮楚的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站了起來,擦乾了眼角的淚水,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們離開這裡,一起衝出去。”說著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率先向外麵走去。
南宮楚看著重新煥發精神的如意,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才是他希望看到的如意,也是他最羨慕無心的地方,因為隻要無心在,如意從不會絕望,也從沒放棄過。
倆個人悄悄的推開了房門,觀察了一下院子裡的動靜,輕輕的走了出來,向著小院的門口緩緩靠近。雖然嘴上說的是一起衝出去,但不代表他們要肆無忌憚,大搖大擺的打出去,那純屬是以卵擊石。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如意的武功並不高,隻有南宮楚還能跟對方糾纏一番。
沒等如意和南宮楚二人走到小院的門口,就聽到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然後就看到小院的門口走進來一個人,身後還跟著一大群府兵。
“二位這是要去哪兒?莫非賢王府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嗎?”來人冷冷的說道,言語雖然客氣,可是他身後全副武裝的府兵已經證明了他們的來意。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正是宮九。
“既然朝廷的人已經救出,那我們就可以離開了,王爺之前也說過我們可以離開了,難道堂堂的七賢王竟然說話不算話嗎?”南宮楚一把將如意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瞪著宮九冷冷的說道。
宮九一聽南宮楚的話,臉色陰沉,大聲說道:“放肆!王爺的威信豈是容你隨意褻瀆的,不想活了嗎?”
“既然這樣,那就要言而有信,放我們離開。”南宮楚絲毫沒有退縮,義正言辭的說道。
宮九冷哼了一聲,嚴肅的說道:“任何人都可以離開,唯獨你不行,來人啊,此人出言不遜,褻
瀆賢王府威嚴,並且擅闖王府重地企圖劫走府中貴客,罪不可赦,速速將其拿下!”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後的眾府兵全都亮出了手裡的兵器,迅速將南宮楚和如意包圍了起來。
南宮楚和如意大吃一驚,沒想到宮九竟然胡編亂造,將如此無中生有的罪名扣在了南宮楚的頭上,現在他們才終於明白,這一切都是計劃好了的,是賢王府的陰謀,對方從來就沒有想讓他們離開過。
“動手!”宮九大聲喝道,然後就看到眾府兵一擁而上,紛紛向南宮楚衝了過去,手中的兵器鋪天蓋地的向南宮楚的頭上身上落去,像是要直接將南宮楚斬殺當場。
這時,宮九的聲音再一次傳來,隻聽他大聲喊道:“不許傷了如意姑娘,隻能活捉,南宮楚知錯不改,負隅頑抗,就地格殺!”
話音剛落,就有幾人繞到了如意的後麵,想從後麵將如意抓起來,可是沒等他們靠近,如意突然衣袖一甩,數支銀針已經閃電般射出,紛紛刺中了身
後那幾名企圖偷襲如意的府兵,隻見那幾人瞬間倒地不起,開始不停的在地上掙紮,發出一陣陣哀嚎。
另一邊,南宮楚也已經發動了攻擊,手中折扇上下翻飛,數十支銀針以不同的方向激射而出,逼退了衝到近前的府兵。由於事發突然,十幾個府兵已經被銀針刺中,紛紛到底哀嚎,隻有零星的幾人因為同伴的阻擋而幸免於難,不禁暗自僥幸。
宮九不禁皺起了眉頭,雖然他很早就想與南宮楚交手,可是一直沒有機會,沒想到南宮楚的一直不離手的折扇竟然暗藏銀針,使得一手出人意料的暗器功夫。
他不知道南宮楚和如意都是芙蓉堂堂主季芙蓉的得意弟子,銀針點穴的功夫深得真傳,當年季芙蓉憑借這手銀針點穴的功夫曾經獨步天下,即便是聞名已久的江湖高手也是防不勝防。
“全都給我讓開!”宮九厲喝一聲,分開了擋在前麵的府兵,大步向南宮楚走了過去,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看到手下久攻不下,決定親自動
手。雙手已經摸向了插在腰間的那倆支判官筆,眼神中殺機陡現。
正在奮力將衝到如意身邊的幾名府兵逼退的南宮楚感受到了身後濃重的殺氣,不禁皺了皺眉頭,扭頭一看是宮九,不禁暗生疑慮,一個王府中的侍衛,為什麼殺氣竟然如此強烈,這說不過去。
可是情況已經不容他多想,因為宮九已經閃電般殺到,手中的倆支判官筆已經一上一下,分彆襲向了南宮楚的咽喉和小腹!
南宮楚來不及多想,反身迎了上去,手中的折扇迎向那隻襲向自己咽喉的判官筆,同時飛起一腳,踢向宮九握著另一隻襲向自己小腹的判官筆的手腕!
看到宮九親自出手,眾府兵紛紛向一旁閃開,也許是擔心傷及自己,或者同樣也擔心自己添亂,影響宮九的施展,但卻並沒有退的很遠,而是在外圍將交戰的二人和如意統統圍了起來。
誰都沒有注意到,一道黑影趁著夜色神不知
鬼不覺的落在了小院的牆頭,正冷冷的注視著院中發生的一切。
襤褸的衣衫隨風輕擺,帽簷下,布滿灰塵的蒼白臉頰之上麵無表情,帶著一絲徹骨的寒意,手中緊緊的握著一把漆黑的刀,與整個身影一起,融進了漆黑的夜色之中,形同鬼魅。
這個身影,正是傍晚時分那個穿梭在人群中,風塵仆仆的“乞丐”,一個不像乞丐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