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兵器胡亂的揮舞著,簡直是一副群魔亂舞的景象。不是那個聲音激勵了他們,而是求生的欲望在驅使著他們,用拚死一戰的方式為自己博得一線生機。
這一次,殺手們雖然攻勢更猛,可是早已經雜亂無章,有的人甚至不小心傷到了身邊的同伴。
無心看著已經頻臨崩潰的殺手們,不再猶豫,腳下發力,飛快的衝了出去,這一次,他選擇主動出擊。
頃刻之間,雙方再一次交戰到一起,可是這一次,已經沒有了看清局勢的機會,甚至都沒有慘叫聲響起,隻看到血光乍現,瞬間就有數名殺手倒地,根本來不及驚恐就已經倒下,因為刀實在太快,快的已經看不清它下一次會落向哪裡。
終於,殺手們再也堅持不住,紛紛掉頭向門口衝去,與房間中這個所向披靡的死神比起來,門外的那些手拿火把擋住去路的大漢簡直就是天使,隻有衝出去才會有一線生機。
殺手們擁擠著,慌不擇路的向外衝著,深怕自己落在最後麵,成為了那把無堅不摧的血刀的祭品。
由於屋中的殺手突然向外衝出來,堵在門外的蛇幫幫眾頓時感覺到了壓力,逐漸有點抵擋不住,看似好像殺手們占了上風,馬上就可能突破層層圍堵衝出去。
可是這一切還不算完,就當眼看著就要衝出房門,離開地獄的殺手們終於可以舒一口氣的時候,身後卻再一次傳來了不斷地慘叫聲。
殺手們忍不住回頭望去,卻看到也許永遠也不想再看到的場景。隻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揮舞著手中更加血紅的刀,正在將落在最後麵的同伴砍倒,一個,倆個…
殺手們敗了,慘敗,這一切隻因為一個人的出現,一個任何人都不願與之為敵的人。
剛才說話的那個殺手慌亂的推搡著擋在自己前麵的同伴,恨不得從他們的頭上躍過去,他害怕了,怕得已經失去了一個首腦平時該有的樣子。隻見他著急的衝撞著,想要擠開身邊的同伴先行衝出去,嘴角急切的喊著:“快!快!快衝啊!”
可是就在這時,他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了讓他瞬間癱軟的一幕,臉色蒼白,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你要去哪兒?”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這名殺手的身後響起,同時一把帶血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刺骨。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無心。
殺手首腦愣在了原地,目光呆滯,傻傻的看著前方不斷衝出去的同伴,然後又看著同伴和堵在外麵的人扭打糾纏在一起,然後又一個個倒下,他知道,已經沒有退
路了,他們這些人今天注定全都要死在這裡。
“誰派你來的?”無心看著殺手的後腦,冷冷的問道,他要知道這一切究竟是誰在主使,到底是不是和風月穀的人有關係。
殺手顫抖著,緩緩的問道:“我說了你就會放了我嗎?”他瞟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比血更紅,比雪更冷的刀,生怕它會一瞬間斬斷自己的脖子。
“不會。”無心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他說的是實話,對於紅羽的人,他從來都沒想過要手下留情,因為紅羽的人本來就冷酷無情,殘忍起來勝過自己百倍。
“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說不說都是一死,何必要便宜你?”殺手哆嗦著說道,他在討價還價,因為他知道無心想從他嘴裡探到一些消息。
“如果你說了,我會親手殺了你,而不是交給他們。”無心淡淡的說道,好像這已經是對於殺手最大的恩惠。
殺手隨著無心的話音,將目光從耳邊的血刀之上挪開,看向了燈火通紅的院中,這一看,臉色卻更加的蒼白,因為衝到院中的同伴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全都被堵在外麵的人亂刀砍死了,死無全屍。
“是雷震雷堂主。”殺手咬了咬牙,終於說了出
來,他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了,可是相比死在屋外那些亂刀之下,他寧願死在血刀之下,這是他唯一能夠在最後做出的選擇。既然不能選擇怎麼活,那就選擇怎麼死。
無心聽到殺手的回答,眼睛一亮,繼續問道:“他在哪兒?”
殺手遲疑了一下,狠了狠心,緩緩說道:“城北三十裡,山腰觀音廟。”說完直接閉上了眼睛,徹底放棄了抵抗。
無心沒有再猶豫,順勢收回了架在殺手肩膀上的刀,看起來那麼隨意,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然後就看到殺手的身體緩緩的倒了下去,在他的脖頸之上,一條細細的,修長的傷痕正在緩緩地向外滲著鮮血,他已經死了。
就在無心剛剛收刀的那一瞬間,血刀已經閃電般割斷了殺手的咽喉,神不知鬼不覺,卻足以讓鬼神讓路,這就是血刀無心,可以力拔山河般霸道,也可以蜻蜓點水般隨意。
現在,無心已經知道了這次行動的主使是誰,雷堂主?無心從沒有聽過,也許又是紅羽七大高手之中的一個。但不管他是誰,無心都要親自去會一會,為了幫夏海棠了結這段恩怨,也為了自己,更為了父親未完成的夙願
,他都必須要跟紅羽鬥下去,哪怕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