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雄扭頭看了看戰英,又看著無心說道:“還好還好,咱倆稍後再接著敘舊,我還有事要向戰統領稟報。”他並沒有詢問無心跟戰英商量的是什麼,行走江湖幾十年,他最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不該問的彆問,不該知道的不要瞎打聽,即便無心是自己的晚輩,如果無心想說,自己不用問也會知道。
“出了什麼事?”戰英皺著眉頭問道,他有預感,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怎麼今天這麼不消停,先是無心帶來的驚人消息,現在又是京城內部。
“統領,我們監視的人又有了新動靜,他們之中又來了一波人,而且看樣子其中還有一個地位不低的人。”鐵雄看著戰英,認真的說道,似有一絲擔憂。他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背著旁邊的無心,因為他從心底也沒有把無心當做外人,然而戰英也沒有說什麼,好像也並不在意。
聽了鐵雄的話,戰英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時自從開始監視到現在最有用的線索了,那夥人一直按兵不動,他已經快要麻痹了,現在突然聽說他們來了一個新的領頭人,戰英不自覺的感覺要出什麼事了。
於是,戰英整理了一下衣衫,緩緩的說道:“好,立刻隨我前去看看。”這件事直接關係到京城的安危,而且剛剛聽說了賢王府可能和紅羽有關聯,現在更不能掉以輕心,說不定這夥人和紅羽之間也有
什麼關聯。隻要是京城中的事,就沒有小事,他必須得小心謹慎,不能出任何差錯。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無心聽著戰英和鐵雄之間的對話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疑惑的問道。
“噢,最近京城出現了一夥不明身份的神秘人,不知道要乾什麼,我們最近一直在暗中監視,今天有了新動靜,我必須得親自過去看看。”
戰英經過無心身邊的時候緩緩的說道,說完好像又想起了什麼,扭頭又看了一眼無心,緩緩的說道:“對了,是七賢王下的命令,讓六扇門嚴密監視,必要的時候把他們趕出京城。”說著便向外走去,最後的那句話好像是在暗示什麼。
果然,無心聽到戰英後麵那句話之後,皺了皺眉,脫口而出的說道:“我也去。”說著便跟在了戰英的身後,一起向外走去。
鐵雄看著一唱一和的無心和戰英二人,有點雲裡霧裡的感覺,總感覺二人在刻意隱瞞著什麼,但
卻又沒辦法開口詢問。搖了搖頭,與鐵飛雲一起跟了出去。
很快,四人便來到了一處帶有一幢小二樓的宅院,鐵雄在門板上長短不一的敲了幾下,緊接著便有人從裡麵打開了院門。四個人很快走了進去,上了那幢沒有點燃一支蠟燭的小二樓。
無心看了看院子的周圍,發現不光是這幢小二樓沒有點燃蠟燭,整個院子都烏漆墨黑的,沒有一點亮光,除了剛才開門的那人,還有他們四個,再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著。
“就在那,他剛才就進了那個房間。”這時,鐵雄的聲音從二樓的窗邊想了起來,聲音壓得很低。無心聽到鐵雄的話,也忍不住湊了上去,看向了鐵雄手指著的對麵的一棟民居裡。雖然稱之為民居,可是院子倒也不小,應該是一戶日子過得還算不錯的人家。
“他帶了多少人?”戰英看著對麵還亮著燈的那個房間,皺著眉頭問道。
鐵雄仔細想了一下,緩緩的說道:“大概有十幾二十個,不知道他是早就在京城了還是剛剛趕到,賢王府的那幫吃乾飯的府兵竟然沒有查到。”
“飛雲,你立刻到其他監視點走一趟,看看他們那裡有沒有什麼新的動靜,然後迅速回來向我報告。”戰英看了一眼旁邊的鐵飛雲,一臉嚴肅的說道。
“是。”鐵飛雲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無心看著幾人對這件事的警惕程度,不免有點疑惑,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如此大動乾戈,到底是什麼值得他們這麼重視,說不定早就被對方發現了。
突然,聽前麵的鐵雄指著民居的方向壓低了聲音喊道:“就是他!”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眾人齊齊看了過去,隻見剛才點著蠟燭的那間房間裡走出一個人,一個渾身穿著白色長衫的中年人,在漆黑的夜裡顯得格外醒目。
當無心看向那人的時候,突然睜大了眼睛,
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道:“是他?!”雖然離得很遠,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人。
“你認識他?”戰英和鐵雄異口同聲的看著無心問道。
無心皺著眉頭,看著那名此時正佇立在門外的白衣中年人,淡淡的說道:“沒錯,他是風月穀的人。”
那名身穿白衣的中年人,正是無心在追殺青錘欒勝之時遇到的風月穀二穀主,東方憲。他怎麼會在這裡,無心想不明白,看來六扇門所監視的人就是風月穀的人,聽他們的意思是風月穀的人來了不止東方憲一個,他們來京城乾什麼?無心想不出來。
聽到無心說出“風月穀”三個字時,一旁的戰英和鐵雄同時露出了一臉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