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近在咫尺,卻總也到不了跟前,不知道過了多久,燈火通紅的兵營終於出現在了無心的眼前。還沒等走進去,就已經感受到了彌漫在空氣之中的那股肅殺之氣,到處都是巡邏的士兵,到處都是刀槍劍戟,隔著老遠就能感受到那些士兵身上似乎與生俱來的鐵血殺氣。
在這些經曆了無數戰場,從死神手裡活下來的士兵麵前,江湖的打打殺殺實在顯得有些自慚形穢,他們殺的人,恐怕比有的人見過的人都多。單看這些巡邏的士兵,就能感受到這座兵營的固若金湯,堅不可摧,怪不得他
們能一連堅守邊關數十載。
雁門王府,是唯一一座遠在京城數千裡之外的王府府邸。不過雖然說起來是一座王府,可是這王府裡的主人卻並不是一位王爺,而是一個將軍,一個鎮守邊關數十年的大將軍。
這位將軍名叫呼延竹烈,是朝廷中除了當年的七賢王之外最戰功赫赫的將軍,參加過大大小小數百場戰役,因其戰功赫赫,所以被當今的皇帝封為雁門王,甚至可以與遠在京城的七賢王平起平坐。
自從封了這個雁門王開始,雁門王府就在雁門關一帶畫地為界,自立為王,勢力逐漸發展到連當今的朝廷都無法控製的局麵,大有和朝廷分庭抗禮的趨勢,可是既然已經封了雁門王,朝廷已經無計可施,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身為天子,不可能朝令夕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雁門王府越來越勢大。幸好這位呼延竹烈將軍當年曾是七賢王的帳前大將,多年來一直都有七賢王在中間調和,倒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正因為如此,當今天子才如此器重七賢王,對其所言無一不信。可是身在宮中的皇帝仍然整天提心吊膽,生怕將來的某一天這位戰功赫赫的將軍會舉兵造反,形勢
一發不可收拾,可以說這是他心頭最大的一塊心病。
此時的雁門王府內,幾隊巡邏的士兵正在府中巡邏,看這些人身上的氣勢,要比兵營之中的那些士兵更要強烈,應該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專門負責保衛王府。光看王府外麵的兵營就已經固若金湯,可是看到王府中的守衛,才知道這王府才是真正的無堅不摧,就算是一隻蒼蠅也彆想輕鬆的飛進來。
正在這時,一條黑色的人影躲過了兵營中正在巡邏的士兵和守衛,悄悄的落在了王府的院牆之上,隱藏在了延伸到牆頭上的一團枯樹枝後麵。
正在巡邏的一隊士兵好像聽到了什麼動靜,停下了腳步,高舉著火把觀察著四周,一臉的警惕,看起來這裡的士兵確實要比兵營中的士兵更加的警惕,實力也遠遠大於兵營中的那些士兵。
可是觀察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搖了搖頭。正要離開,卻被一個人叫住了。
“你們在乾什麼?”一個身穿綠色勁裝的青年站在一處走廊的拐角,看著徘徊在周圍的巡邏士兵,沉聲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幾名士兵急忙轉過了身,向著那名青年彎腰行了一禮,異口同聲的說道:“少將軍。”態
度十分恭敬,甚至有點明顯的戰戰兢兢。
“出了什麼事?”被稱為少將軍的青年擺了擺手,繼續沉聲問道。
其中一名士兵看了看身邊的同伴,小心翼翼的說道:“稟告少將軍,剛才我們聽到一絲異常的動靜,所以停下來四處查探一番。”
“發現了什麼?”青年愣了一下,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道,臉上仍舊麵無表情。
那名士兵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沒有發現,也許是我等聽錯了。”說著低下了頭,似乎是在擔心自己的話引來這位少將軍的責罵。看他們戰戰兢兢的樣子,平日裡應該沒少受過眼前這名少將軍的責罰。
“那還不繼續巡邏。”青年冷冷的說道,說著便繼續向走廊另一頭走去,麵色有些不快,他不相信有人膽敢擅自潛入這裡,除非是有人嫌命太長。幾名士兵聽到青年的話,連連稱是,趕緊開始繼續巡邏,像是在躲瘟疫一樣,迅速躲得遠遠的。
可是剛走出幾步的青年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猛地轉過了身,看向了牆頭上的那團乾枯的樹枝,皺了皺眉眉頭,突然閃電般衝了過去,縱身落在了牆頭之上。可是他卻發現枯枝之後什麼都沒有。不禁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臉
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一條黑色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燈火通明的兵營之中溜了出來,一閃即逝,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沒過多久,這條身影便出現在了距離兵營十裡之外的地方,正在停下腳步眺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兵營,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無心。
剛才那個隱藏在枯樹枝後麵的黑影,也正是無心,要不是他及時撤離出來,恐怕早已經被對方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