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賞令
人,不能太出名,因為傳出去的名大多都是因為踩著彆人而造出的名,出的名越多,就說明得罪的人越多,就算你不願意,不主動,麻煩也會找上你,免不了遭人嫉恨,尤其是當你得罪了一些原本不該得罪的人的時候,那報複的手段不但層出不窮,有時候就連你想都想不到。
倆天之後,遠在京城的戰英收到了一封密信,送信的是一個女子,什麼都沒有說,直接交給了六扇門門口的守衛就離開了。
當戰英打開密信,看到信中的內容後,才知道是無心捎來的消息,約自己三天之後在離京城幾十裡外的新月鎮見麵。
戰英看著隻有潦草的幾個字的密信,皺起了眉頭,他知道,無心一定是探得了一些線索,而且至關重要,否則不會約自己見麵。想到這裡,他又歎了口氣,看了一看放在桌上的一張告示,臉色陰沉。
“來人。”戰英搖了搖頭,整理了一下思緒,衝著門外喊道。
很快,就有一名捕快走了進來,侯在了戰英的麵前,等候指示。
“通知鐵捕頭,讓他儘快趕回京城。”戰英看著手下說道。
那名捕快愣了一下,猶豫著說道:“統領,鐵捕頭昨天才剛走,估計案子還沒處理完,現在就要…”沒等他的話說完,已經被戰英打斷。
“告訴他,有急事,倆天之內必須趕回來。”戰英擺了擺手,打斷了手下剛說了一半的話,態度堅決的說道。
那名捕快答應了一聲,快速退了出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卻一刻也不敢耽擱,因為看戰英的神情,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
相比麵對人生中各種各樣的艱難,人們更願意選擇安樂,甚至是逃避,麻醉自己,所以很多人都不可自拔的沉溺在吃喝嫖賭之中,逃避著現實生活所
帶給他們的種種不堪。正因為這樣,才使得各種賭場、風月場所生意興隆,得以生存。所以有時候正因為有了一些人的放棄,才成就了另一些人。
新月客棧,好像永遠都不擔心客源,總是有太多的人慕名而來,擠破頭都想進去,將自己內心的種種不堪通通發泄出去。
今天的新月客棧,還是像以往一樣,人滿為患,到處都充斥著所有能想象到的糜爛,美酒,女人,賭桌上大把的銀子,讓人不禁會以為生命中隻剩下這些東西,好像忘記了自己進門之前是乾什麼的,為什麼而活。
在二樓的走廊樓梯口,站著一名身穿青衣長衫,皮膚白皙的青年,正冷冷的看著麵前所發生的一切,好像並沒有被其中的氣氛所感染。這個人,正是這裡的老板,龍新月。
雖然龍新月是這裡的老板,但是他從不碰這裡的任何一樣東西。美酒,女人,賭桌,這些東西在他眼裡全都顯得索然無味,隻是看著一撥又一撥的客
人來來去去。他知道,這些東西對於那些登門而入的客人來說就是毒藥,但是他並不憐憫,因為人隻能自救,彆人是幫不了的,他隻是在提供另一種讓這些人知道自己還活著的方式而已。
突然,龍新月睜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新月客棧的門口,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雖然那個人渾身都包裹在黑衣裡,連低下的頭都被帽簷壓得很低,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因為他認識那把漆黑如墨的刀,認識那一股似乎是與生俱來的氣勢。
龍新月沒有再猶豫,快速的走下了樓梯,來到了門口,帶著一絲笑容,靜靜地看著正站在門口同樣看向他的那個身影。站在門口的人,不是彆人,正是無心。
“你怎麼來了?”龍新月好奇的看著無心問道,欣喜的樣子就好像是姑娘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郎君,而他恰好長了一張清秀的臉,實在沒辦法讓人不去誤解。
無心看著龍新月看起來有點過的眉飛色舞的神情,突然心裡一緊,有一種感覺自己不該來的錯覺。於是淡淡的說道:“不歡迎?”說著便要轉身向外走去,看起來倒不像是單純的玩笑。
“喂!”看到無心竟然真的扭頭要走,龍新月喊了一聲,哭笑不得的說道:“你真要走啊?誰說不歡迎你了?我隻是沒想到你會來而已。”
無心聽到龍新月的話,停下了腳步,又緩緩的轉過身來,掃了一眼客棧內嘈雜的人群,皺了皺眉頭。
“怎麼,需要我再將整座客棧全都包給你嗎?”龍新月看著無心,笑著說道,他好像看出無心並不喜歡現在這樣的環境。
無心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不必了。”然後說著就向裡麵走去,直接上了二樓。龍新月也緊跟了上去。
被龍新月安排進一間房間之後,無心覺得終於安靜了一點,不再那麼嘈雜,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
了不少,原本皺著的眉頭也逐漸散開。
他不是很習慣出入這樣的場所,即便是在幻城,他也幾乎不去幻音閣的前院,但是他還是拒絕了剛才龍新月的那個看似玩笑的提議。他知道,如果他願意,龍新月真的會將整座新月客棧的客人全都趕走,隻招待自己一人。
但是他不希望那樣,因為此次來這裡是有要事在身,也許隱藏在這些魚龍混雜的人裡麵反倒相對安全一些,也可以適當的隱藏一下自己的行蹤,他可不想像上次一樣,再弄得滿城風雨,到時候大鬼小鬼就都找上門來了。
龍新月看著已經坐在了一張椅子上的無心,緩緩的開口說道:“你膽子不小啊?都這時候了你還不趕緊躲躲,還敢跑到這裡來?這裡可離京城不遠。”說著戒備的瞟了一眼屋外,好像是在擔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