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說道:“慕容堂主有要事找少主協商,所以少主沒有叫醒閣主,自己先行去了江城,說很快便可返回。”
“出了什麼事?!”如意不自覺的升起了一絲警覺,皺著眉頭問道。
冷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關於不久之後少林阻擊叛亂的細節需要商討一下。”他儘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平穩可信一些,希望如意能夠自己所說的,沒想到他比想象的還要會編。
如意輕輕的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可是眉頭依然有些皺著,似乎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來。因為她太知道了,凡是和無心有關的,就從來都沒有小事。
深夜的天空是黑色的,黑的看不到邊,隻有幾顆零散的星星不遠不近的掛在空中,扮演著僅有的
幾處指路明燈。
夜,同樣很靜,靜得沒有一絲聲響,似乎掉下一根針都能夠在這暗夜裡回蕩好久。
一個身影,靜靜的站在一處樹叢下,看著映入眼簾的這一座直到現在還亮著燈的宅院,眼神冰冷,一一的將每一間看得見的房間掃過,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在他的身後,一名同樣一身黑衣大漢靜靜的躺在雜草叢中,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連呼吸都已經停止。
幾名身穿黑色勁裝大漢佇立在四周不同的角落,樹叢之中,幾乎與黑夜融為了一體,靜靜的站在那裡,來回的巡視著院內動靜,精神高度集中。隨著輕拂的晚風,黑色勁裝的衣角被吹起,露出了套在裡麵的那身血紅色的長袍。看起來勢不可擋,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可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發現,這些身穿黑色勁裝的人中間竟然有一個不是自己一方的人,不知道是因為黑夜太黑,還是因為他們太過自信,自信沒
有人敢明目張膽的來這裡送死,更何況這裡的居民全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百姓。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到了該換班的時候,五六個人姍姍來遲,換下了已經守了一夜的人,原來這裡竟然全天都有人守衛,也許是因為這裡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許隻是日積月累留下的習慣,一個能讓自己活得更久的習慣。
其中一名黑衣人緩緩的走向了那個原本不是他們陣營的黑衣人,走的很慢,慢到彆的換下來的人已經等得不耐煩,搖著頭率先離開了。
倆個人終於彙合,互相換了位置,幾乎是麵對麵的擦肩而過。什麼都沒有發生,相安無事,黑衣人並沒有發現什麼,還在不停地打著哈欠,看樣子是剛從被窩裡麵鑽出來。
那個原本不屬於這裡的黑影,跟隨著其他守衛離開的方向,緩緩的向院落深處走去,走的很穩,走的很慢,好像他真的屬於這裡般泰然自若。其實,他雖然也是一身黑衣,但是此黑衣卻並非彼黑衣,他
的黑衣,是一件緊緊地包裹著身體的鬥篷,還有一頂壓得很低的帽子。
幾個人不遠不近,緩緩的走到了院落的深處,找到了各自的住處,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打算趁著太陽還沒有升起來之前美美的睡一覺。
可是有一個人卻站在了院落的中央,一動不動,因為他不知道該去往哪裡,這裡根本就沒有他該待的地方。這個人,就是混在人群中的那名身穿黑色鬥篷的人。
“你怎麼還站在這,還不趕緊去睡覺,沒有站夠啊?”一個聲音從無心的身後傳來,緊接著一個身影緩緩的擦肩而過,向著一間房間走去,經過的時候隨意扭頭瞟了一眼,不停的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原來,還有走得更慢的人…
正在這時,那名剛剛經過的大漢突然停下了腳步,遲疑了一下,突然轉回了身,上下打量著麵前跟自己同樣一身黑衣的同伴,歪著頭問道:“你是誰?以前怎麼沒見過你?”終於有人發現了這個看似同
類卻並非同類的侵入者。
身穿鬥篷的黑影沒有搭話,依舊靜靜地站在原地,頭微微低著,就像是沒等進入自己的房間就已經熟睡。
那名發現端倪的黑衣大漢突然驚恐的睜大了雙眼,因為他發現麵前的這個黑衣人並不是自己人,而且他看到了背在對方身後的那把漆黑的刀,透著一股死亡氣息,似乎在微微顫動的刀!
“你…”黑衣大漢剛想大聲問出自己的疑問,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眼前人影一閃,緊接著就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被人死死地掐住,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對方已經一手抓住了他的脖子。
身穿鬥篷的黑影終於緩緩地抬起了頭,一張蒼白如雪的臉顯露了出來,在這暗夜之中是那麼的清晰,他的臉上麵無表情,有的隻有可以凍結一切的冰冷。
一聲脆響,在這死一般寂靜的夜裡響起,然後就看到黑衣大漢腦袋歪向了一邊 ,睜大的雙眼中
眼神已經開始渙散,他的脖子,已經被人瞬間扭斷,沒有來得及做出一絲反抗。
然後就看到身穿鬥篷的黑影架住了已經氣絕的黑衣大漢,二人結伴繼續向前走去,沒有任何人發現這裡的不對,可是一場注定隻有死亡的殺戮已經拉開了序幕…
這個鬼魅般出現的黑影,不是彆人,正是無心,熟悉的黑色鬥篷,熟悉的臉,還有那把熟悉的,漆黑色的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