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變
貪之一字,是所有成功和失敗的關鍵。人心不足,總想要擁有更多,更好的東西。有些人走的是正道,通過應有的正確方式去謀取自己想要的東西,但有些人則走上了邪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甚至不擇手段,最終隻有自取滅亡,讓一切結束的更早,失去的更多。
聽到戰英的這句話,不止雁門王,就連一旁的七賢王都睜大了雙眼,二人驚恐的看著戰英,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在胡說什麼?!誰告訴你的!”雁門王怒睜著雙眼,狠狠地盯著戰英,大聲說道,雙拳緊握,似乎已經到了怒不可及的地步。
“大膽!皇上在此,請王爺自重!休要大聲喧嘩!”戰英毫不退讓,眼睛緊緊地盯著雁門王,沉聲說道。
雁門王咬了咬牙,極力控製著自己,盯著戰
英狠狠地說道:“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否則我會讓你後悔說了剛才的那番話!”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可是其實事情的真假早已經在除了皇上之外的三人之間有了定論,隻不過還差一句親口承認罷了。
戰英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一閃而逝,然後看著雁門王,不緊不慢地說道:“如果你是冤枉的,那淮安城那蠢蠢欲動的十萬大軍是什麼?真的隻是在練兵嗎?換做你自己,你會相信嗎?”
這一番話說的足夠咄咄逼人,幾乎已經挑明了所有的一切。以前的戰英是不敢如此直言不諱的,但是此時他卻有恃無恐,因為他這不是憑空猜測,而是在複述一個事實。
聽了戰英的話,雁門王沉默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站在自己麵前勝券在握的戰英,牙關緊咬。他知道,今天這一劫他是躲不過去了,這明顯就是一個早就設計好了的圈套,而自己卻毫不猶豫的跳了進來,這怨不得彆人。
想到這裡,雁門王已經不想再爭辯什麼,因為現在他說什麼都是蒼白的,皇上既然已經起了疑心,那即使他不是叛徒,同樣會被製裁,這就是皇權,霸道的有時候可以為所欲為,隨意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不論這個人是誰。可他依舊心有不甘,忍不住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七賢王。
七賢王皺了皺眉,看著戰英緩緩地說道:“戰統領,消息是否可靠?雁門王府怎麼可能叛變呢?公主和世子的婚期近在眼前,這怎麼可能呢?”邊說著邊露出了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覺得這一切都太荒謬了。
“王爺,我覺得您還是少說話為妙,不然下官會以為你這是在為叛徒求情的。”戰英看著七賢王,認真的說道,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冷笑。
“你!…”七賢王被戰英的一番話直接說的無言以對,他沒想到此時的戰英竟然敢如此口無遮攔,完全不像是平日謹小慎微的那個樣子。
“來人!”戰英突然大聲喊道。隨著他的話
音,突然從外麵衝進來十幾個人,有人拿著手銬腳鐐,有人手持弓箭,一進來便將雁門王團團圍了起來,包括七賢王。
“放肆!你想乾什麼!”看到這副情景的七賢王第一個不願意了,伸手指著戰英的鼻子,大聲的說道,一臉的怒容。
“王爺不用動怒,下官隻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捉拿叛徒。”戰英冷笑著說道,然後大手一揮,厲聲喝道:“拿下!”話音剛落,幾名手拿手銬腳鐐的大漢便向七賢王走了過去。
看到有人靠近自己,雁門王突然後退一步,雙臂微抬,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看來他並沒有打算束手就擒。
還沒等雁門王動手,站在一旁的七賢王已經大聲說道:“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就憑你一個人能殺得了幾個?能從這銅牆鐵壁一樣的少林寺中逃出去嗎?”說話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激動,不知道是在擔心什麼。
原本打算做一番抵抗的雁門王看了一眼七賢王,緩緩收勢,任憑走到近前的幾名大漢將自己的手腳全都銬了起來,隻不過眼睛卻死死地盯著一旁的戰英,一字一句的說道:“早晚我會親手殺了你!”
戰英冷哼了一聲,大手一揮,沉聲說道:“帶下去!”然後雁門王就被十幾名大漢簇擁著押了下去。
沒有太多的辯解,沒有求情,自始至終雁門王都沒和躺在床上的皇上說過一句話,而躺在床上的皇上似乎也沒有太多多餘的話。一名征戰沙場數十年,鎮守邊關數十年的王爺竟然就這樣簡單的被拿下了,沒有預先設想的抵抗,沒有原以為的大開殺戒,一切都來的太快,又結束的太快。
七賢王靜靜地盯著戰英看了很久,似乎想從戰英的臉上看到些什麼,可是他失望了,忍不住咬了咬牙,瞟了一眼從剛才開始便一言不發的皇上,轉身向外走去,眉宇之間似乎有一絲不解,一絲懊惱。
看著轉身離去的七賢王,原本一臉鐵麵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