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
每個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帶著一種使命,也許從生下來那一刻就注定要走什麼樣的路,過什麼樣的生活,也許這期間會遇到很多,經曆很多,但他們從不會忘記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那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東西。
就在雁門王府的十萬大軍剛進入中原不久,天下很快就發生了變化,各江湖門派紛紛派出了自己門下的精銳,不約而同的向少林寺的方向趕了過去,有收到慕容堂消息的,也有沒等消息送到就自願行動的,原本勾心鬥角的各門派之間突然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樣。也許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此時不拚可能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與此同時,芙蓉堂這個原本隱藏在江湖最深處的組織突然活躍了起來,遍布各地,紛紛為各門各派傳遞著有關紅羽和那十萬大軍的消息。
隨著紅羽據點的不斷暴露,雙方到處都在發
生著激烈的交戰,死傷無數,偌大的江湖一時間到處都籠罩著一股腥風血雨之氣,在這股全民抗擊的洪流當中,代表邪惡的一方似乎有一些兵敗如山倒的傾向。
夜幕再一次降臨,黑暗又一次籠罩了整個少林。現在的少林,顯得很安靜,可是誰都這知道,這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寧靜過後,迎接這裡的,將是無法估量的狂風驟雨,電閃雷鳴。
雁門王府留在山下的那四千多兵馬依舊很平靜,平靜的就像是他們的鄂主子原本就沒有離開過兵營。而守在 山下的六扇門和禦林軍的人也沒有動,隻是儘可能守住了所有可能上山的路。雙方似乎都在等,等自己的支援,等一個最佳的時機。
寺中,一間號稍顯昏暗的房間內,靜靜地坐著一個人,一個身穿金色戎裝,一臉正氣的中年人,正在低頭沉思著什麼,臉色凝重。不是彆人,正是被萬民頌揚的七賢王,也是除了當今天子之外可能最受到百姓擁戴的“皇上”。
屋裡隻燃著一支已經隻剩一半的蠟燭,顯得有些昏暗,七賢王低著頭,看著自己映射在地上的長長的影子,靜靜地發著呆,似乎是有什麼糾結的心事。也許是最近發生了太多不可控製和意料之外的事,顯得有些心煩意亂。
在雁門王父子被扣押之後,他曾經去找過皇上,希望皇上妥善處理雁門王父子,因為眼看即將殺到少林的那十萬大軍不是簡單能夠對付得了的,光憑少林寺的這點人手,是不可能擋得住那十萬大軍的。可是最令他感到疑惑的事是皇上竟然沒有想要調動最近的朝廷兵馬前來支援,這是不合常理的,他想不通,不知道皇上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正在這時,正在盯著自己影子發呆的七賢王愣了一下,猛地抬頭看向了門口的方向,因為他突然看到另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地上,與自己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有人來了。
門並沒有關,所以來人直接邁步走了進來,走向了七賢王,在距離七賢王五步之外的地方停住。
當七賢王抬頭看到來人的時候,忍不住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因為他看到了一個許久未見,而且一直在苦苦尋找的故人。
這是一名女子,或者說是一個婦人,因為很明顯這是一個早已過了花季的女人。雖然剛稱得上已過中年,但是卻已經是一頭白發,但卻整齊的梳在腦後,一張雖然曆經滄桑,但卻依舊美豔的臉,一身青布長衫,就那麼突然的出現,靜靜地看著麵前的七賢王。
“芙蓉!?怎麼是你?我以為你已經…”七賢王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似乎有點興奮的說道,激動地有點語無倫次了,臉上帶著欣喜若狂的笑容,吃驚的說道。
婦人麵無表情,打量了一下七賢王,冷哼了一聲說道:“以為我死了是嗎?大概在你心裡我早就已經死了吧,即便真的還活著。”看起來她並沒有像七賢王那樣有著同樣重逢的喜悅,言語之間似乎帶有一絲怨恨。
聽到婦人的話,七賢王歎了口氣,一臉的歉疚之情,緩緩的說道:“你還在恨我,我知道,當初是我不對,我不該拋下你,後來我後悔了,一直在到處找你,可是沒有你的一點消息,所以我才以為…”說到這裡,七賢王臉上的悔恨之意突然消失,轉而露出了一絲欣喜,看著婦人繼續說道:“不過我找到我們的女兒了,她跟你年輕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我們已經相認了,現在你來了,我們一家人總算團聚了。”
“住口!”婦人冷冷的喝道,瞪著七賢王,冷冷的說道:“你不配做她的父親,她也沒有父親,更沒有母親,她的父母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婦人越說聲音越冰冷,不留一絲餘地。
七賢王沉默了半晌,看著婦人緩緩地說道:“何必一定要這樣,我承認是我的錯,可是孩子沒有錯,你不應該這麼對待她,她有權利自己做出決定,也有權利擁有自己的父親。”
“你不配!”婦人再一次厲聲喝道,接著臉
上閃過了一絲痛苦之色,繼續說道:“如果你承認她是你的女兒,為什麼會幾次三番的去傷害她?還派人去殺她?是覺得她讓你的心裡不安了嗎?”
“我什麼時候派人去殺她了?”七賢王皺起了眉頭,疑惑的看著婦人問道。可是緊接著他就忽然想起了什麼,想起了倆天前宮九回來告訴他發現了如意在少林後山的事,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
“她沒事吧?”七賢王看著婦人急切的問道,看起來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