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
人之所以活著,是因為心中的某種希望,又或者說事另一種貪婪的不滿足感,夢想著得到更好的,或者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美好的東西,所以人才會找到活著的理由。如果當你有一天突然發現自己什麼希望都不存在了的情況時,也許你的生命也就要結束了。雖然並不一定會死,但是一個心已死的人和一個死人又有什麼區彆。
“你來這裡就是個錯誤,尤其你還除了自己之外牽掛太多,所以你注定是一個失敗者,你們本不該來新月島,這些事也本不該發生的。”龍帝看著無心,冷冷的說道,看起來倒更像是一個見慣了生死的人在為晚輩勸誡著什麼,也許隻是因為無心將他的兒子也拉近了這攤渾水之中,讓他不得不和自己唯一的兒子斷絕關係。
無心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睛緊緊地盯著被鬼卞控製住的如意,雙拳緊握。聽完龍帝的話,隻見他淡淡的說道:“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既然來了,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後悔,因為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而你,似乎已經忘記了。“說完嘴角露出了一絲鄙夷的冷笑,看了一眼龍帝。
龍帝聽了無心的話,冷哼了一聲,大聲說道:“
我所經曆的是是非非比你走過的路都要多,不要想在這裡教我怎麼做,我想要的東西,不是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少年所能懂得。“雖然無心已經在他麵前展示了足夠多的實力,但是在他的眼中,無心依然隻是一個孩子,一個都沒有自己兒子大的孩子。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你之所以三番倆次的救了七賢王,就是想利用他的身稱霸中原武林,可是你不知道天下有多大,你不知道江湖有多大,多少人,你以為隻像你這個破島一樣?想殺誰殺誰?天下人何止百萬,你殺得完嗎?沒有人會服你。“無心冷冷的看著龍帝說道,那個在龍帝心中已經幻想了無數次的念頭,在他的眼裡,隻不過是一個井底之蛙的笑話。
聽了無心的話,龍帝竟然沉默了,他突然覺得自己竟然無言以對,因為他找不出無心的話中有什麼可以讓自己反駁,張著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整張臉憋成了紫色,看起來又怒又氣,但卻又無話可說,顯得有些窘迫。
“放肆!誰允許你這麼跟島主說話!信不信我殺了他!“正在這時,祭台旁邊的鬼卞突然開口說道,無形之中化解了龍帝窘迫的尷尬,但是手裡的動作卻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看你敢!!“
還沒等無心說話,龍塚洞穴之中便傳出一個了嘹亮的聲音,然後便看到龍新月押著七賢王,與冷一塊並肩走了出來,眼睛瞪得溜圓,狠狠地瞪著鬼卞。
而鬼卞則不再說話了,因為現在他還不敢把龍新月怎麼樣,尤其還是在龍帝的麵前。雖然龍帝已經說過,龍新月不再是自己的兒子,可那時對龍帝而言,如果有外人膽敢觸犯龍新月,沒有人知道龍帝會怎麼做。
而龍帝在看到龍新月和七賢王從洞中出來的時候,表情複雜,有如釋重負的釋然,又有一絲無奈的掙紮。
七賢王終於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而且是活著出來了,一方是恨不得抽他筋扒他皮的無心等人,一方是生怕他死掉的龍帝。他的命,似乎從踏上新月島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再屬於他自己。
當七賢王看到被鬼卞製住的如意之時,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但隻是一閃而逝,沒有任何人發現。
“把他交給我,我可以放了你的朋友,甚至放你們離開新月島。“龍帝看著無心,一臉認真的說道,他的態度,已經足夠說明一個活著的七賢王對他來說都多麼重要。
無心看著依然在昏迷之中的如意和南宮楚,淡淡的說道:“我要先看看他們有沒有事。“由於二人還在昏
迷之中,無心無法確定二人到底情況如何。
龍帝點了點頭,示意一旁的鬼卞弄醒昏迷的如意和南宮楚二人。隻見鬼卞伸出手,不知道在二人的後背點了什麼穴道,然後就看到如意和南宮楚緩緩額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