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找到宿主之前,它都沒推算到對方會是現在這個狀態。
與被刻意屏蔽了契約的太宰治不同,重新“接納”了五條悟的係統,對於他那明顯異常的不穩定情緒,驚得代碼都串錯了好幾行。
五條悟並不在意係統的反應,或者說他現在能抽出分給其他事的關心,都僅有那麼一點點。
他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變回去。”
「滴。」
爾後遵循著五條悟的想法,太宰治耳垂上的銀色耳釘分離出了一道幻影,且在空中凝實後,就變回了一手可握的銀色方塊。
五條悟一手攬著人,一手上下拋動著獄門疆,爾後他猛一用力,獄門疆便如同音爆般,直直砸向了下方的吉爾伽美什。
當然,在拖曳的流光過後,空中也早已沒了兩人的身影。
吉爾伽美什王不閃不避,抬手接下了流星劃落的獄門疆,隻不過衝擊的氣浪不僅吹飛著他的頭紗,還讓王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低頭瞥了一眼手心的銀色方塊,吉爾伽美什難得有些失語,但也不過片刻,他就乾脆地把對方也扔進了王之寶庫中。
嗯,扔到了烏魯克“城市模型”的對角線上。
接著吉爾伽美什就順便把梅林也給安排了,讓他跑快點去追上藤丸立香她們,絲毫不在意對方“用完就丟”的哀歎。
至於他……
王轉身,望向了烏魯克城市中心的方位。
雖然都是他的財寶,但是合理的安排也不失為一種妥善的保管。
*
“滴答……滴答……滴答……”
恢複了意識的太宰治,所聽見的第一響回聲便是水滴砸落的白噪音,至於視覺所感受到的……
他的雙眼明明睜開了,看見的卻是徒然的純黑。
身體的力量充盈滿,也沒有感覺到有疼痛或者是其他,但他就是動彈不得,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一般。
這時接續上記憶的他終於想起來了,在閉眼前五條悟所說的那句話——
啊……果然還是生氣了嗎?
這是在行動開始前,就被太宰治望見的結果之一,但是他依然毫不猶豫,畢竟那時候的他,早已顧不得太多了呢。
那麼接下來,要怎麼……嗯唔……
但不等他再接著想下去,忽然傳來的微妙腫-脹感,就乾脆地打斷了太宰治清醒的思維。
眼耳口手鼻,柔-軟堅-硬的,熟悉未知的,都將他包裹了起來,都將他吞噬了個乾淨。
太宰治忽地放棄了所有抵抗,在滴答滴答的水聲裡,任由起伏漲落的水潮帶著他不停遊動。
……
柔-軟的黑色襯墊上,渾身爬滿了傷疤的美人魚正無力地妥協著,但他卻光滑細膩得晃花了另一個人的眼。
蓬鬆細軟的卷發下,那遮住了眼睛的黑色綢布,本該儘責地阻攔下雙方的視線,卻終是抵不過紅瞳專注的窺探。
於是他看見了,那帶著露水的眼角,正被慢慢地染上了些許馥紅。
但這還不夠呢,這才僅僅是個開始啊。
……
不再負隅頑抗的人並沒有得到一點憐惜,哪怕摩-擦得腫了起來後,他依舊看不見愛人。
被吊著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太宰治沙啞著嗓音,發出了除單音節外的新詞語:“悟……”
然後他就得到了獎勵,一個無限柔和與繾綣的吻,隻可惜不過片刻就分開了,接著便是晃蕩得更厲害的水波,不停地衝刷著他,拍打著他。
迷離卻不可見的幻夢重複了一輪又一輪,可在某一時刻,太宰治卻是直接咬破了自己的唇,爾後向著兩三次得到了糖果的方向,猛地將染血的吻送上。
停頓的時間是一秒還是兩秒?但卻已經無人去在意這些細節了。
隻因兩條鎖鏈都如願以償地、死死地困住了對方。
作者有話要說:怎麼說呢,雖然一個是被關一個是自己進來的,但太宰比五條悟強就強在他有“鑰匙”,其實是可以出去的,所以這真的是兩廂情願啊(小聲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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