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緩緩行駛中,簡氏破產的新聞來的倒是快,微博頭條都推送了這件事,為了熱度,更是將簡單給加了進去。
助理坐在前麵翻看著,正和司機小聲的說著這事,雖然聲音壓低了,但傅樓歸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他坐直身子,重新撿回了手機,直接按了一個號碼撥了出去:“寒哥。”
傅樓歸的經紀人阮寒武的聲音成熟穩重:“什麼事?”
“簡氏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傅樓歸揉了揉眉心:“這事估計不小,這兩天關注下。”
阮寒武:“……”
有點意外,但他沒多問:“行,我幫你關注著吧,有消息我會告訴你。”
A市中心-簡宅
簡單從剛剛回到家,到知道家族破產,父母逃去國外,自己現在一無所有,就連宅子都有人明天要收走時,這期間不到一個小時。
手機從剛剛起一直嗡嗡在響,全是各路人打來探聽情況的,可簡單現在不想說話,一個電話都不想接,乾脆拿過來關機,眼不見心不煩。
事到如今簡單必須承認,他的星途是家裡用錢平鋪出來的,他沒接受過正規的演技學習,更沒什麼過人的天賦,能在娛樂圈混起來全靠錢。
如果公司破產,資源什麼的肯定沒有了,樹倒猢猻散,想看他的笑話的人大有人在。
現在是秋天,氣溫已經偏冷,尤其是後半夜的溫度更低,簡單的黑色西裝外套被扔在一旁,他穿著白色的襯衫,一向挺直的背微微彎曲,坐在沙發上垂首望著地板。
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簡單抬起頭,站起來朝樓上走去。
他走到父母的臥室,廢了一番勁兒這才找到了床底的那個保險箱,樣式有些老舊,不知道是多少年搞的,還蒙著灰,看上去好久沒用了。
簡單嘗試著輸入密碼,就在前不久,母親一臉神秘的告訴自己:“孩子,如果以後你被逼上絕境,就打開床底的那個保險箱,它能夠救你。”
當時的簡單隻以為母親是偶像劇看多了,根本不以為意,現在想想……他老娘怕是早知會有今天,想給自己留條路。
保險箱看著老舊就連開門都慢,等待幾秒後,簡單渡秒如年,死死的盯著箱子,緊張的心情不亞於打開潘多拉魔盒。
“哢嚓”
金屬的門開了,簡單拉開門,朝裡麵望去,卻不免有點失望,不是什麼銀行卡,也不是什麼魔仙堡,而是幾張紙。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反而冷靜下來了,甚至還有心情調侃一下懷疑這紙上麵會不會寫著有什麼王位等著他去繼承。
破罐破摔的將紙拿出來,不到半分鐘,簡單臉上的調侃沒了,因為太過震驚整個人都呆了,盯著紙的目光仿佛能把紙燒穿。
這的確不是什麼王位繼承的詔書,但這比詔書還操蛋,因為這他娘的是結婚證書!還他娘的是自己的結婚證書!
泛黃的紙上字跡清晰的寫著夫:傅樓歸,妻:簡單,與xxxx年x月x日正式結為夫妻。
簡單低咒了一聲:“臥槽!”
這實在怪不得他,xx年的時候他才一歲半!結個鬼的婚啊,還有為什麼夫是傅樓歸,憑什麼他是妻?
根本沒意識到重點錯的簡單發現紙裡麵還有一封手寫的信,他強行鎮定的拿起信來試圖證實這隻是他爸媽的一個玩笑。
幾分鐘後,簡單再次低咒了一聲:“臥槽。”
因為他們國家是允許同性結婚的,且因為人類進化的緣故,男人隻要願意是可以懷孕的。
在兩個人小的時候因為傅樓歸命中有劫數容易喪命,必須找一個和他命格相補的人才能化解。
他們簡家原先隻是小康家庭,結親之後傅家給了一大筆錢封口費才有了如今的簡氏,也就是說,自己這是被賣了。
信的最後簡母特地加重了句:“雖然是小時候的娃娃親,但結婚證書是具有法律效應的。”
也就是說,他現在真的是和傅樓歸有著真實的婚姻關係。
簡單揉了揉腦袋,向後仰去躺在床上,原本隻是腦袋疼想多睡一會兒,誰知這一覺居然就從半夜睡到淩晨。
早上的時候他還是就被樓下的聲音吵醒的,有細碎的聲音說著:“慢點搬。”
簡單原本迷迷糊糊的,忽然一下子醒神了,他走出臥室,看到了外麵搬家的工人,那人看到簡單也驚訝,一時間兩兩相對,皆是無言。
最後還是負責人過來道:“您還沒搬走呢?”
因為公司破產的緣故,資產都要被拿去拍賣抵債,他知道人會今天來,但不知道居然這麼快。
他走到二樓的欄杆處向下看:“這房子,接下來會拿去拍賣?”
簡單還穿著昨天的衣服,白色的襯衫已經有些褶皺,前麵的幾顆紐扣鬆動了些露出白皙誘人的鎖骨,可能是才睡醒的緣故,他的頭發有點亂,但也因為多了幾分無意識的媚氣。
負責人看了一眼就連忙彆看,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對啊,公開拍賣。”
簡小公子的美貌,果然非浪得虛名啊,真是多看一眼都得硬。
簡單想掏根煙,卻想起來身上沒有,他隻得歎口氣望著下麵的人來人往,這座彆墅是他從小記事起就住的地方,也是他所有的回憶,如果可以他是不想賣掉的。
負責人看出他的不願,建議道:“如果您舍不得,也是可以托彆人買下來的。”
托彆人……
簡單自己的資產在昨天公司破產的時候已經全拿去支付部分員工拖欠的工資和添補一些討債了,近億的存款錢眨眼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