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欺負傅哥媳婦(1 / 2)

房間裡麵寬敞明亮, 但氣氛卻劍拔弩張,雁衡陽不給人任何解釋的機會就要走。

簡單上前一步鼓氣勇氣撿起掉在地上的劇本喊住人:“請您留步,劇本我有看過, 也有認真的研讀過, 您可以隨便說一段劇情, 我可以把台詞一字不漏的背出來。”

“……”

雁衡陽手插在褲兜裡,終於是停下了腳步,就在簡單以為這位終於回心轉意的時候,他嗤笑一聲:“這不是應該的嗎?”

...

一盆涼水從天上澆下來也不過如此。

圈內都傳言雁衡陽苛刻嚴厲, 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跟他比起來, 江導簡直算是如春風般溫暖了。

簡單還穿著沈雲織的衣裳,白袍錦雲鍛的繡袍做工雅致,腰際的扣帶一針一線皆為繡娘手縫,環顧在腰際勾勒出人細瘦的腰肢, 簡單的腿長,長袍並不會顯得人個子矮,反而玉樹蘭芝雅意的很。

沈織雲因為是天界小妖的緣故, 並不習慣穿中山裝,加之戲子的身份,他日常的裝扮還是以錦緞長袍為主。

因為試鏡的緣故, 簡單化了淡妝, 按照道理來說, 沈織雲的長相應該是豔麗的, 但簡單反而刻意淡化了這一點,中規中矩的妝容壓住了眉眼間的一抹媚,這種欲拒還迎的嬌豔感才是最奪人的。

“您可以給我個機會嗎,我可以演好沈織雲的。”簡單抿抿唇,豁出去了:“如果需要唱戲,我可以去學。”

固執,隱忍。

雁衡陽的嘴角微不可聞的扯出一抹微笑,他擺擺手:“如果所有來試鏡的人都這麼說,不斷的給每個人機會那我豈不是要累死,你回去吧。”

話音落,站在門口的人便不再停留,打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寬闊的房間還留有淡淡的煙霧,台下隻站著簡單一個人,台上還留著幾個工作人員,雁衡陽的小助理是個女孩子,她歉意的笑笑:“簡老師不好意思啊,雁導就這脾氣您多包涵,我送您回去?”

依舊站在台下的白袍少年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尷尬和難過,也可以理解,這種事情一般人一時半刻都接受不了。

簡單撩起眼皮,莞爾:“謝謝你,請代我轉達雁導,希望他能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在這裡等他。”

古有美人,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纖塵不染的大理石麵上站著玉樹蘭芝一少年,豔而不俗,美而不妖。

有一瞬間,助理仿佛看到了活生生的沈織雲站在那裡,乾淨溫柔,倔強隱忍。

支吾的點了點,小助理倉皇而逃,剛剛帶上門就撞上了自家老大站在走廊抽煙。

雁衡陽淡淡瞥她一眼:“磨蹭什麼呢?”

小助理快步走到雁衡陽跟前,轉達了簡單的話,末了還歎了句:“雁導,我覺得簡單一點也不像傳說中的那麼不堪,您為什麼不給他機會表現自己啊?”

兩個人往前走,雁衡陽步伐快,害的身後的人隻能小跑才能趕上。

“嗯……”

他嘴裡叼著煙,眸色幽深:“誰說我沒給他機會,從剛剛到現在,他不是一直在表現自己嗎?”

小助理一頓,愣了半響才明白過來,倒吸了一口氣,套路太深了!

會議室到了,雁衡陽開門走進去,對助理吩咐道:“一個小時後喊我。”

小助理點點頭,又趕緊補充問道:“您這是要召人開會嗎?”

話音落,雁衡陽眉頭就挑了起來,不耐煩道:“不然呢,主演都選好了,不準備開機的事情難道我要在會議室睡覺?!”

助理:“……”

行叭行叭,我就問問。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簡單在會議室裡拿著手機看京劇,雖然是臨陣磨刀,但是隻能學一點是一點了。

他照著上麵的步伐跟著走,也想模仿腔調去唱,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簡單發現自己的嗓子似乎很適合唱戲,有些詞隻需要念幾遍便能融會貫通。

就仿佛……

仿佛在娘胎裡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聽戲,已經在看人唱戲了一般。

看著手機上視頻裡麵的人唱戲,自己跟著唱的時候,總會有一種莫名的熟稔感揮之不去。

窗外的太陽漸漸升的高起,室內打著空調,他穿著並不薄的戲服一點也不冷,就靠在牆上一遍遍的過詞。

最後竟是也能磕磕絆絆唱完一曲,京戲的唱腔和唱歌完全不一樣,更廢嗓子,但這種新奇的唱法他接受的倒也快。

一個小時後,試鏡室的門被人推開,有人從外走了進來,雁衡陽大跨步走進來橫坐在椅子上挑眉問:“怎麼還沒走?”

蹲在地上的簡單一激動猛地站起來,結果因為腿麻了沒站穩驚呼一聲又跌了回去。

手機哐當跌在地上,白袍少年捂著腿皺眉,場麵有點滑稽。

雁衡陽拍了拍桌麵:“我說簡老師,你是準備碰瓷?這戲服好幾萬製作出來的,弄壞了讓你老公賠兩件給我們啊。”

你才碰瓷,你全家都碰瓷!

簡單忍了會覺得腿沒那麼麻了站起來,正了正神色道:“雁導,我已經會唱一點了,我現在給您唱聽聽?”

坐沒坐像的雁衡陽暴躁開口:“你就拿僅僅一個小時學會的東西來敷衍我?你看我臉上是寫著蠢字嗎,怎麼著,你是神童嗎,一個小時全學會了!?”

“……”

要不是因為他是導演,簡單現在想那個磚頭砸過去。

想了想忍住了,簡單深呼口氣道:“對不起,但我真的很希望能夠試演沈雲織,我相信我可以演好這個角色,我願意花時間去學習唱戲,去達到您的要求,今天的確是我準備不充分,我給您道歉,也希望您能夠給我一個機會!”

站在台下的人鄭重的鞠了躬,屋內安靜的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見。

雁衡陽微微挑眉,心下有些滿意,語氣卻不善道:“機會不是不可以,我問你,沈雲織是妖,她最討厭有人問起手腕上的桃花印,卻又喜歡把桃花印暴露出來,是為什麼?“

劇本之中,身為花妖這個印記就算是化為人形也消失不得,這種洗不掉的印記露出來就像是不祥之兆,沈雲織最討厭彆人看見了問起,卻又從不遮掩這個印記。

這一點劇本之中從未有過解釋,但若真的揣摩透了沈雲織便不會不知道為什麼。

簡單頓了頓,思考了十幾秒之久遲遲未答。

這一次雁衡陽卻頗有耐心的等待著沒有直接走人,仿佛有自信簡單可以答上來。

劇情種種在簡單的腦海裡來回交織,那些愛恨情仇,沈雲織的各種行為彙聚在一起仿佛湊成了一個點。

簡單的眼裡漸漸有了光,他挑眉道:“因為沈雲織想要和一個不在乎世俗眼光的人在一起。”

簡短的回答,慷鏘有力,充滿了自信。

雁衡陽慵懶的扭了扭酸澀的脖子:“說對了一半,也不容易,正確答案回去問你家影帝,順便讓他給你找個戲劇班學學唱戲。”

!!!

簡單雙目瞪大,不自覺的扯起微笑:“您這是讓我通過了?”

台上的雁衡陽拿起劇本在桌子上拍了一下:“你在高興什麼?要是到時候開機了還是不行直接鄒人,明白了嗎?!”

“……”

簡單還沉浸在試鏡通過的興奮裡麵,不跟他計較:“明白了。”

從娛樂大廈換好衣服出來,簡單還處在這種不確定裡麵,他坐進保姆車第一件事就是給傅樓歸打電話。

但撥號鍵盤還沒有打出,就看到了財經新聞:項氏集團股票大跌,合作商撤股,恐陷入財政危機。

項氏……

新聞上項氏集團的總監有露麵的照片,不過隻是一張側臉的,簡單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薛米葉坐在前麵接了一通電話,似乎在說什麼熱搜的事情,小米一向是不會遮掩自己的情緒,估計要不是因為對方可能是寒哥,他已經跳腳了。

簡單嘗試打開微博,點開熱搜,果然就看到了自己,熱搜內容就是:簡單不敬業

“……”

真是人在車中坐,鍋從天上來。

打開熱搜,簡單發現這居然是自己早上試鏡的片段,那正好是雁衡陽讓自己唱戲而自己唱不出來被罵的小片段。

畫麵有些模糊,並不清楚,但光從這一小段看的話,的確很容易理解成自己不敬業導致被導演罵的。

簡單看著圖片,稍稍回憶了一下,當時試鏡的時候,除了雁導就是助理,旁邊還有幾個收拾東西的工作人員,如果不是錄像暴漏出來,就是有工作人員偷拍了。

他點開評論看了下,發現自己的招黑體質果然還是一如既然的強悍。

剛剛:“簡單不是一直都這樣嗎,今天終於有人給他點教訓了,真是大快人心。”

煎盤蝦:“終於有人曝光出來了,我是簡單身邊的工作人員,他經常動不動就發脾氣不把我們當人看。”

晉江の米七回複煎盤蝦:“真的假的,有圖有真相嗎,沒圖你說個jb?”

杠杠:“工作人員都站出來了,這還能有假,簡單人品太差,醉了。”

微博裡麵一片混亂,黑的白的人混戰成一片,但也有不少理智的人表示這張圖隻是部分截取,處於觀望狀態。

軟件被關上,簡單調整了一下情緒給傅樓歸打電話,他想把自己試鏡通過的喜訊告訴他。

手機鈴聲嘟嘟嘟個不停,那邊始終無人接聽,簡單扣著衣服上的紐扣發呆。

手機沒在跟前?

是不是還沒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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