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大結局(1 / 2)

消息一出,全網震驚。

有一點渠道的網友挖出了消息:“簡單去拍攝廣告, 現在人就在Y城。”

一時之間, 網上有些躁動了, 粉絲多在微博下麵留言祈福,有點門道的到經紀公司去打聽。

人命關天的事情噴子自然也就不敢放肆, 有一兩個說風涼話的也會被光大網友群撕而上。

晚上六點,明日重現經濟公司-十九樓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大門被人打開, 傅樓歸大步的走進來,行至桌邊站定:“怎麼樣?”

“國際航空已經全部停飛,Y城在間歇性有餘震,如果現在過去隻能使用私人直升機。”阮寒武將電腦一轉, 讓他看得清上麵最新傳來的清洲最新的畫麵。

地震讓不少樓房有不同程度破損, 但塌方還屬於少數,比較糟糕的是, 攝影棚所在的大廈前麵是一棟未拆的老式建築,地震初期就已經塌方,現在大廈裡麵無一人從樓內逃生,裡麵的人生死不明。

傅樓歸麵色冷峻,他下來決定:“調, 我過去一趟。”

這個決定是非常大膽的,先不論簡單現在的情況如何, 就說現在Y城的餘震還未消, 一般稍微惜命一點的, 這個時候都不會往震源中心跑。

阮寒武推了推眼鏡,身子往椅子後一揚,毫不猶豫:“已經安排了,但最快也要明天早上。”

時間一點點流逝,從下午到了晚上,那邊幾乎傳不出來多少有用的消息,每多等一個小時,就是多一點都是折磨,相隔兩地,一點辦法都沒有。

兩個男人坐在辦公室內,沙發上放著不少瓶從冰箱裡麵剛拿出來的酒水,傅樓歸拿著平板在關注不斷傳來的訊息,對麵坐著的人不斷灌著酒。

多稀奇,他這個一貫是風吹不動的經紀人,也有今天。

傅樓歸看了會,終於道:“擔心?”

阮寒武扯了扯領帶的結,喟歎一聲,他抹了把臉:“小米,很怕黑。”

現在是晚上了,清洲市斷電,大廈又被圍堵住,漆黑一片的夜色裡麵,又冷又餓,如果還受傷了,得是有多絕望。

等待著那邊傳來的消息,心急如焚,大概上輩子他壞事做多了,這輩子上天要拍薛米葉來折磨他。

對麵的傅樓歸拿過桌子上的一瓶酒開了瓶,倒在杯子跟阮寒武碰了一杯,他仰麵灌下去,冰涼的酒水可以澆灌人心底的煩躁。

酒水見底,杯子被扔回桌子上,傅樓歸的聲音略有些沙啞:“簡單怕冷。”

房間內是一片壓抑。

平時叱吒風雲的兩個男人縱使此刻再心急如焚卻也隻能等著。

空氣之中彌漫著酒香,清涼的燈光照映在室內,一室的清冷,外麵車水馬龍的熱鬨仿佛跟這裡隔絕。

電腦和平板上不時的彈跳出來最新的消息發布,圖文並茂,Y城的大地震受到了各界的關注。

兩個男人默契十足的就著酒工作,一個忙著公關,忙著交接這兩天的工作,明日的不少事情都是阮寒武在管理,一旦抽身,就會群龍無首,亂作一團。

傅樓歸則是在安排救援人員的事情,傅家和政府機關都有人脈,簡單出了事情,雖然現在人過不去,但對接還是可以的。

淩晨三點。

直升機調了過來停在了明日的樓頂,傅樓歸和阮寒武上了飛機,這裡距離清洲路程大概會有三個小時的路程。

青州-銀輝大廈

大廈們因為地震狼狽一片,掛在牆上的東西全部摔了下來,各種器材倒塌,尤其是外麵的鋼化玻璃碎了,濺了屋內一屋。

在架子下麵,簡單和小米抱在一起,兩個人被擠在舞台架子底下,狼狽非常。

簡單的胳膊受了傷,好在現在已經止血了。

地震剛發生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將小米壓在了身下,死死的護住了人,好在兩個人都在舞台的架子下麵,隻是被砸下來的木板砸中,木板看著大,砸下來卻恰好擋住了碎裂開的玻璃殘渣。

小米呆在無邊無際的黑暗裡,聞著血腥味,帶著點哭腔:“哥,你還疼嗎?”

“不疼。”簡單也沒睡,他疼的睡不著覺。

“騙人。”薛米葉看不到傷口,但一抹簡單的手臂就是一手的血,他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哥你堅持一下,我們會沒事的。”

簡單的傷口很深,一開始見骨的那種,昨晚一度暈死過去,迷迷糊糊夢境裡,有隻小狐狸一直在跟他說要用珠子,把珠子捏碎撒在傷口。

夢境裡的景象非常真實,白天醒的時候,一旁的小米都要哭傻了。

簡單艱難的讓小米把珠子捏碎撒在自己的胳膊上。

看著結實的珠子一捏居然真的就碎了,灑在胳膊上麵很快消失不見,冰冰涼涼的觸感,極快的就掩去了疼痛感。

不到兩個小時,簡單的胳膊已經能動,恢複知覺了。

樓層又在搖晃,屋裡又出現了東西砸落的聲音,應該是又有餘震了,這是內室,還有不少當時的工作人員,不過都離舞台這邊很遠。

簡單摟緊懷裡在發抖的小米:“彆瞎想啊,我們會沒事的,之前不是說好了今年過年去哪裡玩嗎,寒哥還在等你呢。”

“他?”小米動了動腦瓜子,哭喪著臉:“他都說了不會想我了。”

簡單黑線,安慰他:“不會的,他說的都是反話。 ”

兩個人相依偎在這無邊無際的黑暗裡麵,一起等待著天明,盼著能夠獲得援助,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這裡幾乎與外界隔絕。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的天亮了,樓下有了聲音,略微模糊,細細碎碎的聲音,應該是圍了不少人。

有穿著黃色安全服的士兵們圍在樓下,在組織救援。

一樓被圍堵住了,從這裡進不去,樓下的士兵在想辦法,挖掘出地方進來,但簡單這裡是比較高的13樓,就算從一樓開始救援,輪到他們的時候,天都要黑了。

樓下的救援還在進行中,房間裡麵傳出了女孩的哭聲,有人因為壓力和等待,心理防線終於有些崩塌,開始哭泣。

簡單摸了摸小米的額頭,發燒了,他晃了晃昏昏欲睡的助理,他悄聲對小米道:“餓了嗎?”

薛米葉一驚:“哥,你還有吃的?”

“有,我裝在身上了。”簡單從口袋裡麵掏出巧克力來遞給小米:“給,吃吧。”

這是一塊普普通通的德芙巧克力,拆開之後頂多也就夠一口的,兩個人男人是肯定吃不飽的。

小米接過來,撕開包裝,將小小一塊的巧克力分成兩塊,一塊遞給簡單:“一起吃吧。”

簡單剛想說自己不是很餓,小米搶先一步:“如果你不吃,那我也不吃。”

“……”

好吧。

在小小的空間裡麵,兩個人寶貝一般的分完了一塊巧克力,坐在一起等救援。

手機沒有信號上不了網,也不知道摔到哪裡去了,現在想分辨時間,全靠天明的速度。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很快就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麵的轟動聲更大了,似乎有像是風扇在轉的聲音。

災後的城市破損嚴重,空地上,一架直升飛機落了下來,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以為是政府派來的救援。

各地的記者媒體幾乎也都到了,為的就是能爭取到一手的救災信息,能夠為台裡增加播放率。

傅樓歸兩個人從飛機上麵下來,外麵的士兵們是被打過招呼的,士兵們看到人來了倒也不激動。

士兵們因為搶救行動渾身沒幾處乾淨的地方,手中全是泥汙,但傅樓歸卻沒有絲毫的嫌棄,伸出手和其中一個尚且在外的士兵握手:“您好,請問現在救援到幾樓了?”

出來的士兵道:“才一樓,這裡的房間多,壓塌嚴重,需要搜救犬配合才行。”

傅樓歸看了眼整棟大廈:“我們先上去。”

“現在有點危險。”士兵勸阻他:“可能會有餘震,也有會坍塌可能,上麵我們還沒有去。”

傅樓歸神情鄭重:“多謝提醒,但我太太還在上麵。”

士兵一愣。

影帝的名號和模樣,沒有人不認識,也不是認不出,但令人吃驚的是,這位年輕的影帝,居然已經結婚了。

沒有再阻止,士兵退後一步:“注意安全。”

傅樓歸和阮寒武是從樓梯爬上去的,災後的樓梯爬起來並不十分平坦,不僅有的地方堵了,甚至還有不少的地方欄杆都砸了下來。

要想從一樓爬到十幾層十分不易。

阮寒武回憶報過來的資料:“很大範圍在13-15樓,簽約的合作品牌約租住地就是這幾樓。”

傅樓歸應了一聲。

爬樓並不是一個輕鬆的活計,樓上的簡單和小米還在睡著,室內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煙塵和光一起落進來,有人逆光走進來,慢慢踱步,沉穩的腳步聲令人精神一振。

簡單的半夢半醒之間,就聽到有人低聲喚他,聲音帶著磁性:“簡單。”

就像是很多次在床笫間溫柔的呢喃,就像是在很多次,認真的叮嚀。

被壓在架子下麵的簡單下意識的睜開眼睛,這裡的光線很不好,根本看不清外麵是個什麼情況,簡單試探的喚了一聲:“傅哥?”

“簡單。”阮寒武略冰涼的聲音從外麵傳過來:“小米跟你在一起嗎?”

簡單精神一振,他忙應著:“在一起的,不過他發燒了。”

外麵傳來移動物體的聲音,壓在上麵的板不是那麼容易弄開的,這間屋裡還被困住了幾個人,有的人腿受傷了,有的人還處在昏迷之中。

傅樓歸跟著阮寒武一起抬起來了上麵的那塊板,讓下麵被壓著的兩個人可以出來。

映入眼簾的就是簡單帶血的胳膊,還是躺在他旁邊睡的迷迷糊糊的小米。

阮寒武幾步跨了過來,彎腰蹲下扶住人:“小米,小米?”

薛米葉頭昏沉沉的,他睜開眼睛,模模糊糊認出來眼前的人是誰,試探的道:“你怎麼來了?”

阮寒武試了試他的額頭:“我來接你。”

小米嗡聲道:“那你怎麼才來。”

他說著說點,帶了點鼻音,撲到他懷裡直掉眼淚:“你怎麼才來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好想你。”

阮寒武沒推開人,把人抱起來:“彆哭,浪費體力,我帶你去醫院。”

冷靜高效的人就算這個時候想著的還是如何能更好的處理問題。

懷裡的人聽到了,小米抽了兩口氣,醞釀了一下,哭的更大聲了。

阮寒武:“……”

樓層裡麵的其他人可能不認識彆人,但絕對認識傅樓歸,眾人眼睜睜的看著影帝大人把坐在地上受傷的人攙扶起來帶著他往外走,動作溫柔,神情專注,吃瓜群眾紛紛表示目瞪口呆。

從大廈裡麵出來,外麵的記者有的已經圍了過來,簡單有點沒有意料到,下意識腳步一頓。

媒體基本上都是各大衛視過來的記者,倒不是專業的狗仔,當然了,更重要的是,央視也不允許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插播情愛。

記者們忍著八卦之心問:“請問裡麵的情況怎麼樣?”

“這邊這位是傷員吧,現在還好嗎?”

“剛剛看到您是坐著直升機過來的,請問是來接朋友嗎,是很擔心是嗎?”

外麵的天氣並不是很好,天空陰鬱沉沉的,似乎還有小雨要飄下來。

傅樓歸扶著簡單,仰起臉,保持著優雅的風度,麵對鏡頭回答道:“不是朋友,是老婆。”

記者一愣。

直播那頭的央視主持人也是一愣,電視機前的觀眾更是風中淩亂。

如同一個詐彈被投在湖中,迸濺起巨大的波浪,在所有人的心裡泛起陣陣漣漪。

記者還拿著話筒,強自鎮定:“您的意思是說,和簡……簡先生是夫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