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天後。
“現在是什麼人都敢在我們的地盤上撒野了是不是?!也不打聽打聽鎮上的情況!三足鼎立,居然有人敢撬牆角,必須得給她點顏色瞧瞧!”陳寶源把桌子拍的砰砰響,唾沫橫飛地說。
坐在他對麵的棕發胖子翹著一條二郎腿,看也沒看他,低著頭,在聚精會神地修指甲。
“巴澤爾!”
棕發胖子被嚇得指甲刀一歪,割到了手指,吹著氣抱怨:“有本事衝外頭叫去,擱我麵前叫什麼叫?好好的指甲給修禿了,我沒叫你陪就不錯了。”
“我前幾天歇業,你跟老黑曼不也什麼都沒乾?還好意思說我?”陳寶源拉長著一張臉,重重坐到凳子上,“內訌毫無意義,想個法子,把她乾倒。”
“像以前那樣不就行了?”叫做巴澤爾的胖子漫不經心地說。
“每次都是我,這次換個人去做。”陳寶源很不滿。
“誰讓你手底下有陳武這樣的悍將,光是站在那,就足夠把人嚇跑了。”巴澤爾兩手交叉托著下巴,望著陳寶源,說:“你放心,反正還有我跟老黑曼頂著,要是陳武拿不下她,我們三家聯手,必能將她搞垮。”
陳寶源嗬嗬一笑:“你說什麼廢話,陳武怎麼可能拿不下她?也不看看我在他身上砸了多少錢!壓根用不著你跟老黑曼出手!”
巴澤爾笑眯眯地說:“也不知道兩年前是誰放狠話卻被打臉,還要我們出麵救場。”
他口中的救場,指的是三家聯手短期內抬高小鎮市場收購價,把新來的材料商擠垮以後,再共同降價。往往在短期拔高以後,收購價會猛降一段時間,比平時還低。
按照巴澤爾的話來說,這就叫羊毛出在羊身上。
陳寶源惱羞成怒地喊:“這次不一樣了!”
巴澤爾撚了撚胡子:“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嘍。”
等他們兩人打完嘴仗,老黑曼才開口:“我沒意見。”
“那就……散會。”
巴澤爾還沒說完,陳寶源哼了一聲,搶先出去了。
“你在故意刺激他。”老黑曼語調也慢悠悠的。
“什麼故意?哪有故意?”巴澤爾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是不是上麵的意思?”
“老黑曼,有時候太過精明不見得是好事。”
“精明總比遲鈍好些。”老黑曼笑了笑,兩手背在身後,離開了屋子。
巴澤爾將腿翹到桌子上,撥了個視頻電話。
……
“我怎麼右眼皮直跳?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肯定沒好事發生!”淩玉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問一旁來幫忙的淩笑,“你給胡特男爵打過電話沒?他那邊怎麼說?”
“打了,他說會幫忙。”
“他有說具體怎麼幫嗎?我們高價收購了五天,其他三家該坐不住了,指不定就是他們在背後商量著怎麼搞我們,我眼皮子才狂跳。”
淩玉一直有暗中關注其他三家的動態,奇怪的是三家一直湊不齊,不是這家歇業,就是那家歇業,就比如今天吧,黑曼家和陳家都在,巴澤爾家又歇業了。
她冒出來搶三家的生意,他們就不著急?
這怎麼可能?
淩玉傾向於他們在憋大招。
“他的意思是,會找人出麵調解。”
淩玉拔高了聲音:“調解?光調解有什麼用!誰知道他派什麼人來調解!他有說具體時間嗎?是今天來人,還是明天,還是一周後?不行,你得再給他打個電話,把細節落實清楚了,逼他一逼,免得他耍滑頭!現在就——”
“喂,你乾什麼啊,沒看到我們在做事情嗎?排隊懂不懂?後麵一堆人,就你插隊像什麼話!站到隊伍最後麵去!”王朝鈞不滿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嘿你怎麼還動起手了!”
外頭忽然混亂起來。
淩玉暗叫不好,丟下手裡的工具,戴著手套就跑出了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