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莉又不是近身戰鬥型的,躲閃的再快,也還是著了道。
當場飛出去十幾米,撞斷了兩棵樹。
要不是卡修的沙包體質,羅莉可不僅僅是骨裂加上肌肉撕裂。
在危機四伏的萬象森林受傷,再怎麼愛美,也隻能選擇將特效傷藥用在更嚴重的腿傷上,臉上的傷口錯過了最佳的幾小時,才不得不頂著難看的敷料來上課。果不其然,又被班上的其他人給狠狠嘲笑的一頓。
給羅莉氣得半死。
要不是手上的骨裂還沒好全,非得把他們突突突了。
“那,這五瓶要好好用,彆浪費了。”羅莉從隨身小挎包裡掏出五支玻璃長管瓶,裡頭的血液是美麗的金紅色,看起來十分粘稠。隔著瓶子也能察覺到強大的力量。
“你給誰做?對方什麼樣的攻擊路子?專屬卡還是普通卡?”淩笑睨向她。
羅莉把瓶子往淩笑手裡一塞,難得扭捏地彆開臉,糾結著要怎麼開口。
“強攻手,呃,魂牌的話,越精細越小越好,最好是——”
“最好是蟲牌嗎?”淩笑搶問。
羅莉一頓,接著臉色僵硬,幾乎是突然不知道該把手放哪兒。
“沒想到你是要我給苗學姐製作卡牌啊。”
“廢什麼話!還不是她現在的死樣子看得我很煩,臭臉擺的跟彆人欠她八百萬一樣!好不容易參加一次新星杯,我還指望著披荊斬棘入選精英賽呢!要是被她給拖後腿了,我可不允許!”羅莉兩手叉腰,氣衝衝地說。
“哦——”淩笑拖長語氣,眼神十分的意味深長,氣的羅莉不停跺腳。
“做不做?不做還給我!我拿去賣掉!”
“做,當然做。”
羅莉個頭矮,伸手來搶,淩笑一舉起手,就怎麼也搶不到了。
兩人跟捉迷藏似的打打鬨鬨好一會,引來了好多學生的目光。
“哼!反正彆告訴那家夥是我給的材料,我不耐煩看她。你想怎麼說隨便你,接下來我不管了。總之你告訴她,不許拖其他人後腿!”羅莉揮手轉身離開,爽朗的聲音逐漸遠去:“我還趕著去處理我的戰利品呢。”
淩笑低頭,看著五個小瓶子,一個想法在腦內漸漸成型。
“什麼?你要我把她打一頓?”剛跟鋼鐵傀儡結束練習戰的戈焰羽渾身皮膚通紅,汗如雨下,正拿著一塊毛巾擦臉,聞言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視頻那頭的淩笑:“能不能打得過還另說,阿鳳是我的朋友啊,我怎麼能把她當敵人那樣打?”
“你得打醒苗學姐,她有些太過於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了。”淩笑眼神肅然地道,“再這樣下去,她遲早要走偏道路。作為朋友,更應該拉她一把。”“發生了什麼?”戈焰羽知道以淩笑的性子,不會忽然提到這件事的,必然是中間發生了事情,才使她提出了這樣的需求。否則根本就說付不了自己。
“你這兩天見過羅莉嗎?”
“沒有,她不是去萬象森林獵捕麼?今天約她,也不肯見我,不知道在搞什麼。”戈焰羽有些鬱悶。
幾個關係好的,她一個也沒約上,不得不乖乖回家完成戈烈羽不知的戰鬥任務。
“她受傷了。”
“什麼!?嚴重嗎?我去看——”
淩笑抬手,打斷了戈焰羽的話:“她獨自一人去追殺赤金猩猩,雙臂輕微骨裂,腿部撕裂傷,還險些毀容。你知道她有多麼愛美的,你猜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總不能是為了錢啊!以她的性子,錢還可以下次掙,怎麼會拚成這樣?”戈焰羽原地走動,緊擰的雙眉之間全是擔憂。
“她將價值三十萬的赤金血都給我了我,希望能做一張魂牌。”
“可她明明用的是器武——”戈焰羽卡殼了,眨了眨大眼睛,難以置信的說:“你是說,她要你給阿鳳製作魂牌嗎?”
淩笑點頭,“正是。”
“這不像她啊!”戈焰羽本以為兩人不太對付的,平時也總是拌嘴打鬨,怎麼會?
“原來她也關心著阿鳳的,是我不夠仔細……”
“她一人涉險也想獵殺赤金猩猩,是為了苗學姐,幸好她平安歸來了,可如果她沒有呢?苗學姐如今這樣,該讓她的朋友,甚至是親人們多擔心?在不用卡牌的情況下,我們中隻有你可能打贏她了。”淩笑緩緩說道,“你一定要打醒她,讓她明白一味沉浸於痛苦之中是錯誤的,人需要的是立足當下,向前看!在她的身邊,還有我們在關心著她。”
戈焰羽深深吐出一口氣,雙拳重重一碰:“我明白了。”
“我一定會打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