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老人的下場就是衛堯一上班就遇到刁難，他看著手裡的合同，皺了皺眉頭。難怪商予知對這些叔叔伯伯毫不客氣，一筆近五百萬的生意，商譽也會因為看不慣自己，用這個合同簽約失敗來給自己下馬威。
拿公司的利益來賭氣，這個商譽還真把齊樂當成他自己的。自己要是商予知，也早把這些倚老賣老的家夥收拾了。
看了眼合約內容，衛堯麵帶笑意的看著坐在自己辦公桌對麵的商譽，“總經理還真是看得起我，如果我簽不下來，這近五百萬的生意不就沒了。”他看著商譽，等著對方開口。
“衛副經理不是總裁找來的精英，怎麼會簽不下來，”商譽彈了彈煙灰，吐出一口煙，“也正好讓我們看看衛副總經理有什麼本事。”
衛堯把合同交給站在一邊的張毅，從辦公椅上站起身，把手插在褲兜裡，“那麼我也不好讓總經理失望。”才來公司的第三天，就要麵對這種挑戰，他也是有壓力的。
商譽吸了一口煙，沒有說話。
衛堯笑了笑，提著自己的手提電腦，走出了辦公室。張毅推了推眼鏡，馬上跟了上去。
“你來開車，”衛堯把車鑰匙交給張毅，徑直坐到後座，打開手提電腦，插上無線網卡，快速的在網上查找簽約對象的資料來，儘管有些資料獲得的渠道並不那麼光明正大。
上了一會兒網後，衛堯開口問道，“這個生意之前是由誰在負責？”
張毅頭也不回道，“是總經理。”
“哦，有進展嗎？”衛堯語氣中帶了絲嘲諷的意味，手指在鼠標感應區上劃過，進了某個資料庫。
“沒有。”
衛堯快速掃了一眼，關了網頁，嗤笑一聲，“他邀請這位汪先生去和他秘書去那些酒色場所，彆說讓對方談生意，就連多坐一會兒也不可能。”
很多人談生意，喜歡在酒色場上，可是有時候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在酒色場上談生意，尤其對方還有一個深愛的人時。
“等下先去買一罐上好的鐵觀音，”汪霍的愛人喜歡飲茶，所所以長時間來連帶著汪霍也養成了這個習慣。衛堯看著電腦桌麵上親密的兩個人，隻是沒有想到這個年過四十的汪霍竟然與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了十五年，並且兩人一直恩愛，沒有誰身心出軌，倒讓他對那個混亂的圈子有了些好感。
張毅沒有問原因，兩人買好茶葉後，便趕往約好的地方。
他們約的地方是一間茶樓，衛堯提前訂了房間，他與張毅趕到時，汪霍還沒有到。衛堯也不急，靠著紅木雕花椅姿勢悠閒的等著對方出現。
半小時後，汪霍帶著秘書準時出現，衛堯上前客套了幾句，介紹了自己的職位，便叫茶博士進來表演茶藝。
汪霍端著上好的鐵觀音茶輕啜一口，視線落到對麵的青年身上，對方飲茶的姿勢很正確，雖然看起來不是經常品茶的人，但是舉止間自有一番氣度。
衛堯視線掃過汪霍身邊的秘書，見到他麵露滿意，才笑著開口道，“聽說汪總喜歡飲茶，所以剛才在路上就買了一盒茶葉作初次見麵的禮物，不是什麼貴的東西，希望汪總不要嫌棄。”
張毅把茶葉雙手遞到汪霍秘書麵前，汪霍秘書接了，開口道謝，“有勞衛經理費心了。”
衛堯彎了彎嘴角，剛才還是衛副經理，現在就少了這個字，看來商予知要清理公司老人的舉動也不是業界的秘密了，放下紫砂茶杯，衛堯笑意不減，“杜秘書客氣了。”
幾人喝了一會茶，漸漸的談到古時候的詩詞，衛堯也能配合著話題接下去，不故作自己知道多少，但是也不顯得自己無知，茶用到最後，衛堯與對方頗有點相見恨晚的意味。
“沒想到衛經理年紀輕輕知道的東西也不少，看來平時也喜歡看些閒書？”杜遠已經年近四十，但是笑起來卻帶著一絲溫文的味道，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平時都喜歡讀些什麼？”
衛堯續了茶，“平時閒著沒事就翻點東西看，倒沒有特定的愛好，今天喜歡什麼密碼，明天就變成喜歡詩詞了。”
“興趣廣泛也不錯，”杜遠點了點頭，對衛堯的回答很滿意，突然轉口道，“你們的合同我看過了，裡麵的條件也算合適，你跑著也麻煩，現在就簽了吧。”
簽了合同，杜遠還叫衛堯有空一起出來喝茶，而從頭到尾，汪霍這個總裁根本就沒有發表多少意見。
直到坐回車上，張毅還沒有反應過來合同怎麼這麼簡單就簽了，當初商譽在這個生意上花的精力不小，對方連好臉色都沒有給多少，怎麼今天衛堯根本就沒有提合約的事情，對方反倒主動簽約了？
“你很不解？”衛堯這次坐在駕駛座上，臉上帶著一絲笑。
張毅點頭。
“想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