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們兩個這樣近的貼在一起的時候, 就可以發現, 儘管發色眸色都有著千差萬彆, 周身的氣質也是南轅北轍, 但是這兩個同樣明豔俏麗的女性站在一起的時候, 可以發現她們有著幾乎一模一樣的長相,甚至是連五官的弧度都是一樣的。
“她們兩個?”
威茲曼有些驚訝的問,但是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是姐妹吧。”
恩奇都笑眯眯的回答了這個問題。作為神造的泥人,與大地以及自然最為貼近的存在,他可以察覺到在遠阪凜和間桐櫻身上的那一抹相連的血脈。
“是麼。”
一方通行聞言隻是應了一聲,卻沒有再多說活著多問什麼彆的話來。
畢竟對於他來說的話, 這些都不是什麼緊要的事情, 完全不需要在意。如果換成彆的什麼好奇心旺盛的人來的話說不定會對這之後隱藏的那些陳舊的故事感興趣,但是無論是一方通行還是威茲曼都不是會對此過分的深究的人。
換句話來說的話……
其實這兩個家夥對於很多事情,又或者是並非自己的羽翼之下庇護的人的話,都表現出了一種極端的冷漠。一個是因為經曆了過於長久的時間才導致的一種冷眼相看, 但是另一個……則是因為天性使然了吧。
所謂的王者,也並不是說就得是什麼博愛之人。其為王,要庇護的也不過隻有自己的子民,其它的與他們卻也沒有什麼相關。如果隨便看到什麼事情都要來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話,那不叫王者的器量, 那叫居委會大媽。
不過對於他們能夠不過多的追問,很顯然, 也算是免去了衛宮士郎、遠阪凜以及間桐櫻的某種困擾。畢竟這種就像是家醜一樣的事情很顯然不是什麼應該過多的宣揚的事情, 能不談及的話, 果然還是不要談及的好。
“這幾位是……?”
在和遠阪凜來了一個久彆重逢的擁抱之後,間桐櫻微微的側過身體,去看站在遠阪凜身後的一方通行和威茲曼。
不過她的眼神在落在一方通行右手背上那並沒有想過要遮掩的三道火紅色的令咒的時候稍稍一愣。
“姐姐 ,那個是……”
間桐櫻有些遲疑的看向遠阪凜。
“大聖杯不是……已經被……解體了麼?”
作為現存的唯一的小聖杯,再沒有人比間桐櫻能夠更加清楚的感受到聖杯戰爭是否開幕、大聖杯是否存在。但是,卻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才會更加的讓間桐櫻迷惑不解。
畢竟……一方通行的令咒並不是作偽,更何況對方是由遠阪凜親自帶過來的,這本身似乎都是一種雖然不曾明說但是卻再明顯不過的證明了。
“不、不可能吧?”
間桐櫻有些緊張起來。她絞緊了自己的雙手,因為過於用力而使得手背都泛著一種沒有血色的蒼白。
“不是的,不是的啦,安心。”
遠阪凜伸出手來,在她的後背上麵安撫性的拍了拍:“沒事的,先讓我進去,然後我慢慢的告訴你。”
“嗯啊。”
間桐櫻這才意識到自己都忘了請他們進來,不由的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偏過身子讓開了背後的路。
“請進……抱歉,之前失禮了呢。”
幾個人魚貫而入,間桐家的大門在他們的身後緩緩的合上。
與衛宮家那種小門小戶的居所不同,間桐家是占地極廣的豪宅,待在裡麵的時候會讓人聯想到西歐的那種輝煌壯麗的古堡。隻不過這古堡未免有些過於的陰森之感,到時會讓人覺得更像是什麼恐怖片裡麵的那種必然會發生點什麼的鬼堡一般。
間桐櫻為他們端來了茶水,然後坐在了一旁,那一雙明媚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他們。
“所以……是發生了什麼呢?”
她看著自己的姐姐的目光裡麵有一點點的不安。因為,這原本就是一朵怯懦的、柔弱的、宛如雨打在花瓣上一樣的小櫻花啊。雖然並不缺乏在麵對困難的時候的勇氣,但是那與她平日裡麵表現的稍微弱氣一些……卻沒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呢。
“並不是為了聖杯戰爭而來,而隻是想要和你多打聽一些情況。”遠阪凜優雅的抿了一口手中的紅茶,將其放了下來,骨瓷的茶杯和桌麵撞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因為我也好,還是士郎也好,都遠離冬木太久了,並不了解冬木如今的情況。想著一直以來你都留在冬木的,應該對這裡發生過的事情比我們更清楚吧。”
間桐櫻點了點頭,雖然目光依舊在一方通行的令咒上麵徘徊不去,但是或許是因為有了遠阪凜之前的寬慰表示“這並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她也就沒有繼續糾結這樣的事情,轉而是開始認真的回答起來遠阪凜的各種問題。
“冬木市奇怪的大霧是大約半年前開始出現的……不,不對。”間桐櫻原本是這樣說著的,但是突然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來了什麼。
“不,不是半年前,而是……一年前。”
會形成如今這樣的規模,的確是在半年前沒有錯;但是,霧氣真正出現的時間,應該是一年前。或許彆人都還沒有什麼察覺,但是間桐櫻因為本人是作為小聖杯。同時天生的魔術屬性又是“影”這樣的屬性的緣故,所以才會更早的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