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忙嗎?”
“沒有……老師你為什麼這麼問?”
“嗯?我問得有什麼問題嗎?”太宰治偏過頭來看著一方通行, 臉上的笑容燦爛的就像是三月裡的暖陽, “畢竟你完全是不著窩的狀態呢。”
“哈?”
一方通行覺得這個指控簡直是來的莫名其妙, 尤其是他覺得太宰治彆說是話語裡麵額內容了, 他根本就是連說話的語氣都非常的奇怪。
“你到底想說什麼?”
一方通行向來都是做事直來直去的那種, 一直都不怎麼耐煩一件明明幾句話就可以說清楚的事情非要繞著圈子來左轉右轉根本找不到重點。雖然說彆人就算是這樣和他說話, 一方通行最終也可以透過現象看本質的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點, 但是不願意和看得懂並不衝突。
因為本人並不是熱衷於玩小手段的人,所以對於彆人這樣做也會產生類似於鄙視啊、瞧不起啊這一類的情感。
太宰治也明白自己的這個徒弟是個什麼個性,所以也就放棄了自己素來的那種一個話十個圈子的說話方式, 難得簡單明了的將自己的意圖展現在一方通行的麵前。
“你不覺得你最近回來的太少了嗎?”太宰治問,“所以果然是讓外麵的什麼小妖精給迷住了?”
麵對這樣的指控, 一方通行皺了皺眉,否決掉了。
“我沒有。”
他一邊這樣說, 一邊被湊上來的最後之作給蹭了蹭臉頰, 頓時就有些反應慢半拍,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有些掩飾性的彆過臉去咳嗽了一聲, 意圖遮蓋一下自己不自然的表情。
“Last Order還在這裡呢, 我怎麼可能不回來?”
一方通行這樣說著的同時, 將手中還抱著的最後之作直接來了個舉高高, 那一張臉上出現了雖然寡淡但是十分真實的一點點淡淡的笑意。
“沒有什麼比Last Order更重要了。”
這句話說完, 像是為了提醒自己一樣的,一方通行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加重了語氣。
“什麼都不行。”
“禦阪也最喜歡一方通行了!禦阪魚板自豪的宣布!”
挑起來了這個話題的太宰治一臉木然的站在旁邊看著, 明明是發起人但是居然不配擁有姓名。
等等,你的心裡麵難道就沒有你可憐的老師嗎?
——那可能還真的是沒有。
太宰治就眼睜睜的看著一方通行朝著十束多多良和周防尊那邊走了過去,對於自己這個老師看都沒看一眼。
……這是哪裡來的熊孩子。
而這邊,一方通行則是在和十束多多良他們噓寒問暖。
“我之前有拜托遠阪凜。”他道,“他們魔道那邊有製造傀儡的技術,喂你定做一具身體並不是什麼十分困難的事情。”
“會很麻煩嗎?”
雖然說可以再度獲得屬於自己的、能夠自由支配的身體是一件非常令人高興的事情,但是十束多多良還是擔心這樣會不會給一方通行帶來麻煩。
“不會。”
被他這麼一問,一方通行不由得就想起來了之前遠阪凜那一副“隻要有錢一切好說”的樣子,還有之後和那一位由遠阪凜牽線搭橋聯係上的叫做“蒼崎橙子”的傀儡師,對方的態度也是隻要錢到賬,那麼身體不成問題。
怎麼說呢……意外的接地氣的感覺。
如果魔術師都是這麼好接觸的家夥就好了,感覺可以少掉不少的事情的樣子。一方通行漫不經心的想。
一方通行帶著最後之作坐在沙發上麵,看著偵探社裡麵的大家有的忙碌,有的無所事事相互之間吵吵鬨鬨,帶來了一種平靜的幸福。窗外的陽光投射進來,甚至可以看見空氣中飛揚的灰塵。
一方通行閉上了眼睛。
怎麼說呢……
這種感覺,倒是一點都不賴。
但是這樣的一副寧靜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打破了。手機的來電鈴聲聽上去一下更比一下來的急促,至少已經到了一方通行已經沒有辦法無視掉的地步了。
他的心情頓時就沒有那麼美妙了。
“喂——誰啊?”
這語氣可算不得多麼好。
好在電話那邊的人向來都是好脾氣的,甚至可以說是脾氣好的喲些可怕的地步了。即便是麵對一方通行這有點像是無理取鬨了一樣的語氣,他依舊是非常的好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