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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陽不服氣道:“哥,你的意思是說我是杠精麼?”
傅尋禮:“認清自己是好事。”
好長一段時間,溫淩感受到後座是一片死寂。
其實她特彆能理解崽崽現在的心情。
就是被傅尋禮掀開了頭蓋骨的絕望,這種感覺她也有過,不過她被兩個人掀翻過的,另外一個人是溫霆東。
但是溫淩不會說!
車子開過中環,傅青陽的肚子叫起來,問:“哥,我們去哪兒吃飯呀。”
傅尋禮清晰地說:“我們去水合路,你回家。”
這個“我們”不包括小雞崽。
傅青陽在後座馬上一哭二鬨三上吊,“今天也沒人在家,家裡阿姨回老家探親了我回去喝西北風嗎?”吵得傅尋禮頭疼。他看向溫淩詢問意見。
“我都可以啊。”溫淩表示出大度。
“那就一起。”傅尋禮聲線偏冷道。
到了餐廳。
本來是定的兩人靠窗位置,延邊便是遊湖,非常有威尼斯水城的調調。
但現在跟了個拖油瓶,侍者幫他們加了一把椅子和餐具。
上了主菜,炭烤羊排和海鮮意麵。
傅青陽餓死鬼投胎一般又叫了個12寸的披薩。
溫淩在塑形期間不太接受晚餐這樣的存在,就算家庭聚餐也不會真吃,隻在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嘗一小口。一口水都不肯多喝,比女明星的自我要求還要高。
到最後她隻吃了兩塊蜜瓜,就算晚餐。
她觀察了下傅尋禮,發現他吃飯的時候身體跟裝了消音器一樣,幾乎不出聲,並且在你實在忍不住想逼逼兩聲的時候,他會用他的零下十八度寒冰眼睛盯著你。
並且他咀嚼食物的次數也非常有規律,平均二十下,最易消化的程度。
不過這個狗東西吃個飯,動作還挺優雅的,至少賞心悅目。
每次傅青陽張嘴要說話的時候,眼神朝他“嗖嗖嗖“放冷箭。
逼逼嘰是乾不過逼逼kg的。
這頓“沉默的晚餐”維持了大概半個小時,溫淩放下刀叉,假裝欣賞外麵的夜景。
傅尋禮抬眸問:“怎麼,胃口不好?”
溫淩表情淡淡的:“不怎麼餓。”
他抬手叫侍者,給溫淩上了一杯暖胃的紅茶。
溫淩忽然覺得帶個逼逼嘰出來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與大爺出門遛彎帶一隻鸚鵡出來解悶兒是一樣的道理。
要不就她跟傅尋禮倆人出來吃飯,那肯定得悶死。
小雞崽吃飽喝足,又開始嘰嘰歪歪。
傅尋禮不接話,淡淡瞥他一眼,溫淩在餐廳裡也要保持高貴優雅,搞得傅青陽像他倆請來表演單口相聲的。
過了會兒,傅尋禮接了個電話,聽了兩句,便說:“我九點到。”
他起身穿上西裝。
反正溫淩也要走了,於是起身。
傅尋禮把車鑰匙遞給溫淩:“太晚了打車不方便,開我的車回去。”
他的聲音很低,很輕柔。
溫淩仰頭對上他的眼睛,幽深又沉靜,“那你呢?”
她下意識問。
“鐘凡來接我。”他說這話的時候,唇角揚了一秒,幾不可見。
“哦。”
他的目光向下,注意到她的鞋子。
她今天穿的是一雙iuiu的高跟涼鞋,今年夏季新出的限量款,綁帶設計,blg 的非常好看且高貴,襯得她足形又白又美。
上麵搭配的是藍白條紋襯衫裙,女強人低馬尾,她就是這條街上最靚的妞。
傅尋禮:“不要這麼開車,去樓上買雙平底鞋。”
他掏出一張卡和鑰匙一起交給她,“這個大樓也是晉合的。”
溫淩都沒來得及驚歎這狗男人又裝逼無形,就聽見他輕鬆的語調:“再隨便看看彆的,一起記我賬上。”
“那我呢那我呢?我怎麼辦?”傅青陽著急莽荒問,溫淩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可他呢?
傅尋禮淡淡睇他一眼,對溫淩說:“看你心情。或者讓他打車,地鐵都可以。”
“”
又來了電話,他消失在門口。
溫淩都沒來得及說一句話。
傅青陽絕望地坐在椅子上,和溫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二十分鐘後。
溫淩和傅青陽出現在永泰百貨一樓,先是在專櫃光顧了一下,sale親切又甜美地問候了溫淩“最近怎麼沒來是不是工作太忙啦,哎呀溫小姐你這個皮膚可太好啦,吹彈可破,一絲黑眼圈和痘痘都沒有,直接素顏上鏡不開濾鏡無壓力,跟妖豔賤貨小婊砸可真是不一樣”果然有錢就是不一樣。
一通彩虹屁下來,溫淩很爽快的定了三組黑蘭花精華和麵霜,直接劃卡六萬多,
小姐姐親切地把禮袋往溫淩後頭的小雞崽手上一掛:“溫小姐下次再來哦。”
的對麵就是 rairie,同樣的銷售風格和彩虹屁,溫小姐慈善式再次刷了五位數,並且是大字數開頭的。
傅青陽鬱悶,忍不住提醒:“我哥讓你買鞋,不是讓你瞎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