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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陽小朋友一口氣沒能喘上來。
這個年代,第一次來男朋友家裡還懟天懟地的女人不多了, 哦不, 是博古至今從來就沒有幾個。
溫淩簡直是口嗨界的扛把子。
傅尋禮的目光從溫淩那張精致的臉劃過去, 帶有一股“你辦的好事兒”的意思。
溫淩回敬“彼此彼此”的眼神。
傅青陽小蓮花幽怨地看向傅尋禮,哭喪道:“哥, 你能不能說說她?”
傅尋禮沉默的抿了一口水, “不能, 我說不過她。”
溫淩:“?????”
你這個逼逼kg, 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
傅太太適時地出來和稀泥:“好了, 青陽。”
溫淩回了神,意識到這畢竟是在人家家裡, 也不能太過放肆,便語重心長道:“你不馬上高三了嗎?我聽說國內高考競爭非常大, 不需要把心思都放在念書上嗎?對了,你的成績怎麼樣?這次考試多少分?能上清華嗎?”順便給了一個“考不上清華你就是個小垃圾”的鄙視眼神。
成年人不問工作,學生不問成績。
這是做人最基本的善良。
但是這種善良,溫淩沒有。
兄債弟還, 治不了你哥, 還治不了你嗎?小韭菜。
傅青陽看著盤中的食物, 頓時不想吃了, 他像個受委屈的小孩子, 現在, 想回到媽媽的懷抱。
傅太太這才想起來:“溫淩這話在理, 你應該把心思都用在學習上。對了, 你的期末成績還沒告訴我呢?”
傅青陽:“”
在傅家吃過晚飯,也不過六點,傅尋禮去院子裡接電話了,傅太太留溫淩說了會兒話。
她是一位非常優雅,進退的當的女性,有著淡淡的距離感。
問的也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比如:喜歡吃什麼,生日是幾號,愛好是什麼。並沒有讓她產生任何的心理不適。
傅青陽在旁邊冷嘲熱諷:“她最大的愛好是打嘴炮。”
“青陽。”傅太太冷聲嗬斥小兒子:“溫淩,你不要介意。青陽他有些混賬但是心不壞的。不過,你這麼活潑,我很喜歡。”
溫淩微笑:“謝謝阿姨,我也喜歡您。”
傅太太有個電話會議要開就不作陪了。
傅青陽磨了半天,又悄咪咪地蹭過來:“你真的不能幫我引薦一下lee嗎?我太喜歡他了,你不知道他有多厲害。”
溫淩巋然不動:“我不知道,所以不能。”
傅青陽青筋暴突:“你這人怎麼這麼冷血?”
溫淩笑著摸了下耳垂,要不是傅尋禮的麵子,誰要搭理這個沒禮貌的小孩子啊。不過長得嘛,倒是挺可愛的。
可惜了,沒有她家崽崽可愛。
傅青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晃溫淩的手臂:“我求你了,你帶我認識他一下吧。”要不是他沒什麼錢,早就去男神的直播間裡刷禮物了,刷個幾十萬。
溫淩這種頂多玩玩手遊的人,自然不知道lee。他曾經是職業選手,v,後來因為一點意外退役,簽約了香蕉直播。
現在他是香蕉直播的頭牌,平時直播間都有幾百萬人在線。
小韭菜這麼可憐又無辜。
大家同樣都是追星族,怎麼差彆那麼大?她不僅和偶像認識,有親密接住,還能幫偶像拍照為他的事業助力。
這個小孩兒,也隻能在直播間刷刷小禮物了,說不定連火箭炮都刷不起,畢竟,太貴。
嘖。
溫淩動了惻隱之心,輕飄飄道:“看你表現吧~~”
“你!”
“我什麼?”漂亮的小嘴一叭叭:“不要就算了。”
“行吧,你要我做什麼。”
“從尊重我開始。”
“”傅青陽氣得肚皮一抽一抽的,“難道要我給你磕頭?”
“這倒不用,我怕折壽。”
溫淩終於善良一回,小韭菜緩緩的輸了口氣,然後聽見大魔王說:“鞠躬就行。”
!!!!
他果然不能把她想得太善良!
傅尋禮進來看到的是姐弟相親相愛的畫麵。
更確切的說是,傅青陽臣服了。
車上,傅尋禮問溫淩,怎麼把傅青陽搞定的,
溫淩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俏皮地揚起下巴,緩聲說:“你猜。”小韭菜不是說她的愛好是打嘴炮麼?那麼她絕不能浪得虛名啊。
晚上的風很舒服,她悄悄把車窗打開,讓一絲清涼進來,吹動了耳邊的碎發。這還不夠,直接趴在窗口,半張臉露出去。
傅尋禮不想猜,隻知道她這樣做不安全。一點都不溫柔地把她拽回來,再把窗戶關上。
溫淩日常操作地翻了個白眼。
傅尋禮樓她肩膀的動作直到下車都沒有鬆開,溫淩也懶得掙了。她自十四歲去美國念書,就很少與人這麼緊密的擁抱在一起。
她知道傅尋禮和她做那些情侶之間會做的事情,並不是出於愛或者喜歡,隻因為他們是合約婚姻關係,和生理上的需求。
她並不排斥,畢竟她也需要一些鮮活的東西,來溫暖自己。
溫淩不知道的是,傅尋禮也在想一些同樣的東西。
他知道她有一百種治傅青陽的辦法,因為她從小就是一個壞蛋。
她往溫景博的鼻子裡插過大蔥,把溫霆東關在廁所裡一天都不放出來,和張海洋他們打牌的時候出老千她的罪行,罄竹難書。
小狐狸壞到了骨子裡,卻有種魔力讓人都喜歡她,哪怕她做壞事,也恨不起來。
關於她十四歲之前的那些事,他仍然有記憶,雖然不算清晰,但很多。
可她就不同了,她忘了,還是選擇性忘記。
傅尋禮這次去美國,托人查了她這十年的生活。如果是選擇性失憶,是不是她出過什麼事,比如,車禍,一場大病,一次故意傷害。
得到的答案是:沒有。
溫淩來這裡,過的依然是富足的生活。畢竟溫家龐大的財力,根本不需要女兒苦讀奮鬥,不過是體驗另一種人生罷了。
溫淩的失憶,變成一個未解之謎。
她肯定也不記得,他幫她補習過作業;替溫霆東接她放學,小姑娘坐在自行車後座,兩條纖細的腿一踢一踢的;他們組牌局把張海洋和沈泰虐得底褲都沒了。
車子行駛過的地方,樹影投在水泥地上,斑斑駁駁的。開城的每一個夜晚都是這樣,沉靜又繁華,四處看不到喧鬨,但是傅尋禮知道,有許多暗流湧動。
他低眉淺笑,嘴唇抵著她的額頭,習慣性地吻了下。下一瞬間,溫淩的手爬上來,隔著襯衫,勾住了他精瘦的腰。
他們兩個像非常恩愛的情侶。
很魔幻,就在半個小時候前,嘴炮還打的飛起。現在又這樣。
總之,他們很有默契,是身體上的默契。
傅尋禮又問:“你把那個小家夥兒怎麼了?”
溫淩很颯爽地笑著,爬起來跪坐在真皮座椅上,“就把他當個小韭菜唄,你要惹我不爽,我就去割韭菜。我看他很茁壯嘛,兩年時間,慢慢來。”
傅尋禮臉上少有表情:“那你悠著點兒,彆劃傷自己的手。”又說:“今天帶你來,是想讓你了解,這就是我的家庭。可能不是最好的狀態,但我會儘力。”
溫淩笑眯眯的,裝沒聽見他後麵的一席話,最怕彆人跟她認真了。
難得主動一次,摟住他的脖子,唇湊過去,親他。
兩個人都是沒什麼感情的。
溫淩的車還在公司,第二天她想搭個便車去公司,敲了半天才發現傅尋禮早就出門了。
狗東西,把她帶過來不知道送回去的?
她現在怎麼走?難道打車嗎?打不到你就自己滾回來給本格格抬轎攆吧!
就在溫淩把傅尋禮罵了一百八十遍後,樓下,傅尋禮的司機小劉已等候多時的模樣,“溫小姐早,去上班嗎?傅總安排我在這等您。”
算你個狗有良心。
溫淩一到辦公室就收到了傅青陽同學的早安問候:【溫淩姐早上好,微笑jg】
一看就是自發自願的,可一點被逼迫的意思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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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來,還要幫小孩子追星。
響應國家政策:要先富幫後富的。
作為已經實現了追星理想的人,她不會忘記還在艱苦階段的傅青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