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又撒嬌似的說。
“書已經從世界上消失啦。”太宰愉快地宣布。
“我本以為能編織世界的紙張會更加堅韌,結果隻點了森先生的打火機就將它們燒成了融化在天邊的灰屑,那些碎屑順著風飄向橫濱蔚藍的海麵,浸泡在海水裡,這難道不是最經濟適用的海葬嗎?”
織田作明白了,為什麼太宰不更改現實,因為他把作案工具全部燒了。
他心平氣和的,隻懷揣著最單純的探究之意。
“為什麼那麼做,太宰?”
“因為很有趣。”太宰治略帶愉悅的聲音從聽筒另一方傳來,“未來被各方勢力打破頭爭搶的書實際上早早就退出了舞台,當他們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戰勝對手後發現真相,光是想想絕望的表情就有趣極了。”
“而且這世界上不應該存在萬能許願機,這就跟費奧多爾那蠢貨的夢想一樣無厘頭。”
“我對以這種方式改變的世界毫無興趣。”
“能操縱我人生的東西不需要更多。”
最後一句的“東西”讓織田作覺得話裡有話,但他又搞不明白太宰的意思,他隻點點頭平淡地說:“這樣啊。”
“你的反應好平淡哦,織田作。”太宰的語氣像撅著嘴撒嬌的小女生。
“太宰。”
“嗯?”
“下次說話還是彆這樣吧。”他誠心實意地勸說道,“我雖不該給男人的口吻定界,可因為你太喜歡撒嬌,彆人聽起來總會覺得有些奇怪。”
“最近也是,聽了你跟安和的事情我還以為自己看了大正時期的愛情物語。”
“我不是很想加入啊,總覺得會出現什麼奇怪的事。”
這是他對修羅場的天然規避。
“不管怎麼說,還是不要對我撒嬌吧,用普通朋友間的說話口吻就行了,而且你要是跟安和有什麼誤會還是你們直接交流吧,不要讓我當傳聲筒。”
他誠懇地說:“你們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吧。”
三個人的故事中我並不想擁有姓名!
太宰的表情幾乎要崩了。
你就想說這些嗎?!
織田作你再也不是過去的你了!
……
安和拜托織田作後又去做彆的事情了。
他忽然想起來安口安吾離開之前曾經說過,澀澤龍彥的骸骨消失不見了。
是前段時間的無意發現,澀澤龍彥當年死後,日本的研究機構先好好分析了他與正常人類有什麼不同之處,畢竟就算是異能力者也會遵循正常的死亡規律,澀澤龍彥無論是化龍也好還是異能續命也好,都脫離了普通異能力者範圍。
結果他們什麼都沒研究出,隻能蓋棺定論,澀澤龍彥的三條命來源於他特殊的異能力,跟人的基因啊血統啊沒什麼關係。
安和一直忙得焦頭爛額,骸骨失蹤這件事吧本身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畢竟研究機構的人都說他的骨頭就是普通人類骨頭,沒什麼用處。
他想想又覺得這學生太容易背刺了,哪怕是複活4刷也沒有難度,就乾脆放置了。
但在費奧多爾出來之後,他又把澀澤龍彥的事兒從犄角旮旯裡扒拉出來,印在腦子裡。
費佳的路子太邪了,乾什麼事兒都有可能……
現在橫濱也就他在背後攪動風雨,再加上他有書頁,真複活澀澤龍也也不是沒可能。
現在的問題其實是,他知道費奧多爾一定會搞事,可他究竟怎麼搞,在橫濱是如何布局的卻不清楚。
難道隻能等費奧多爾出招嗎?
想到一半時,前線傳來同mimic的戰報。
“原本我們隻與mimic戰力持平,但在您走後港口黑手黨的中原中也與首領太宰治親臨現場,平衡立刻被打破,mimic的大部隊被殺得體無完膚……”
“糟糕的是,敵方首領安德烈.紀德成功逃脫。”
“問題不大。”安和的表情十分冷靜,“繼續追蹤即可。”
“是。”
他本來就沒指望下麵人能攔住紀德。
太宰親臨現場?是因為港黑大廈對他來說不夠安全了嗎?有中也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這年頭才冒出來,辦公室的座機又叮玲玲玲響了,剛拿起聽筒就聽見對方顫抖著聲音說:“是白霧事件。”
“三年前令異能力者們離奇死亡的白霧又出現了!”
安和:背刺套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