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以後再摸。】
紀園看著X的回複，臉上燒得更厲害了。
什麼“以後再摸”啊。
【以後也不給摸[豬豬氣氣][豬豬氣氣]】
【那怎麼樣才給摸？】
X像是要故意逗他到底。
紀園臉紅紅的，抱著被子想，堅決不再看手機了。
可手機卻又震了震。
前一秒還在發誓的紀園下一秒就破了功。
他紅著臉拿起手機。
——【幫找男朋友給不給摸？】
紀園一怔，氣呼呼地回複：
【等我有了男朋友，就更不給你摸了[超級凶][超級凶]】
【那如果你一直沒有男朋友，是不是說明我還有機會？】
紀園看著這行字，心臟突然狂跳了兩下。
【看來我要嚴防死守，把你盯得緊一點兒。】
“嗚……”
紀園咕噥了一聲，終於忍不住再一次把腦袋縮進了被子裡。
他徹底不敢再看手機了。
討厭的X。
紀園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了胸口的位置。
還有——
沒用的紀園。
……
幾天後的數據庫課上，紀園理所當然地出現在了第一批小樣通過的名單裡。
第一批通過的同學一共十位，教授表示，他們可以開始進行下一步的數據填充了，而其他同學則需要對小樣進行修改。
讀到紀園名字的時候，盛霖和程子煊驚訝地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那表情好似聽到了鬼故事一樣。
程子煊用胳膊不停地戳著紀園，貓著嗓子道：“你是拜了哪尊菩薩，分享一下。”
紀園有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但想到X眼底又忍不住帶了點得意的神情，最後神神秘秘地說：“我有大神指點，可比什麼菩薩管用多了。”
紀園甚至都等不到下課，便著急地把這個消息分享給了X，還順帶又吹了一堆彩虹屁。
X立刻回複了他。
【恭喜。】
【後麵的步驟也要好好完成。】
紀園又發了那個豬豬的表情包過去。
【[豬豬點頭][豬豬點頭]】
【好好上課，不許再看手機了。】
紀園一愣。
【你怎麼知道我在上課？】
【猜的。】
紀園鼓了鼓嘴。
【又套路我[豬豬氣氣][豬豬氣氣]】
【不許氣。】
【[摸摸豬豬頭][摸摸豬豬頭]】
紀園看著屏幕上那隻豬乖乖坐著在被摸腦袋，剛想要打字，X卻又發來一句：
【先預支一下摸頭的機會。】
紀園看著X發來的這句話輕哼了一聲，但是不一會兒嘴角卻又忍不住翹了起來，終於乖乖聽話，把手機收起來認真聽課了。
……
因為小樣的通過，紀園便領先其他人一步進入了升級優化和填充數據的步驟。
隻是他多少有那麼一點兒拖延症，況且又被這小樣作業連續折磨了好些天，便拖拖拉拉地難以開頭。
直到盛霖和程子煊第二次提交的小樣也通過了，紀園才突然有了緊迫感。
盛霖和程子煊都是整天泡在圖書館，紀園便抱著電腦呆在宿舍裡。
這樣他可以一邊填數據，同時一邊比較方便地用樹洞求助X。
X不厭其煩，對他的所有疑問有求必應。
如果說數據模型的設計是需要開動腦力運用專業智慧的，那麼數據填充和細化則是考驗精細度和耐心的。
將大量且冗雜的數據填充進這個模型之中，並且使之能夠順利運轉，一點也不比將他設計出來來得簡單。
這個模型的設計原本就略高於紀園現有的水平，所以到了數據填充這一步，紀園一時也有些難以上手。
【X，我還是不明白這個子數據的導入過程……計算出來的結果明顯是不對的。】
【嗚嗚嗚……數據庫真的太難了[豬豬哭哭][豬豬哭哭]】
紀園這條有點抱怨又帶著點撒嬌的消息剛剛發過去兩秒，X便直接把電話打了過來。
紀園看著手機上不停跳躍的“X”，心臟突突地跳個不停，他陡然坐直了身體，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把電話接起來。
“喂……X。”
紀園緊張得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好，這還是自上次之後兩個人頭一次打電話。
X那頭輕輕“嗯”了一聲。
是紀園熟悉的低沉又好聽的嗓音。
“打字太慢了，還是這樣說吧，你先嘗試著填，但不要掛電話，哪裡進行不下去了就及時問我。”
“啊……”紀園愣了一下明白過來X話裡的意思，連帶著說話聲音都變小了，“可這樣會不會太耽誤你的時間了……”
“嗯，耽誤。”
“啊？”紀園呆呆地叫了一聲。
“所以……都給你記著，”X在那頭輕笑著，沙啞的嗓音順著聽筒灌進紀園的耳朵，“最後一起從你身上討回來。”
紀園紅著臉不吱聲了。
整整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紀園都帶著耳機，一邊盯著電腦屏幕操作，一邊跟電話那頭的X說話。
X似乎也在忙著什麼事情，紀園隱約能夠聽到他那邊劈裡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但當自己每一次提出自己問題的時候，X卻又總是能夠很快地給他直接又簡潔的回答。
紀園忍不住心臟一通亂跳。
這個人……怎麼一心二用還能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