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2 / 2)

具體什麼情況,杜峻沒有直接問秦薇薇,從張婉芬隻言片語中,他多少猜出點事情的原委,時不時瞟向張樂成的眼神中帶著刀子。

杜峻輕聲問道:“我這麼有錢,你說薇薇會因為錢去勾搭人嗎?”

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應宸聽不懂,過了好一會他反應過來,意思是說秦薇薇和對麵的男人怎麼的?

還是為錢?天大的笑話也不過如此。

等等,杜峻現在不是在裝窮嗎?

正想這個什麼問題,曲靜踩著高跟鞋,焦急地走過來,鞋跟踩在地板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杜峻和應宸同時看向曲靜,杜峻是用眼角瞟,應宸扭頭眯著眼晴瞧,遠看美豔大方,近看有明顯的整容痕跡。

曲靜瞟了眼杜峻和應宸並未當回事,快速走到張樂成身側問道:“樂成怎麼了?媽怎麼來警局了?”

張樂成道:“媽的貓不小心抓傷了你同學,然後他。”他的目光落在杜峻身上:“他把貓甩在媽臉上,媽臉上全花了。”

張樂成對秦薇薇的那念想,曲靜都看在眼裡,兩人並沒有實質發生什麼。她不能有所行動,這幾天張樂成不著家,曲靜就是張婉芬耳邊吹風。說張樂成和秦薇薇有什麼,捕風捉影沒有證據的事,一般人是不會信。

張婉華不同,她含辛茹苦把兒子養大,她的眼中兒子是完美的,婚外情這種事是人生的汙點。她主動打上秦薇薇,一切都在曲靜的預料中,她就想讓張婉華敲打秦薇薇,沒想到的是張婉華會和秦薇薇發生肢體衝突,還鬨到了警局。

曲靜抬頭道:“杜峻你這就過份。”

杜峻平淡的沒有任何情緒,沉聲道:“張婉芬登堂入室用她的貓,抓傷薇薇,我不過是讓她記住疼。對了我還要告她私闖民宅。”

曲靜:“杜峻我媽不會無緣無故去你家,你怎麼不問問薇薇我媽為什麼會去你家?”

杜峻眼眸一壓問道:“我隻看結果。”渾厚的上位者氣息陡然爆發。

曲靜心頭一驚,往後縮了半步,畏懼地靠在張樂成身側,想他不過一個小小的程序員有什麼好怕的?強作鎮定道:“我媽為什麼去你家,你不清楚,薇薇清楚。誰讓她勾引我丈夫?勾得樂成不回家,我媽才會登堂入室。”

應宸突地跳起,指著曲靜罵:“你這女人也太會血口噴人!你說說薇薇為什麼要勾引他。”手指指向張樂成。

兩人對視,張樂成看清應宸漂亮的臉蛋,好麵熟正疑惑。

曲靜理直氣壯道:“看上我丈夫的錢,我丈夫年輕有為,杜峻不過是個小小的程序員。”

應宸愣了三秒,忽而哈哈大笑,笑得肚子疼,坐在長椅上捂著肚子還笑個不停。

他的笑聲中帶著嘲諷,曲靜急道:“你笑什麼?”

應宸拍拍杜峻的肩道:“杜峻,她說薇薇看上了她老公的錢,你說好不好笑?”

杜峻多少猜到事情的原委,曲靜的話讓他臉色鐵青,冷哼道:“不好笑。”

應宸的笑聲戛然而止,噤若寒蟬,忽而像是變了個人,高傲冷漠道:“也不惦量惦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極漂亮的臉孔上蒙上層霜,高高在上的神情俯視眾生,生來便高人一等的氣質從內散發至外。

張樂成終於認出了應宸,國外讀書的C國人圈子很小,當時就有這麼一號人,生得漂亮家世好,是他們一群人中最有錢的,跟他一樣的是B城人。在圈子裡的聚會上,他遠遠的看過這人。

沒想到這人竟和杜峻是朋友,兩人關係匪淺。

張樂成雙眼大睜:“學,學長……”

應宸也想起張樂成:“是你呀。”

張樂成臉色蒼白,起身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這事我會負全責,對不起,對不起。”

事情發展轉換太快,曲靜一頭霧水問道:“樂成怎麼回事?”

張樂成狠瞪她一眼道:“彆說話!”

曲靜不敢再開口,這時張婉芬和秦薇薇一一從房間裡出來。

杜峻起身走到秦薇薇身側,攬住她的肩,柔聲道:“我們先回去。”

張婉芬見人要走,攔住他們:“你老婆是小傷,我這是大傷,你對我的人身安全已經造成了很嚴重的傷害,你要負刑事責任。”

張樂成急得拉住張婉芬的胳膊道:“媽,媽,彆說了,我們先回去。”點頭哈腰向杜峻和秦薇薇陪不是:“對不起,對不起,我媽她不是故意的,您看她臉也花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能不能不跟她計較。”

兒子的態度突然轉變,張婉芬以為他是怕了,硬氣道:“我問過警察他們的責任更大。”

張樂成快哭出來:“媽,媽,媽……”

張婉芬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

“媽,媽,跟人家道歉。”

張婉芬一生強硬,從不向人低頭,兒子卑微的喊聲,讓她不得不低頭,正要道歉。

杜峻渾厚冷咧的聲音打斷她的話:“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麼?你的行為對我妻子造成了嚴重的傷害,必須負刑事責任。還有你……”他的目光落在張樂成身上,眼神如鷹鋒利:“你會後悔所做的一切。”

說完,杜峻攬著秦薇薇往外走,應宸緊隨其後。

張樂成心頭一晃,以杜峻的實力,打壓他如同打壓一隻螞蟻。怕是在B城怕是再也混不下去。這麼多年的努力將化為泡影。

張樂成癱坐在地上,欲哭無淚。張婉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安慰道:“樂成他就嚇嚇你的,你彆怕什麼事都彆怕,有媽媽在,彆怕。”

張樂成抱住張婉芬的腿嚎嚎大哭:“媽,媽,我完了,全完了,媽,媽怎麼辦?媽?”

忽然他跳起,手落在曲靜肩頭,推攘道:“都是因為你,是不是你跟媽說了什麼,媽才去找過去的?如果不找過去,就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都怪你,都怪你。”

三十歲的大男人,像個七八歲的孩子一樣開始推卸責任。

“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曲靜沒有躲開任由他推攘,打罵,既覺得可悲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