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奕拒絕和自己交談,男人不免失落,他來到江奕的身邊,將盆子放下,目光似乎有意無意地從江奕挺翹的兩瓣渾圓上掃過,臉頰微紅,又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
盤膝坐在江奕的麵前,半響也沒有聽見對方開口。
可是在這之前兩人還是好好的。
他摸了摸鼻子,輕聲問:“是不是嚇到你了?”語氣帶著一絲忐忑。
見江奕還是沒說話,蒼燼低聲道:“……我不是故意想要隱瞞你。”
“三年前我出現了一次力量失控,醒來後身體就縮小變成了自己的幼年時期。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恢複本身的辦法,即使有祭司配置的藥也隻能變回去一小會兒,如果不是你給我的這個東西,如果沒有你。”
說到這裡,蒼燼伸出手,握緊了胸口的指環,可是眼睛卻一直在盯著江奕。
“可能我永遠都隻會是一副小孩的模樣。”
沉默。
還是沉默。
滿懷期待的內心好似被一盆涼水從頭澆下,蒼燼的眸光逐漸黯淡,即使這樣,也沒想過移開看著江奕的視線。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隻要能看著江奕他就可以得到極大的滿足。
冷不丁江奕睜開了眼,和微顯錯愕的蒼燼對視在了一塊,男人的胸口跳得劇烈,聽見那清冷的嗓音似是歎息地傳入了自己的耳裡:“你還真是不會撒嬌。”
蒼燼疑惑:“什麼是撒嬌?”
細微的眼波流轉,江奕淡然地招了招手,蒼燼埋下頭,胸口被人一把抓住。
鳳眉往上輕輕挑動,美人纖細的身子俯身上前,伸手拉住蒼燼的皮革繩線,清冷的眸中飽含著幾分迷離的氤氳水汽。
蒼燼的心臟好似被人倏然抓緊,連呼吸都不受控住地屏住,一股燥熱從腹下騰升,全身心都集中在了眼前人的身上。
“蒼燼……”
卻見江奕湊在他的耳邊,聲音不複以往的平靜,帶著一股惹人顫栗的酥麻:“——”
每一個拖曳的字音都勾住了蒼燼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腦子裡好似有什麼東西爆炸開來,心思早已不在江奕說出的話上。
就在他忍耐不住,準備撲上去的那一刻,眼前的人卻倏然抽離,讓蒼燼的手直接按了個空。
江奕表現得好似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目光恢複了淡然沉靜:“像我這樣做一遍。”
蒼燼:“……”
男人線條流暢的臉皮肌肉微微抽動了兩三下,片刻後沒忍住,在江奕身前躺了下來,伸手攬著人兒的腰間。
兩人鼻尖對碰,呼吸交纏在一起,空氣也好似被這樣的溫情渲染上了溫度。
僅剩的一點小惱怒也在這樣的氛圍下揮發得一點不剩,正是此時,蒼燼聲音軟了下去,乖巧無比地道:“我錯了。”
長期沒和什麼外人接觸,讓男人說不出來那些哄勸人的花言巧語,大概因為他骨子裡就是這樣的性情,一旦惹了江奕生氣,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錯,第一反應便是誠懇地認錯。
“……”
這樣的道歉也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但江奕發現,自己每次都能精準無比地中招。
其實也還好,隻到胸口高的少年猝不及防地長成了高壯英俊的男人,除了那一套睡衣得充作意外,江奕沒有什麼接受不能的地方。
雖然對方一見麵就迫不及待地想跟他來上一炮。
想到這裡江奕微微眯起了眼,好似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鹹不淡地問:“你能變回現在的樣子,是因為吃了祭司給的藥?”
蒼燼沒發現什麼不對,點頭。
“怕引起的動靜驚動其他人,所以去了比較僻靜的月牙湖泊?”
有些遲疑地點頭。
“那為什麼不等我一起去?”
“……”目光閃爍。
看到蒼燼這副模樣,江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就算祭司給了藥,蒼燼也不可能急於這一時半刻,不然這幾天早就守著契族往返跑。
他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祭司在把藥交給你的時候,有沒有告訴過你這藥可能會引起什麼反應?”
頭算是點不下去了,蒼燼眼睛不住遊移,一眼就能看出人的沒底氣。
江奕深吸一口氣,平靜地道:“讓人再拿兩張獸皮過來。”
蒼燼正心虛著,聽到江奕這麼說,又不免擔憂地問:“冷了嗎?”
“不,獸皮放在門口,那是你今晚睡覺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