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我明天會回來一趟的。”迪克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布魯斯為他的戰鬥服做了一些改裝,讓他明天回去試試看
迪克收回了手機,他正好去問問布魯斯,小醜最近究竟有什麼動靜。
最近那個割臉的嫌疑犯動作越來越大了,每天都會有好幾個受害者逃到他們警局去報案。
他晚上也去巡邏過,但不知道為什麼,卻一直都沒有碰見過那個人,這也讓他的調查沒有絲毫頭緒。
“格雷森,你還不回家嗎?”同事提著包,正準備回家,卻看見了依舊坐在辦公桌前的迪克,有些驚訝地開口問道。
“哦,我馬上就走的。”
迪克對著同事笑了笑,提起手中的包示意著。
“行吧,那你早點回去,最近布魯德海文晚上太不安全了。”同事善意提醒道。
的確,自從那個割臉人出現之後,附近的人們就很少出門了。從他們發現的規律來看,那個割臉人總是在夜晚行動,白天好像沒聽說有人受害過。
“知道了,明天見。”
昏暗的路燈下,白裙女人坐在長椅上哭泣著,遊蕩了許多地方,裂口女還是最喜歡這張椅子。
她決定就將這張椅子當做自己的根據地了。
這次的副本有些奇怪,來的求生者似乎都很弱的樣子,而且數量也太多了些,不過這對她來說倒是挺有利的。
這麼多求生者,總得讓她吃上那麼一兩個吧。
“嗚嗚嗚嗚。”裂口女低垂著腦袋,小聲哭泣著。
迪克路過這個路口時愣了愣,側身向著街道口望去。
他怎麼好像聽到哭聲了?
出於對自己能力的自信,迪克走入了這條街道,看見了坐在長椅上哭泣著的白裙女人。
“怎麼回事?她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迪克皺了皺眉,不管怎麼樣,最近布魯德海文的晚上都很危險,這個人是不知道嗎?怎麼還敢獨身一人坐在這裡?
懷帶著滿腔正義的迪克走近了坐在長椅上的女人,想去提醒她早些回家。
他溫聲道:“這位女士,請問你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嗎?你一個人大半夜的出門太危險了,早點回去吧。”
裂口女有些驚訝,不知道是體質問題還是什麼關係,她最近碰到的人都是滿懷惡意的——她對於情緒十分敏感。
而那些人想對她做什麼,她心裡也很清楚,甚至還有些想笑,這些求生者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在遊戲場中還敢這麼放肆。
而這次來的這個人好像有些奇怪,她並沒有從他的聲音中感到什麼惡意的情緒。
“他們都說我長的不好看。”不知道為什麼,裂口女並沒有說出他常說的那個問句,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她的聲音很輕還有些稚嫩,聽起來還帶著些瑟縮感,就好像剛才被人欺負過一般。
“你不用在意彆人的看法。”迪克溫聲道。
這個女孩看起來年紀不大的樣子,應該是還在學校裡麵上學吧。
他也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明白那些未成年的惡意都有多直接。
他們肆意嘲笑彆人,也不明白自己的話會給彆人帶來多大傷害。
對他們來說,這隻是一個玩笑而已。
“可是我真的長的不好看。”難得碰到這麼一個願意和她聊天的人,裂口女也沒有急著下手
“他們都嘲笑我,所以我去整容了,可是整容失敗,我整張臉都毀了,變成了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裂口女輕聲道。
“聽著,這並不重要。”
“容貌對一個人來說是很重要的事情,卻也是最不重要的事情。”出於一種惻隱之心,迪克並沒有走,而是蹲在裂口女身邊,繼續開解道。
“當你足夠強大時,這些都隻是外物了,你一樣會得到很多人的喜歡。”
“那些真心喜歡你的人,他們不會因為容貌而隨意定義你,他們會看到你的內心,知道你是多好的一個人。”
“如果他們看透我的內心的話,他們可能會更害怕我,因為我是一個壞人。”裂口女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不想再繼續聽這個人說下去。
作為特殊惡靈的一員,以前也不是沒有求生者想來感化過她,這些雞湯她都聽了不知道有多少回了。
猩紅的指甲在白裙的掩蓋下悄悄生長,裂口女開口,“你覺得……”
“傻孩子。”溫熱的大手蓋在了那個女的頭上,壓得裂口女的腦袋晃了晃。
“誰說你是個壞人的?”
指甲悄悄收了回去,裂口女的聲音有些恍惚,“他們都這麼說。”
“可壞人和好人的定義究竟是什麼呢?彆想太多了,回去睡一覺,然後吃點好吃的。事情都會過去的。”迪克開口道。
“走吧,我送你回家,你一個小姑娘這麼大半夜的跑出來,也不怕爸爸媽媽擔心。”
感受著頭頂還殘存的暖意,裂口女將手上的指甲全部收了回來,她緩緩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