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的音樂聲到達**,女人們在舞伴的支撐下做出了一個下腰的動作。
托尼和布魯斯有樣學樣,也想伸出手攬住自己舞伴的腰,可是,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此時卻做得艱難萬分。
托尼詫異地看著自己的胳膊,他平時的確不怎麼喜歡鍛煉,但也不至於跳個舞就累成這個樣子吧,怎麼連胳膊都伸不直了?
布魯斯的眼底閃過一絲暗色,他不動聲色地活動下手指,骨骼卻僵硬地像是沒有上潤滑油的木偶一般,動作一卡一卡的。
“先生,麻煩動作快點,我們得跳完這一整支舞才行。”布魯斯的舞伴有些不滿地說道,可連她自己也沒注意到,她的動作也變得和布魯斯一樣遲緩。
音樂的節奏變得越來越快,大部分人都跟著音樂變換了自己舞蹈的節奏,可有一部分人的動作卻十分僵硬,比音樂要慢了好幾拍,這一部分人當中就包含了托尼和布魯斯。
眾人的動作越來越瘋狂,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跟不上動作的人們被加快速度的人們拌倒,他們還來不及站起,迎麵而來的鞋底就踩踏在了他們的身上。
布魯斯扯著同樣動作僵硬的舞伴警惕著旁邊人的動作,一旦有人靠近,他就拉著舞伴向反方向閃避開來。
在這場瘋狂的舞蹈當中,每個人都注意著自己的動作,一旦跟不上節拍,就可能會變成其他人腳下的屍體。
音樂聲漸漸消失,這一支舞也到了儘頭。
“先生小姐們,這一支舞結束了,先休息一會吧。”仆人高聲道,“當然,我並不是說舞會結束了,隻有等最後一支舞跳完時,舞會才會結束,希望不要有人提前離開,畢竟隻有跳完了所有的舞才算是參加了這次舞會,不是嗎?。”
告彆了自己舞伴的托尼緩慢地走向了布魯斯,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奇怪了。
就好像以前身體是和大腦同步甚至更快的,他想抬腳時就能抬腳,而現在身體卻比大腦要慢了好幾拍,在他有抬腳這個想法時,身體要過很久才會做出這個反應。
布魯斯僵硬地轉過身看向托尼,他現在的情況和托尼也差不多。
“你也變成這樣了?”托尼的語速變得比原先慢了一些,聽起來有些滑稽。
布魯斯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該死的,這是什麼情況。”托尼有些摸不著頭腦,之前克萊爾和他講解惡靈空間時和他說過,惡靈空間是很講規則的,不會出現什麼莫名其妙的情況,一切都有原因。
可他們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覺得我們變成這樣肯定是有原因的。”托尼抿了抿嘴,關鍵是他現在根本想不到那個原因是什麼,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等會再跳舞時,他們肯定跟不上節奏。
跟不上節奏的那些人的下場他剛才也看見了。
“而且按照剛才音樂放到一半突然加速的情況來看下一支舞肯定會更快,以我們目前的身體情況來看,等會是絕對跟不上的。”托尼開口道。
布魯斯也認同托尼剛才說的話,可關鍵在於他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更彆說找出解決方法。
“你不去把自己修一下嗎?”布魯斯的舞伴剛好從他們身旁路過,有些挑剔地看了他一眼,“要是在第二支舞開始時你還是這副樣子的話,我是絕不可能再做你的舞伴的。”
修一下?
聽到舞伴的話,布魯斯愣住了,但他很快反應了過來,不動聲色地回答道:“我等會就去了。”
“你最好快點。”
布魯斯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個關鍵點,伸出手攔住了從他前方經過的仆人。
“我想去找地方把自己修一下,你能帶個路嗎?”
“你確定?”仆人的臉上並沒有帶麵具,表情看起來有些詭異。
“當然。”
“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仆人露出一副滿意的表情,“看來你們兩個和之前的那群人不一樣,你們要比他們識相多了。”
“哦?”布魯斯神色變了變,開始套話,“之前那群人做什麼了?”
“他們不聽話,非要反抗。”仆人撇了撇嘴,“要我說他們何必呢,變得和我們一樣不是挺好嗎,抗拒了半天還不是被做成了……”
仆人一頓,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
“行了,彆管那麼多,趕緊跟我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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