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自殺的人的家已經被封鎖起來了,時不時還能看見神盾局的特工在屋內進進出出。
托尼將車停在了路旁,打開車門走了下來,隨手摘下墨鏡彆在了胸前,大步流星的向著案發現場走了過去。
“現在這裡是什麼情況?”他轉頭看向身旁的神盾局特工,開口問道。
“這家的男主人是昨天才自殺的。”神盾局特工一邊在前方為托尼引路,一邊回答著他的問題,“所以他的屍體還沒有被移走,還留在案發現場。”
“他們家裡麵裝了監控,我們也調取監控來看了一遍,這家的女主人還有他們的小孩前不久出去旅遊了,男主人在昨天回到家之後給自己做了一頓晚飯,隨後就用做飯的那把菜刀,把自己身上的肉全剝了下來。”
說到這裡,神盾局特工稍稍停頓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了剛進入這個房間時發現裡麵屍體碎片的場景。
遍地的鮮血,還有零散分布在整個房間裡的碎肉片,就算是他這個見多識廣的特工也有些生理性的不適應。
“就這些嗎?他當時的情況有沒有什麼異樣?”托尼再次開口問道,說這話時他已經走到了被封鎖起來的房門前。
房門推開,隨之而來的是一股令人窒息的腥臭氣息。
原本還麵無表情的托尼瞬間把臉皺成了一團,連連後退好幾步。
這氣味……真是提神醒腦。
“小心一點,這裡麵會比較亂。”神盾局特工委婉的提醒了一下托尼。
“嗯,我大概已經能猜想到臥室裡麵的場景了。”托尼的右手虛虛的擋在了鼻子,試圖阻擋空氣中那近乎粘稠的腥臭氣息。
客廳中的場景十分血腥,一道道已經變得有些暗沉的血跡,從廚房蜿蜒向臥室的方向
,血跡的兩側還零散的分布了些薄薄的肉片。
看到眼前的這副場景,托尼心中已經大概能猜到那個男人自殺時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了。
儘管已經在心中估算出了個大概,但為了避免出現某些意外情況,托尼還是向神盾局特工要了那個男人自殺時的監控錄像。
屋子裡的氣味實在是太重了,托尼隻好拿著筆記本蹲在了屋外,開始仔細查看起了當時的情景。
男人家裡安裝的攝像頭算是比較先進的了,監控錄像也很清晰,他當初安裝這個攝像頭是因為他的孩子還小,而他和妻子都忙於工作,沒時間在家裡帶孩子。有了這個攝像頭之後就可以隨時在手機上查看自家孩子的動向,以免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可沒想到這個攝像頭最後的用處卻是來查看他的死亡情形。
托尼本想將錄像直接跳到男人自殺的那那一段,但在思索片刻之後,他還是決定從頭開始開始看,他倒要看看這個人在昨日裡究竟做了些什麼事。
男人在早上大約七點半的時候出了門,等他再次回到家時已是中午12點了,他有些頹廢的將手中的一遝簡曆資料扔在了客廳的茶幾上,麵色疲憊的在沙發上坐了很久。
看到這裡托尼皺了皺眉,根據調查資料上顯示,這個男人已經被公司辭退快一個月了,不過他還沒有跟自己的妻子兒女們提過這件事。
全家人的開銷幾乎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要是他失業了這真是被她的家人們知曉的話,怕是會引起他們的擔心。
看錄像上的情況,這個男人大概是去麵試又失敗了,不過托尼想不通的是此時的男人雖然說有些疲憊,但整體看上去心情還不錯,根本和自殺這兩字聯係不上。
在沙發上坐了快半個小時之後,男人站起身走向了廚房,看到這裡托尼的注意力更集中了些。
這個人就是在做完午飯之後自殺的,難道是做飯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男人的廚藝很好,儘管他做的菜色不算很豐盛,但從他那嫻熟的技巧上也能看出這一點。
他端著盤子走出了廚房,將盤子放在了餐桌上隨後返回了廚房。
此時的他依舊是那一副有些疲憊但還算正常的模樣,可他的動作卻不是那麼正常了。
他提起了剛才用來切肉的那把刀,放在眼前看了兩眼隨即直接剜向了自己的左手。
他一邊割著自己身上的肉,一邊向著臥室走去,走路的速度不算快,等他推開臥室門時,他的左手連帶著肩膀著胸前的一大塊皮肉已經被削乾淨了。
隻剩下了還粘附著一些血肉的白骨。
而這個男人就像是沒有痛覺一般,刀尖剜下血肉對他來說就像是剪了個指甲那般輕鬆,他甚至連臉色都沒變一下。
男人像是要睡覺一般躺在了床上,從床邊拉過被子蓋在了身上,刀尖依舊剔著身上的血肉,從傷口中湧出的鮮血將淺色的傳單緩緩染紅。
男人就這麼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下午妻子帶著兒女回到了家中,迎接她們的就是眼前這番慘烈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