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他一本正經道：“這一次的聯姻關乎到兩家合作的穩定性，所以我選擇了你，而彭格列那邊安排的聯姻對象，則是艾麗絲小姐。”
“所以，你才讓我去接待她？”中原中也這才反應過來。
“沒有錯。”森鷗外點頭：“本來是打算讓你們好好的接觸一下，然後培養一下感情。但是，沒有想到……”
他將一張照片放在了桌子上，中原中也將照片拿起來，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前天自己和鳶川凜帶風花和雪彥到遊樂園的時候。
照片裡穿得像是小正太的風花摟著他的脖子，兩個人的臉靠得很近，親子之間的關係根本就用不著懷疑。
中原中也從未想過，風花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被暴露在森鷗外的麵前。
他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家閨女兒當時是一副男孩子的打扮。
——雖然他並不想要懷疑自家首領，但是關於對方“狩獵範圍是在十二歲之下”的發言，以及平日裡對待愛麗絲時的種種癡漢模樣，中原中也在心裡已經把森鷗外給當成了應該要和自家女兒隔離的對象。
儘管如此，中原中也的臉色也不怎麼好。
“首領……”
他將照片收入了自己的口袋裡，在帽簷的陰影下垂著眼，片刻之後才抬眸看向了森鷗外。
“我拒絕。”
中原中也鄭重地開口：“雖然我知道您是為了港黑考慮，但是隻有這件事情我不能夠答應。”
“我有家庭和孩子。”他說到這一點的時候，神情裡多出了平時少見的溫柔：“之前一直都沒有為你介紹，因為我不知道要怎麼說，不過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麼我也就直說了。”
“我愛他們。”
從十五歲就一直在港黑，幾乎是在森鷗外的注視之中長大的青年首次對首領表達出了自己對他所不知道的人的眷戀：“所以，我希望您能夠考慮一下彆人。”
“中也君，你是認真的嗎？”
“是！”中原中也點頭：“如果是聯姻的話，我想港黑之中應該還有其他的人選，不一定是我。”
“首領，我希望您能考慮一下其他人。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森鷗外是第一次看到他這種樣子，就算是他也忍不住想要心軟。
不過，中原中也說得對，他並不是唯一的人選。
卻是最合適的。
森鷗外也垂了垂眸，唇邊露出了一抹笑：“即便如此，我也希望中也君你能夠認真的考慮一下。你是我最看好的部下，也是我認為最合適的……”
“這件事情我希望不要再提了。”
中原中也打斷了他：“首領，我還有些是工作需要處理，所以就先告辭了！”
扔下這麼一句話，他也不等森鷗外回答，轉身就向外麵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緩緩消失在門後麵，森鷗外將遮住光線的窗簾全部拉了上去，讓太陽的光芒從窗外透出來。
同時感慨：“還真的是少見中也君這個樣子。”
“我就說林太郎是會失敗的。”
愛麗絲從一邊探出了頭，她剛才一直都呆在角落裡麵，當然也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中也不是那種會放棄家人的人，所以你還是放棄吧。”
“這可不一定。”他意味深長地開口。
愛麗絲又道：“要是連中也都離開了，你可不要哭哦？”
“你這麼說，是在懷念太宰君嗎？”
“誰會懷念太宰那個家夥呀！”
一提起太宰治，愛麗絲就想起了他在桌子上塗鴉把自己嚇哭的事情，再加上對方那種討厭的異能，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喜歡起太宰治。
這麼想著，小姑娘就哼了一聲，將腦袋偏到了一邊，不再提這件事情。
森鷗外看向了窗外，回憶剛才中原中也的神情和話語，悠悠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情還真的是難辦呀……”
房間裡隻剩下了愛麗絲哼小曲兒的聲音。
中原中也這個時候已經從電梯裡走了出來，剛好看到芥川龍之介和樋口一葉一起走過來，目光也凝聚在了後者的身上。
樋口一葉也看到他，心裡就立刻咯噔了一下。
“樋口。”
“……中也先生。”她咽了一下口水：“我想我是可以解釋的！真的！”
芥川龍之介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了一周，中原中也對他道：“芥川，我有事和她說。”
“好吧。”他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多做懷疑，畢竟中原中也並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樋口，你一會過來找我。”
“好…好的……”
樋口一葉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