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野還不知道他被係統惦記上了。
他在菜市場買菜, 池小天給了他五百三十五,其中五百一十二塊八都被他用來買了藥。
保養的屁股的藥,死娘炮那麼忌諱說他的年齡, 估計是不小了, 再不好好保養保養, 可能用不了幾年了。
受不了痛又這麼好色,嘖,嬌氣。
菜價漲了。
油麥菜都賣到八塊一捆了,他挑好, 兜裡就沒剩幾塊錢了, 走出菜市場想了想又回去買了點肉。池小天不喜歡吃素,光給他吃青菜,怕又是要鬨。
六塊錢的瘦肉剁碎了可以蒸出來一碗蛋羹肉糜,滴兩滴醬油進去, 簡直鮮的人口水直流。
馳野在國外是自己獨居, 他手藝不錯。
青年個很高,全身上下最貴的衣服是那件八千塊的風衣,但他就是很帥,站在肉攤前買豬肉都顯得與眾不同。
花田緱給馳野打視頻,看清周遭環境後呦呦呦了起來:“馳哥哥, 你不是去賣身去了, 怎麼, 還兼職保姆當廚師啊。”
他說話就很賤,以前上學沒少被人堵在小巷子裡打。
馳野無動於衷的掀開眼:“快放。”
他還沒渣到上完就不管,這幾天是特殊情況, 照顧池小天是他分內的事, “我忙, 不說就掛了。”
還是這個狗樣子。
花田緱也沒廢話:“有人加我買房……柯維,是叫這個名吧,我看他朋友圈了,長的不錯,馳哥哥。”他調笑,“豔福不淺啊。”
馳野瞥了眼花田緱:“不是他。”
花田緱才看見馳野嘴上的痕跡,半躺的人蹭一下坐了起來:“你他媽真去賣身了?狠人啊。”他們打賭隻是玩玩,“不是,馳野,你還真是為了贏不擇手段啊。”
長這麼大,他就沒輸過。
馳野已經走出菜市場了,他等著過紅綠燈:“他要買房你就給他介紹一下,彆的不用管。我到了,掛了。”
急促的一聲短音。
“……操,不是吧。”花田緱還沒說完,馳野不可能為了賣身而賣身,這絕逼有情況,“這也能遇見真愛?”
微信群裡隨便釣一個也行?
大離譜事件。
馳野進門換鞋,池小天那屋的門半掩著:“醒了?”
池小天很精神。
他一掃之前的萎靡,呈現出一種亢奮的狀態:“馳野,柯維約我們出去玩,坐他男朋友的私人飛機飛去滑雪!”
他還沒坐過私人飛機,聽說有錢人的私人飛機上還配有專門的管家,“我答應下來了,一起去吧。”
這就是他夢寐已久的名流生活。
柯維的男朋友?
那個超跑男?
馳野下意識擰眉,語氣也淡了下來:“我不去。”要見楚吟就這麼高興?
這見錢眼開的死娘炮。
“今天周一,周四就走,差不多玩一周……什麼?”池小天震驚,“你不去?你為什麼不去,這可能你這輩子唯一一次能坐私人飛機的機會,又不用我們花錢,馳野…….馳野!你站住!”
這事沒得商量。
馳野進了廚房後就反鎖了門:“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池小天都答應下來了。
他不知道馳野發什麼癲:“馳野……”門被鎖住了,拉了半天一動不動,他又氣的要死,“你出來,你給我出來。”
和池小天溝通的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溝通,馳野在剁肉糜,震的菜板乒乒乓乓的響。
池小天在外麵聽的心驚肉跳:“我這套廚具也是高價買的,壞了你就完了!”他很煩,剛剛得知可以出國玩的喜悅都被衝散了,“馳野,你說話,你啞巴了嗎?”
他的啞巴情人?
馳野說話了:“這可是你新裝的門,你敲壞了可彆賴著我賠。”
池小天默默的把想踹門的腳收回來,他原地轉了幾圈,還是搞不懂馳野的心思:“你是覺得花彆人的錢去玩不好意思?你臉皮有這麼薄嗎?跟我要錢的時候你可沒一點不好意思。”
馳野隻是單純的不想看到楚吟,至於往池小天要錢:“那是我應得的勞務費。”
池小天才扣的要死,一千五這事他輩子都不會忘了,“我伺候的你不好嗎?你為什麼要克扣我的錢?你明明就很舒服,是你纏著我不放的……”
池小天打斷了馳野:“你胡說什麼!明明是你非得要的。”
馳野不承認:“……是你,你爽的都哭了。”
池小天:“?”
他冷笑,“你就沒懷疑是你的活太爛了嗎?人菜癮還大,辣雞。”
這點不能忍了。
馳野拉開門,單眼皮半掀,居高臨下:“誰活爛?”
池小天抬下巴:“你!”
馳野折起袖子:“來啊,有本事再試試。”
池小天不服輸,但他的屁股服,見馳野過來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今天不行。”
馳野嘲笑池小天:“弱雞。”
池小天:“……”
媽的,他的臉青了白,白了又紅,最後氣咻咻的放狠話,“你等著!”
馳野不屑:“等著就等著。”
池小天真的想出去玩,但他一個人有點害怕,雖然認識了沒幾天,但有馳野在身邊真的要安心一點。
可能大概因為他們都窮吧,麵對馳野,他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馳野做了肉羹蒸蛋,香味曼妙動人,在房間裡琢磨主意的池小天嗅到了,但剛吵完架,他拉不下臉出去,他饞的啃指甲:“統哥,我好餓。”
係統:“狗都不吃嗟來之食!”
池小天覺得係統說的很有道理:“你說得對!”
話是這樣說。
可是,係統問池小天:“你出去做什麼?”
池小天中午沒吃多少,還都是稀粥:“我不是狗啊。”
係統:“……”
你媽媽,“不。”它誠懇道,“你是,你比狗還狗。”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馳野擺筷子,見池小天上來就要動手抬手敲了他一下:“去洗手。”